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桓江显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云季惜拉了下慕桓江,让他坐下。等到他真的坐下,云季惜抱住了他的手臂。
“桓江,如果可能,你还会去帮助慕家吗?”
“这……”慕桓江迟疑着。
“你还是会的。”云季惜笑着说。
“为什么啊?慕家人一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仇人。就算慕乔阳和我关系还不错。可架不住颜婉儿在那里煽风点火。反正,最后慕乔阳还是会听颜婉儿的。”
慕桓江愤愤不平地说。
“哎呦,怎么生气了。男人当然要听老婆的了。你不是也听我的吗?”云季惜把头贴了过去。
慕桓江把云季惜抱在怀里。
“是啊,男人当然要听老婆的。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是,也分什么事情。”
“恩嗯,不管什么事情。”云季惜撒着娇说。
这个时候,男人就不用那么理智了。
慕桓江说:“好啊,我听老婆的。我老婆说的都是金玉良言。”
云季惜勾了下慕桓江的鼻子。
“知道就好。”
说完,她不笑了。
“不过,说正事,我觉得你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毕竟,蓝天集团是你和慕总花了那么多心血才发展起来的。怎么可能不管他呢。我说的对吗?”
“嗯,也对吧。”
“什么叫也对?到底对不对?”云季惜摇着慕桓江的身子。
“对对对。”慕桓江连着连着说了三声对。云季惜这才满意。
云季惜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去慕家,跟他们说明情况。再说出你想帮他们这句话。”
“这句话就免了。弄得我好像太下贱了。我还是等他们来找我吧。”
云季惜听了以后,想了想,把头轻轻摇了下。
“他们会来找你吗?我看未必。再说了。就算是来找你。以什么理由呢?你不想去慕家,是怕人家把你看的低贱了。他们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吗?”
听了云季惜的这一番话,慕桓江高深莫测的笑了下。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在等一个人。”
“谁?”
“你猜得到。”慕桓江的眼睛盯着天花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等到他一来,或许事情就会有转机的。而且,我敢肯定他会出现。因为他也一直在关注着蓝天集团。”
云季惜想了下,眼睛忽然就是一亮。
怎么可能忘了他呢。
云季惜刚想开口说话。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里面的声音一响。她的脸色就变了。
在另外一个城市,云竹染这一上午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太累了。”小谢伸了个懒腰,同时慢慢走了过来,“姐姐,哦,云医生,你今天真是大出风头啊。你还会抢救呢。”
刚才有个老人被送到了这里,是附近的村子的。老人送过来时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吐着气。村里人不知道怎么办,就把他送到这里的诊所了。他们也知道,云竹染医术高超,是个值得信任的医生。
云竹染见到老人就知道事态紧急,刚想给他做检查,老人忽然就倒地不醒。
云竹染判断是心脏骤停,赶忙做了应急措施。忙活了半个小时,这才抢救过来。
云竹染对小谢说:“你忘了。我在急诊科当过医生。刚才不过就是心肺复苏,没什么稀奇的。回头我教教你,好好学学。以后有用。”
“有用吗?哪有那么巧,会让我碰上有心脏病的人。再说了,就算是有心脏病,又恰巧在你面前发作,这也是可遇不可求呢。”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遇上过。以前,有个赵记者,经常找我的麻烦。碰巧那次,他就在我面前发病,就是心脏病。被我抢救过来了。”
小谢像是在听故事。她的眼睛亮了亮。
“真的,姐姐,你还有这样传奇的经历呢。那么,那个赵记者被你救了以后,是不是就不再找你的麻烦了。”
云竹染苦笑着:“怎么可能呢。一样的。他可是个非常敬业的狗仔队。他说了,这是他的工作,得对得起老板给的钱。”
小谢吐了吐舌头。
“哎呀,那不是狗咬吕洞宾吗?这个赵记者真是欠揍!”
“是啊,有次偷拍,被我的一个朋友,一板砖把脑袋给打破了。”
小谢拍着手:“哈哈,那太好了。”
说笑完了,小谢看看时间,说:“姐姐,这样吧,我去买饭,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竹染望着小谢蹦蹦跳跳跑出去的身影,很是感慨。
三年了。小谢大了三岁,已经成了大姑娘了。这三年,有不少男孩子来追求他。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都忙不迭地对她献殷勤。
可是,小谢就好像根本看不到一样,把他们完全当成了空气。根本就不在乎。
或许,小谢心里还是对白毅深念念不忘吧。
想到这,云竹染就感觉到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她和白毅深结婚三年,这三年都是有名无实。两人各睡各的。白毅深毫无怨言,也从来就没有对云竹染做出过或明或暗的要求。
白毅深真是个好人。
可是,这个好人却当的这么辛苦。
三年中,孤儿院的发展蒸蒸日上。经济上逐渐缓解了困境。而且,还有了很大的名气。有不少人过来捐款。其中,有一部分是富豪。
富人来捐款当然好。只是冯院长和白毅深都有些倔强。他们拒绝了一些只为图名,而不是真的有心做慈善的人。
每到这个时候,云竹染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慕擎天。
如果慕擎天来捐款,白毅深一定会很欢迎。因为他知道,慕擎天是个会真心实意做慈善的老板。
慕擎天,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云竹染叹着气,三年前一别,就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了。连慕若柳和罗千语都没有你的消息。你不会真的去拉萨了吧。
唉,你也不信佛啊。
想象着,时间就过去了。
忽然,有人走到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
门是开着的,这样敲门就是为了让云竹染知道有人来了。
云竹染抬起头一看,对面站着一个戴着眼镜夹,着公文包,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你好,请问你是……”
看这个人的架势,不太像是来看病的。
中年男人说:“请问,你是白毅深的太太——云竹染女士吗?”
“是我,你找我有事吗?”云竹染提高了警惕。
“你好。我是律师,敝姓李,木子李。”
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