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妙含笑来至苏云溪身旁,似乎并未瞧见苏云溪脚下那衣衫不整的两人,轻声言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一脸怒意,可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姐姐?”
说到这,尚妙这才将目光放在那跪着满脸恐惧的两人身上,见家丁只着一件褒裤,而馨儿,身上只穿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苏云溪侧头望向尚妙,表面虽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眼底那深深的怒火却是不容人忽视。
本来,她昨晚安排好后,就去了别的院子,反正她想着香苑本就是朝阳,这段时间,也算是燥热无比,所以去别的院子避避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却在今天出了岔子。
原本她都准备好了要大哭一场,然后在将军面前表现出自己识得大体的模样,但如今,在她床上的,却不是将军和馨儿,而是一个低贱的奴才。
想着当她进入屋内的时候闻得这里不寻常的暧昧气息,还窃喜了一番……
越想,苏云溪就越觉得恼怒,而看到尚妙水眸当中那点点笑意的时候,心中怒火更甚。
她手指着尚妙,冷声说道:“上官书玉,你来做什么?”
尚妙见她此时想到自己,红唇微微一勾,随后回答道:“姐姐不是说,妾身日后都要来向你问安么?如今晨起,妾身自是要遵守姐姐定下的规矩了。”
说罢,尚妙便盈盈一拜,低垂的眼眸之中却是在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冷笑。
苏云溪,这只是一个开始,既然,暂时动不了你,那么,我就先砍掉你的左右臂膀。
尚妙的话让苏云溪无错可挑,只能瞪了她几眼,将火气吞在了肚子里。
看了眼委屈的馨儿和不停道歉的家丁,苏云溪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原本她打算训斥完眼前的两人只好在秘密处理了这件事,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是如今,却被尚妙发现了,一下,却显得有些方寸大乱。
“姐姐这是在训斥不听话的下人,看来,是妾身打扰了姐姐呢。”
瞟了眼馨儿和那名家丁,尚妙再度开口说道:“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姐姐可愿意同妾身说说?”
一听到尚妙的话,苏云溪顿时红了眼,这个女人,是装傻还是真傻?
一看这个场面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明知故问,这不是找她难堪么?
不过,就算再气愤,苏云溪还是有理智。
她暗地深呼了一口气后道:“这两人,趁我去别的院子后在我房中苟且,经我发现,本想处置,哪曾想妹妹如今却到来了,这当真是抱歉,让妹妹你看污了双眼。”
苏云溪虽是说的一脸歉意,语气中却是惯然的讽刺。
不过尚妙也早已习惯苏云溪如此,便是淡笑道:“看来,姐姐房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让姐姐心中怨愤,这两个下人也好不知规矩,当真是视礼教为无物,不知,姐姐该如何处置这两人呢?”
“我怎么处置,自有定数,毕竟,这两人是我房中之人,所以也算是我香苑中的事情,妹妹如此操心,可是合情合理?”
上官书玉,什么时候,你也如此爱多管闲事了?
“妾身也只是担心姐姐,怕若是此事传出去,会让姐姐名声受损,姐姐又何故如此呢?”
说着,尚妙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果然有些许家丁丫鬟在此围观,一个个的脑袋在门口张望着。
苏云溪见状,顿时睁大了瞳孔,随后怒视尚妙,却又无话可说。
最终无奈,怒火转移在那些家丁丫鬟身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之事,若是谁敢传出去一星半点,本夫人就让他好看,都给我滚!”愤怒地一甩袖,此时的她,全然没了理智。
而此时,尚妙便接过倩儿手中的篮子,将里面早已准备好的雪梨银耳羹递给苏云溪,笑道:“姐姐,这是妹妹特意为你准备的雪梨银耳羹,你消消火,这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苏云溪看到那陶瓷碗中银耳羹,心中再度升起一道火流。
看向尚妙,再也没有方才的客气:“上官书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她和上官书玉都不太对付,平时,上官书玉也只是来给她请个安就好了,可是今天,怎么会有兴致给她带来降火消暑的雪梨银耳羹呢?
苏云溪冷凝了眼,一瞬间便是明白了。
可是想着心中的那个可能,苏云溪颤了颤身子,不禁后退了半步,手指着尚妙颤言:“上官书玉,你……你什么意思?”
相对于苏云溪的这般模样,尚妙便是显得有些淡定多了。
她扬着一抹笑容走向苏云溪,瞥了眼那地上的两人道:“姐姐,妹妹只是来给你送银耳羹罢了,怎么姐姐却是好想不太高兴呢?”
看来,这苏云溪也不蠢,这么快就猜到了她的来意,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再废话了,“也是顺便告诉姐姐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言毕,尚妙重重地将银耳羹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些许银耳洒出,溅了一星半点。
“你什么意思?”
若说刚才苏云溪还在想尚妙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打算,那么现在就已经完全确定了。
“妾身什么意思,姐姐还不明白吗?不过,可惜,该算计到的人没算计到,不该算计的,却是……”
目光看向馨儿那张俏美的脸蛋,尚妙走过去,一手勾起馨儿的下颚,红唇微启。
,除非己莫为!”
言毕,尚妙重重地将银耳羹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些许银耳洒出,溅了一星半点。
“你什么意思?”
若说刚才苏云溪还在想尚妙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打算,那么现在就已经完全确定了。
“妾身什么意思,姐姐还不明白吗?不过,可惜,该算计到的人没算计到,不该算计的,却是……”
目光看向馨儿那张俏美的脸蛋,尚妙走过去,一手勾起馨儿的下颚,红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