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现在就想见到他
熹小酒2019-04-13 22:486,531

  “浅浅,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蔚拓满是心疼的喊着我的名字,铿锵有力的脚步瞬间从我背后走过来。

  意识到他走过来,我心头一杵,激动的开口道。

  “你不要过来!”

  “浅浅……。”

  蔚拓受伤的喊着我的名字,话语里是藏不住的哀伤。

  可我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我既嫁给了别人,不仅在明知道许默然的心没在他身上的同时还爱上他,甚至还刻意疏通结扎的输卵管为他生儿育女。

  若不是黎倾倾从中作梗,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恐怕场面更加难堪吧。

  不,或许没有这些事情,他可能都不会来找我了吧。

  一想到这些,我心中更是苦涩难忍,那种被欺骗和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别再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个余光都没有,我不是不想,也不是不庆幸他还活着,可我现在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他。

  恐怕,在我还没想清楚我该怎么办之前,我根本无法面对他。

  我失魂落魄的往别墅走,站在我身后的蔚拓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就这样看着我远去,我红着眼黯然的垂下脑袋,垂在身侧颤抖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触摸他的影子。

  他是我整整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啊,如今他死而复生,我怎么能不激动。

  我泪流满面的回到卧室,当房门关上的刹那,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怆,纤瘦的身子一下跌在冰冷的门板上,捂着嘴就哭到不能自持。

  可哪怕是这样,也根本无法缓解我内心的疼痛,和复杂的情绪。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自己关在卧室,并没有在出门,只是就这么坐在落地窗边,看着茫茫大海发呆,脑子里回忆的全是我和许默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犹记得冬天我会手脚冰冷,在学校住时他便会给我买热水袋,冬天的一大早还会给我买好早餐才回自己的学校,这一坚持就是大学的整个学期。

  后来学期毕业,我们便打算一起租房子,每到晚上他都会给我热一杯热牛奶,还会提前帮我把床焐热,待我睡觉的时候就会暖烘烘的,甚至他还会用自己的身体来捂我冰冷的脚。

  可他却从未越池半步,亲吻也是点到即止,哪怕,我已经做好了交付自己的准备,他都不曾舍得碰我,说要留到我们最重要的日子。

  却不想留来留去,留给了顾西深。

  那个与我生命根本就不曾有过交集的人!

  可也就是这样一个爱我如命的男人,他却骗了我,连他活着的事情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我苦涩的红了眼,心里难受的如同刀绞。

  “浅浅……。”

  当我沉溺过去无法自拔时,季夏突然在门外敲响房门。

  我陡然潋住思绪回过神,努力遏制悲伤的情绪,说实话我并不想难过,可每每想到我们的过去,我就忍不住,可我知道我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能太过激动和悲伤。

  我并没有开口回应,季夏站在门外微微的叹口气,才对我说道。

  “默然不是不想告诉你他还活着,只不过那场车祸后,他昏迷了大半年,醒来又发现自己的脸整过,可他真的第一时间想来找你,可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恢复过来,浅浅,你就不要责怪他了。”

  季夏深深的叹息,可听闻她的话后,我又难受的湿润了眼,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当初他伤的有多重,可我现在是没办法面对我自己。

  “更何况你也应该从师兄那里了解到他的真实身份吧,他当时并没有告诉你这些,所以他退缩了,会害怕觉得他欺骗了你,又加上他家族给他施压,直到不久前他才来A市,在你身后默默的保护你,当然,他也知道你是因为他的心才会和顾西深结婚的,所以溪浅,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反正你现在不也和顾西深离婚了,一切都过去了。”

  季夏不断的在门口劝导我,我不知道是蔚拓让她来的,还是她自己来说的,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的话。

  “溪浅,你好好想想吧,他一直在这里等你。”

  眼见我一直不说话,季夏为难的对我说道,听闻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如同失了灵魂般的靠在落地窗上,可我明白我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第二天一早,当蔚拓来给我送早饭时,我按着时间点打开门,门外准确无误的站着端着粥碗的蔚拓。

  “浅浅!”

