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尚妙的回应,云延目光微闪,以他的聪明,自然是知道尚妙此举是为了气苏云溪,心中不悦,却也不拆穿,反正美人在怀,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搂着那纤纤细腰的后掌,更加的收紧了。
“你的伤是为了我而有的,再者,将军府早就有规矩,若是身子抱恙,这请安一事尚可推迟,不知是何人所定规矩,要你带伤请安呢?”
提起此处,云延的眼神渐冷,目光放在了苏云溪的身上,身上凌人的气息更是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的妙儿不是傻子,若不是有人强行叫她请安,妙儿又怎么会忍着伤痛而去?
妙儿一直都不曾在他面前诉苦,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但是昨天看了她有些裂开的伤痕,如今一想,便是有了些头绪。
所以此时,云延的心是又恨又痛。
恨的是这苏云溪的狠毒,痛的是自己竟然放任苏云溪如此欺辱自己最爱的女人。
苏云溪见状,心中竟是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云延望着她,一脸阴霾地说道。
“将军府虽说都是武将之家,可是祖母性子也算是温和善良,最见不得这些繁琐的规矩,又何况是让人带伤问安。书玉是为了本将军受刑罚,若是祖母知道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来欺辱书玉,怕是不会高兴。”
随后,云延再望向尚妙,又是一片柔情。
“书玉为本将军擅闯大殿,虽属无礼,却也此情可见。既然有人容不下她,那么本将军也便就打破俗礼,迎书玉为正妻,免得她被欺负。”
语毕,云延也不管呆愣的两人,搂着尚妙便离开了香苑。
当路过被杖打的两人时,冷冷一瞥,用了一层内力漠然说道:“若是再让本将军查到有人心怀不轨之时,本将军定会对此做出惩罚,好自为之!”
苏云溪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才听到云延的话,连忙追了出来,可是,却只看到云延远去的背影,一脸惊恐。
难道……难道……难道将军知道她所做的事情?
不,明明……明明只有馨儿知道啊。难道,难道是上官书玉不成?
思及此,苏云溪便回过了神来,面上浮出一抹冷笑。
上官书玉,你够狠,不就是擅闯了大殿,就因为这个惹得将军疼惜,如今,竟然要立为正妻?
呵呵,很好,上官书玉,我倒要看看,你真的就斗得过我?
藏在衣袖下的手渐渐握成拳头,整张脸都充满了愤怒。
伴随着那一阵阵的哀鸿声,此时的苏云溪,显得那么的凄厉。
“放开我!”
既然没有了外人,尚妙也不再演戏,松开了自己的手,微微拉开同云延的距离。
见状,云延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看向尚妙,皱着眉头说道:“妙儿还是如同从前,一旦利用完了人,便形同陌人了。”
虽是如此说,云延却未曾松手,反而加紧了力度,不过为了怕伤到尚妙伤处,云延还是未曾用太多力。
听到云延的话,尚妙勾唇冷笑道:“将军说笑了,妾身哪敢利用将军?再者,妾身是上官书玉,并非尚妙,还请将军自重。”
云延抿了抿薄唇,自然是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喜欢自己叫她的真名,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认他,所以还是有些苦恼。
只是,他却没有任何想要放弃的想法,伏身在她的耳边邪魅一笑:“既然,妙儿不愿意认我,那么我不再如此称呼便是,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会伤你!”
说到这里,云延眸光一冷,想起苏云溪的所作所为,心中更是厌恶。
看来,他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为了他的妙儿,苏云溪,绝对不能留!
思及此,云延像是坚定了什么想法似的,伸手将尚妙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顺到一边,再度开口:“我会如我所言,承我所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听到这句话,尚妙身子一愣,突然脑海中响起,曾经,桃花树下,一道白色身影便是含笑在她眼前立下承诺。
可是,画面一转,邢台前,一抹身影满眼冷光,对着她所敬爱的亲人冷漠地扔下监斩牌,随之而来,便是遍布的血光,这些……都是她至亲之人的血液!
所以,尚妙目光一冷,狠狠推开了云延,冷笑道:“抱歉,三千弱水,我不在其中!”
本来云延就怕伤到了尚妙,所以在尚妙推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松了力气,一瞬间,便被推离几步。
看着尚妙那双带着点点恨意的眼,云延不禁苦笑。
妙儿,你果真如此恨我!
尚妙见云延眼中的愧疚和自责,并未多言,绕开云延便离开了此处。
少时,云延闭上双眸,掩下眸底的情绪,目光转换,一片森冷浮上。
他负手而立,对着空中冷声吩咐道:“一个月之内,本将军要丞相所有谋逆的证据!”
言毕,从空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是!”
随后,破空声响起,渐去渐远。
而云延望着方才尚妙离开的方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妙儿,你放心,你不是想要报仇吗?那么,我为你铺好报仇之路,会助你毁灭所有伤你之人,包括……我!
回到房中,尚妙也不理会一脸担忧地倩儿,径直关了房门,便扑到了床上,将整个脸都埋进了被褥之中,似乎这样,才不会把自己真正的情绪发泄出来。
被关在门外的倩儿见状,却是急坏了,又不敢贸然把门打开。
可是,方才自家主子脸上的情绪她是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主子和将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见主子把自己憋在房间里,也不是一个办法。
“姨娘,您怎么了,可否让倩儿进来?”倩儿担忧地唤道。
可是过了半刻,却未闻内里传来声音,倩儿不禁蹙眉,最终忍不下去了,便是想要破门而入,而这时,一只修长的手却阻止了她。
倩儿皱眉望向来人,却瞬间大惊,正要欠身行礼,却被来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