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一看到他,黎倾倾的话如雷贯耳的拂过我耳旁,不断提醒我,他现在之所以会对我这么好,完全是她授意的。
如果不是她,恐怕,顾西深连碰都不会碰我,他最决绝的模样我都见过,我怎能告诉自己不信。
我还真是一个大傻瓜,明明知道他另有所图还在不断的欺骗自己,我到底是有多蠢,多可笑!
坐在驾驶座内的顾西深自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光触及我见到他转身就走,不由眉眼一皱,伸手拉开车门便阔步朝我走来。
“浅浅……。”
听到他在身后喊我,我如同见鬼般越发加快脚步,压根不想与他对峙,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多次了,他除了甜言蜜语再次哄骗我,还会什么。
我是真的觉得累,再也不想与他纠缠不休。
“浅浅,你走什么。”
他隐约透着怒意,健步如飞的从身后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继续往前走,我只能被迫停下脚步,满脸冷清的注视他。
“你干什么?”
“你跑什么?”
他浓眉紧皱,完全不明白昨晚分明还刚刚缠绵过,今再送我来上班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班我就变成这样了。
我摇摇头,用力的挣脱他的手,咄咄逼人道。
“我没跑什么,只是不想见到你,顾西深,我都说我不爱你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厚着脸皮对我纠缠不休,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只要你肯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说的真诚,这绝对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一个下午我真的想了很多,我想来想去,骤然才发现我对顾西深的爱又有多纯粹,又能比他好的了多少,不过都是尔尔。
事实上,我爱的并不是顾西深本人,而是按在他心脏里的心,属于许默然的那颗心,如果我不是因为这,我又怎么可能委曲求全任由他这么欺负我。
关于顾西深喜欢的东西,我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可我记得许默然喜欢的每一件事物,他喜欢去的地方,他喜欢的花,他最喜欢的吃的东西,我满脑子都是许默然喜欢的,可这些都不是顾西深喜欢的,他对我来说那么陌生,就算我们曾经交付彼此。
可我们的心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碰撞过,我们各自隐瞒对方,欺骗对方。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爱对方!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反常,顾西深揪着我的胳膊不放手,神色陡然紧绷起来,完全不明白我是在发什么神经。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突然觉得我已经不爱你了,这个答案够了吗。”
我伸手就拿掉他给我戴的戒子,使命的塞在他掌心就想跑。
“慕溪浅,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他捞着我的腰半分不给我动弹的机会,眉眼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深邃的黑眸阴沉的如同冬日里最冰冷的寒霜。
可他一抱我,我如同触电般的浑身一怔,过雷点击般的挣扎起来,嫌恶道。
“顾西深,你放开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可能让你走的。”
顾西深神情清凌,一把就将我扛在肩膀上,动作毫不犹豫的将我丢进副驾驶座,趁着他绕过车头的缝隙,我坐稳后猝然伸手打开车门,却不想他直接按下锁门按键。
我愤怒的瞪他,待他准备坐进驾驶座时,我又想跑,却不想他扣着我的胳膊就将我固定在座位上,直接发动车子离开工作室。
我恨得不行,愤然的瞪他一眼后,索性扭头看向窗外也不想看他。
我真不知道他还纠缠我做什么,我也明确和他说过我是不可能再给他生孩子的,为什么他还要揪着我不放。
一路上,顾西深阴沉着脸,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将车子开的飞快,吓得我心脏都直跳,连腿脚都是发软的,整个人虚浮的不行。
就在我吓白脸的瞬间,他直接将车子绕进一个小道,停在隐秘的地方,我吓得没了呼吸,一脸警惕的反问道。
“顾西深,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将车子稳稳的停在隐秘的角落,阴沉着脸扭头就对上我的视线,一手搁在方向盘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我的反常,他耐着性子对我询问。
我倔强的扭头不看他,自然也不想和他说话,反正什么话到他那边都是可以被翻过来的,我又何必和他多费唇舌,我心里清楚明白就好了。
然而,他似乎是不耐烦了,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就强迫我扭过头来注视他,我愤然的伸手拍掉,怒不可遏道。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顾西深,我不爱你了,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恶心,你给我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睨见我这么激动的模样,顾西深的脸色骤然变得不好看,隐忍着暴怒道。
“怎么?你妈的坟不想迁了?”
一听这个,我再也禁不住心底的愤怒,几乎暴跳如雷,激动的怒吼道。
“顾西深,你堂堂一个大男人,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
我真是被他气得不行,每次都这么威胁我有意思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态度惹怒了他,他过分漆黑的双眸骤然危险的眯起,神色诡谲的注视我。
我浑身一凛,猝然反应我现在还在他手上呢,我不免吞口吐沫,被他看的一阵毛骨悚然。
顾西深微眯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挺拔的身子极具侵略性的靠近我,长臂猝不及防的摁下我的椅子,我纤瘦的身子猝然跟着往下。
我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想挣扎已经来不及,他翻身就将我结结实实的压在他身下。
“顾西深,你干嘛,你滚开!”
“慕溪浅,趁着我现在脾气好,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西深,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爱你,我求求你别再来纠缠我了行吗?”
我气喘吁吁的对他吼道,视线倔强的迎上他的视线,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道,什么都顾不了了。
“好,很好,慕溪浅,别说我没给你过机会!”
“顾西深,你这个变态,伪君子,你放开我!”
“顾西深,你这个神经病,你别碰我!”
“呵……,变态,神经病,好,很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变态和神经病,看来真的是我太骄纵你了,才会让你这么肆无忌惮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狭小的车厢,他全然不顾我的意愿,伸手就将我脱得一干二净。
许是注意到我的样子,他震怒的挥拳打在椅背上,猩红的眸子骤然清醒几分,在瞧瞧我满身狼狈,满眼通红的我时。
他眉眼狠狠的一皱,突然心疼的抱紧我,懊恼的开口道。
“浅浅,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哭红了双眸,听闻他的话后,骤然恼怒的睁开猩红的双眸,红着眼撕心裂肺道。
“顾西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偶,也不是你发泄欲望的地方,我更加不愿意再给你生孩子,你为什就不能放过我呢。”
我声泪俱下的控诉,他狠狠的揪着眉,比我更加愤怒的朝我怒吼。
“慕溪浅,如果我真的只需要一个孩子,自有大把的女人排着队给我生,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费尽心机,威逼利诱的将你留我在身边?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顾西深,我没有心?你扪心自问,敢说你要我的目的不是让我给你生孩子。”
我红着眼激动的对他控诉,丝毫不让步。
面对我的质问,他突然软下态度,伸手温柔的擦拭掉我脸上的泪水,无比柔情的对上我的视线,神色痛苦道。
“浅浅,你难道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