  蔚拓睨见我开口,不免神色惊喜的喊着我的名字,整个人如同活过来了似的。

  听到他喊我的名字,握着门把的手猝然一紧,我满是忐忑的垂下脑袋,视线犹豫不决的落在我脚尖上,怎么都没想到我和许默然会走到两两尴尬的地步。

  不,他现在的名字叫蔚拓。

  就像重新换了一副躯壳,不仅脸不同了,就连名字也改了,可这些仿若让我们之间隔着生与死的距离。

  “浅浅,你想在房间里吃,还是下楼去?夏夏也在楼下喝粥!”

  许是见我不说话,蔚拓蹙着浓眉率先询问道。

  我紧紧手指,最终还是开口道。

  “楼下吧!”

  “好。”

  蔚拓兴奋的应声,再没了往日的疏离与冷漠,就像变成了那个爱我如命的许默然!

  我释然的仰起脑袋,既然决定面对,就大大方方的吧。

  我跟着蔚拓走到餐厅,餐桌上,季夏拿着手里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听闻脚步声,季夏陡然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说道。

  “溪浅……,嗯,溪浅,你出来了。”

  季夏刚想问我出来没,可一转头看到蔚拓身边站着我时,黯然的神色立马变得神色奕奕,激动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无奈的叹口气,这丫头是以为我在里面闭关吗?

  “怎么?不欢迎啊!”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故作轻松的对她说道。

  “怎么会,来,我的慕大小姐,小的伺候你坐下!”

  说着季夏还真就站起来准备给我挪凳子,我微微一愣,连忙无语的说道。

  “得,你还是给我坐下吧,怀着孕还瞎折腾。”

  我无奈的递了个眼神给她,这边,蔚拓绅士的给我拖开一旁的椅子,就像以往我们每一次吃饭,他都会为我这么做,若是少点什么,恐怕就是楚向南没在了。

  说起来我还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呢,可转念一想,季夏极有可能说了,她早就知道我打过电话给楚向南,想必或多或少他们还是有联系的吧。

  “啧啧啧,看到你们这样,我突然想起我们一起读书的日子。”

  季夏感慨的喝了一口豆浆,似乎是陷入了回忆,恐怕也在想他吧。

  我扶着小腹挨着季夏坐在餐桌上,蔚拓则坐在我一旁,主动把豆浆和粥都放到我面前,英挺的面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微微咬唇,垂放在腿间的双手不自觉的收拢,心里踌躇的盯着粥碗,最终对他说道。

  “你能不能给我煎个荷包蛋?”

  我试探性的询问道。

  “好,我现在立马就去!”

  蔚拓仿若讨好我般的起身走到厨房,一丝犹豫都没有。

  季夏眼见我这般,不免叹口气,扭头就对我说。

  “怎么?还不打算原谅他么?”

  我黯然伤神的摇摇头,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就算要原谅也是他原谅我,而并非我。

  “那怎么了?看你们生疏的和陌生人似的,我真替你们着急。”

  季夏向来心直口快,可也是对于别人的事情罢了,再看看她自己,遇到楚向南的事都就跟着怂包似的,怎么还好意思说我。

  “我看你啊,还是关心下自己,我说学生时代的时候你也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你敢爱敢恨的性格去哪里了,怎么一碰到向南的事情,就跟得了癔症似的迈不开腿。”

  “喂喂喂,我现在可是说你和默然的事情,你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溪浅,你可别仗着默然站在你这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我告诉我现在可是孕妇!”

  季夏说着说着就来劲了,那感觉好像一个子就恢复到了学生时代,当时季夏就老喜欢开我和许默然的玩笑,非弄得我们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是是是,你是孕妇你最大好了吧!”

  被她这么一折腾,我心里的尴尬倒是缓解了不少,待蔚拓煎好荷包蛋拿上来时,季夏跟挑事似的说道。

  “有我的没!”

  蔚拓温润如玉的一笑,长臂伸着将碗放在桌子中央,勾唇道。

  “我说师妹,作为你的师哥,你觉得我能对你这么没有良心?”

