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延感激的看了公主一眼,“多谢公主。”
如钥呷了口茶水,随口说道,“应该的。”
“我府上还有一些事情就不在此多逗留了,这件事情我会一直记着的。”
云延说罢便转身离开,公主红唇微启想要挽留却还是没有说出口,眼眸低垂,“云延哥哥始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尚妙原以为经过这件事后,苏云溪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过了好几日还是没有动静,终于沉不住气去找云延弄个明白。
一如既往的云延在书房里看文案,尚妙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有事吗?”
云延听到动静抬起头瞥了一眼问道。
尚妙扯着笑,“将军这几日看公文累了吧,妾身特地为将军熬了补汤,将军快趁热喝了吧。”
云延抬起头饶有兴味的看着尚妙,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尚妙此次前来定是有什么目的。
云延放下手上的文案,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必搞这些花花肠子。”
被戳破的尚妙收回了笑,把盅汤放下,这才说道,“将军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我来提醒将军。”
云延显得有些不悦,“恐怕这件事情不归你管!”
尚妙浅笑,“确实不归我管,可是已经过了好几日,您还没有对二夫人作出处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镯子真的是我偷的呢。”
尚妙绞着手指,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禁把云延逗笑了。
“这件事你置身事外就好了,不用管那么多。”
尚妙知道云延自有打算,自己再这么耗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好离开了。
此时云延的心神已经被尚妙打乱,“小六,把二夫人找来!”
“是。”
很快,苏云溪就走了进来。
几日不见,苏云溪似乎憔悴了许多,往日挂在脸上的笑也消散不见,此时见云延召唤,以为处罚来了,“将军。”
云延微微颔首,“云溪,你是我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子,我定不会把你像丢包袱一样丢掉,这件事情我想其中必有蹊跷。”
苏云溪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可是只有云延愿意相信自己,感激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将军…”
云延轻轻地拍了拍苏云溪的背,“好了,都过去了。”
苏云溪趴在云延的胸膛里放肆哭泣,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有的下人看到苏云溪从书房里走出来时得意的神情,那就像是一只公鸡占领了一方土地时的神气。
尚妙渐渐明白过来,其实云延是知道事实的,只是迫于苏云溪背后的压力,所以只好作罢。
尚妙修长的手指掐着虎口,“苏云溪!迟早有一天你会万劫不复!”
府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尚妙像往常一样去为老夫人按摩。
经过了山上的事之后,老夫人对尚妙的态度有些冷淡。
“祖母,您瞧我给您带了什么来。”
尚妙拿出一个小盒子,只见里面是白色的膏状物。老夫人有些惊奇,“这是什么?”
尚妙解释道,“这是玉花膏,您以后要是头疼病再犯了,就弄一点擦到太阳穴的位置就好了。”
老夫人听了感到很是惊讶,“真的有这么神吗?”
“祖母,这是这些日子,我自己钻研出的方子应该是有效果的,您可以试试看。”
老夫人收在怀里连连点头,“好好,那我就试试看。”
因着尚妙这一套哄人开心的法子,老夫人对尚妙的态度再次好了起来。
尚妙按照往常的样子给老夫人按摩之后就回去了,原本想着休息一下,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张最不愿意看到的脸。
“将军。”
尚妙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云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老夫人可还喜欢你的礼物?”
尚妙怔住了,他没有想到云延的消息竟这样灵,随即点点头,“该是喜欢的吧。”
见云延并没有要立刻走的样子,尚妙只好亲自为云延倒茶。
一颦一蹙间,都被云延收入眼帘,不经意间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镯子。
本来是老夫人为自己准备的,云延回想起三年前的情景,那一天本来是他和尚秒的新婚之日。
老夫人前一天兴高采烈的来看自己,掏出了这个手镯,说是要送给尚妙作为见面礼的。
云延知道老夫人为了这个镯子费尽了心机,特地从南江找了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的。
然而却被苏云溪捡了个便宜。
云延不忍心个镯子给了别人,于是命人又重新打磨了一个,放在书房那边的木格上,以此来证明自己对尚妙的感情。
不料却被尚妙偷偷拿了去。
“那个镯子戴的可还顺手?”
尚妙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翠绿,尴尬的笑了,“这本不是我的东西,怎敢说顺手不顺手。”
云延这个时候突然凑近了尚妙的脸,张脸之间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尚妙盯着云延的脸有些斗鸡眼。
“我看你还挺顺手的嘛,偷偷潜进我的书房,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
尚妙被云延强大的气场压迫到,一时语塞,连动作都有些迟钝。
赶忙向后退了半步,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着将军日夜劳累,我是为了给将军送羹汤才去的书房,可是将军那日不在,所以就在书房随意看了看,正好看到了这个镯子,这才知道是二夫人骗了大家。”
“姨娘,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云府的处境,我说二夫人没有骗大家那她就没有骗大家,你明白吗?”
尚妙点点头,“明白。”
原来云延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闭嘴,尚妙内心冷笑,想不到云延是这样的人,那三年前作出出卖父亲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云延满意的看到尚妙一眼,“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便保你在这个府里安全。”
尚妙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赶忙行礼说道,“多谢将军。”
云延离开,尚妙狠狠的摔了刚刚他用过的茶杯,手指深深的嵌进肉里也不自知,“你以为你是谁?我若真需要你的照拂,那我的父母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