  “哼,那还差不多,想想要不是这次溪浅出事,你是不是还不准备找我坦白啊,难怪溪浅不原谅你,要是我,我非待记恨一辈子不可,你知道当时溪浅为了你哭成什么样吗,真是跟你去的心都有了。”

  季夏对于当年的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忍不住心直口快的说道。

  可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季夏猛地闭上嘴巴,视线尴尬的落在沉着一张脸坐在一旁的蔚拓身上,看完他又懊恼的将视线落在我身上,一副我怎么就能说这么快的模样,惹得我是哭笑不得。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蔚拓拧着眉坐在一旁,我捏紧手心,眼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抿抿唇道。

  “都过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季夏懊恼的咬唇,扒了几口粥就说吃饱了,跟着一溜烟人就不见了,我吓得脸都白了,这女人还怀着孕呢,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

  可她一走,好不容易缓解下来的气氛,就跟凝固了似的,我叹口气对上蔚拓的视线,宽慰道。

  “你别听她瞎说,没她说的那么……。”

  “浅浅,对不起!”

  严重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蔚拓神色凝重的打断我的话,满是愧疚的对我说道,生疏的模样真的如同季夏说的,我们现在生疏的如同两个不着心的陌生人!

  “没关系!”

  从那晚开始,他说了很多对不起,可他又对不起我什么!

  “浅浅!”

  蔚拓突然动情的喊着我的名字,小心翼翼的握着我的胳膊就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一下便拥入他的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我还活着的事实,也知道我的死对你的伤害有多大,浅浅,真的对不起!”

  他不停的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却渐渐红了眼圈,内心再也无法遏制的难受起来,咬着唇就抱住他的腰,哭的就像个孩子。

  可走到这样的地步,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也明白他不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否则,他怎么舍得不来找我。

  “浅浅,别哭了。”

  蔚拓温柔的松开我的肩膀,拿过餐桌上的纸巾就帮我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温煦的模样宛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可一想到每次我问他是不是认识,他回答不认识的时候,我就气的推开他道。

  “这位先生,我们很熟吗?”

  “真是个爱记仇的丫头!”

  蔚拓宠溺的刮刮我的鼻尖,就像以往每一次我调皮时,他都会这么对我。

  我生气的扁扁嘴,索性扭头不理他,他却再一次动情的将我拥入怀中,久久都不肯放手。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若只剩下了我们,我难受的将脸埋在他胸口,熟悉的味道在我鼻尖久经不散的令我贪恋不已。

  经过这次我们的关系似乎缓解了不少,可依旧有些尴尬,就像心里有根刺没拔出来。

  而真正令我们敞开心扉面对彼此的还是那天。

  那天,我和季夏正巧在花园里散步,蔚拓因为有事便离开这座岛屿,虽然我和蔚拓的关系看似亲近不少,可季夏明白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实质上我们的关系依旧生疏的如同陌生人。

  并且,我们对当年的事情只字不提。

  “看的出来,他还是很爱你,你不准备接受他吗?”

  季夏边走边扭头对我询问。

  我心里自然是有感觉的,可就像我上次对她说的,哪怕许默然真的还活着,我想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了,过往的事情就如同上辈子发生过,而错过就是错过了。

  纵然我现在没和顾西深在一起,心里的爱也因为他娶黎倾倾而消失殆尽,可过去的,真的就过去了。

  如果我从他离开到他来找我,我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那么,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扑入他的怀抱,可仅是往日,我再也没那样义无反顾的勇气。

  “夏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我们都能平平安安!”

  我说的发自肺腑。

  “哎,不过,你说说当年的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怎么就让我们误以为默然死了。”

  季夏叹口气,又义愤填膺的开口道。

  其实,这个人我们也一直在调查,不过是没有眉目般了。

  到底是谁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呢?

  等等,我恍然如梦的睁大双眸,视线下意识的落向季夏,与此同时,季夏猛地扭头,不约而同的开口道。

  “白慕雅!”

  “白慕雅!”

  我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眸,在还没知道蔚拓就是许默然时,我们就像被陷入了迷雾,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一切,我们试想过许默然的家人,可许家地位非凡又怎么可能在背后搞小动作,更何况我们现在知道许默然根本没死。

  那么,许家人更加不想来招惹我,可现在我们知道蔚拓就是许默然,而以往每一次我站在蔚拓身边,白慕雅都对我自带一副天生的敌意,就像上辈子结过仇似的。

  现在想想是白慕雅在背后搞鬼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溪浅,有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你!”

  季夏意识到这个,不免脸色苍白的对我说道。

  “什么?”

  我茫然的询问道。

  “你起先不是问我蔚拓为什么一直不来这里吗,那是因为他在想办法和白慕雅解除婚约,正大光明的回到你身边来保护你。”

  季夏脸色凝重的对我说道。

  我愕然的睁大双眸,心里震惊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怎么都没想到他和白慕雅居然有婚约。

  “不是,溪浅,你可别想歪啊,你也知道许家是贵族,蔚拓和白慕雅的婚事是他们很早就定下的,所以你们相恋以来他都自食其力,没有动用家里的一分钱,就因为他想守护在你身边,可现在想想,如果当年没有那场车祸,白慕雅根本不可能插足你们,我想这就是她策划那场车祸的真正原因。”

  季夏连忙像我解释。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许默然居然和白慕雅有婚约,那么这样看来这一切都能合理解释了,如果是这样那墓地袭击我的人,还有那次我和陆筱溪被绑架,可能都是她做的。

  难怪楚向南一直差不到什么,还说有股强大的力量在阻止他,能和许家攀上关系,那么白慕雅的身份定然非富即贵。

  难怪,当时的绑架案会那么奇怪的出现两批人,现在都对的上号了。

  一想到白慕雅筹谋了这么多,我浑身泛冷的禁不住打了个冷汗,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疙瘩,如果这些都是她做的。

  那么,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我脸色惨白,心有余悸的看着季夏,疑惑的询问道。

  “那他知道这些事情吗?”

  季夏脸色凝重的摇头,道。

  “我也只知道这么多,还是被我逼出来的,我想这么多年,恐怕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否则,怎么舍得不来找你,并且,如果他知道这些都是白慕雅做的,那么他一直没来找你,极有可能是在保护你。”

  季夏的话如同当头棒喝的点醒我,难道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不来找我,或许刻意疏离我的原因吗?

  一时间,我猛然难受的捂着心脏,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自从许默然以蔚拓的身份来到我身边,他对我的只有好,并且每次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能及时的出现在我身边。

  还有他根本就是一个学医的人,怎么就成为了服装设计大师。

  Stream,Stream,Stream!

  这不是就是溪的英文吗?

  我骤然红了眼圈,惊讶的立马伸手捂住嘴巴,震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英文名是溪的意思呢。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背后,他甚至还为我做了更多的事情,现在还在周旋取消婚约的事,可我都做了什么,我不仅背叛了他,甚至还在生他气。

  或许,他承受的远远比我还要多,可我却还在责怪他。

  一瞬间,我死死的咬住唇,用力的揪紧心脏口的衣服,心里难受的就跟绞起来般难受,可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这男人是要我自责愧疚死吗!

  “溪浅,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季夏眼见我这么激动,不禁被我的模样吓到。

  我红着眼艰难的蠕动唇瓣,哽咽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溪浅……。”

  “夏夏,我想见他,我现在就想见他,你帮我给他打电话好不好,好不好。”

  我情绪激动的握着她的手,恳求道。

  “好好好,可你别激动啊,你现在还怀着孕呢。”

  随着季夏的话落,我整个人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地般的冷的透彻,是啊,我现在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呢,哪怕蔚拓准备和白慕雅取消婚约,我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我怎么就忘了呢。

  “夏夏,算了,我们回去吧!”

  我失魂落魄的抬起脚步,兀自往别墅门口走。

  “溪浅?”

  季夏眼见我一惊一乍,不由疑惑的喊着我的名字,而我如同没听到般的继续往前走,心里和脑子都乱成了一锅粥。

  可不等我走到别墅门口,一道挺拔的身影猝然从不远处朝我款步而来,那宛如神邸般的姿态让我感觉我和他恍然隔了一个世纪,就像他的名字,再也不是我的许默然。

继续阅读:第116章 我爱你,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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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遇,深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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