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回到了屋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云,陆晓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一个个前仆后继的。”
小云没回答,夏瑶只得拿起手机玩起了游戏,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真不是她想要的。
烦闷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夏瑶看着手机上的名字,眉头微微一蹙,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什么事?”
“瑶瑶啊,今天有空吗?”夏栋梁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异常好。
夏瑶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拉家常:“有事就说。”
夏瑶站在饭店门口,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花着别人的钱花得那么心安理得。
她踩着平底鞋走了进去,找到了包房号之后,推开包房的门,一桌子的人都在等着她呢,看样子人都到齐了。
夏瑶看了一眼夏栋梁,不声不响地坐在了一个空位上。
夏栋梁笑呵呵地向众人介绍着夏瑶:“这是我女儿瑶瑶,瑶瑶,那是李伯伯,那是何伯伯。”
夏瑶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着头玩着手机。
夏栋梁脸上无关,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人解围道:“呵呵,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手机控,理解理解,既然这样,上菜吧。”
夏瑶充耳不闻,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她拿起筷子夹着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夏栋梁低声道:“瑶瑶,你现在是以陆家少奶奶身份出席的,你怎么可以做出自毁形象的事?”
夏瑶听闻,放下了筷子,冷冷地笑了笑:“我说过我是了吗?”她看着饭桌上的众人,直接站起了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吃。”
呵呵,陆家少奶奶?见鬼去吧!
夏瑶的手被人拽住,她用力地甩开,看清来人后,心里更为愤怒:“你来干嘛?”
陆晓好整以暇地看着夏瑶:“那你来干嘛?跟踪我啊?”
夏瑶用一种有病去看病的眼神看着陆晓,掉头就走。
陆晓三两步就挡在她面前:“既然来了,一起去吃饭。”
夏瑶推开他,丝毫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废话。
骄傲如陆晓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霸道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包房里走去。夏瑶以为是去夏栋梁的包房,陆晓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夏瑶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夏瑶摇了摇头抛掉脑子里的想法。
夏瑶跟着陆晓进了包房,里面坐着刘思哲跟陈东明,夏瑶看到他们的时候,嘴巴简直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陈东明微微有些讶异,脑子顿时有些凌乱了:“这不是夏栋梁的女儿吗?”
刘思哲镜片后面的眼睛露出精光,仔细地打量着夏瑶,她跟陆晓坐在一起简直是云泥之别。
夏瑶被这两个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干笑道:“你们肯定还有事要谈吧?我就先走了!”
“坐下!”陆晓声音冷淡,“需要我把你爸叫过来吗?”
夏瑶攥着拳头,紧紧咬着牙:“你想干嘛?”
陆晓手缠绕着夏瑶的一缕头发:“来了就吃饱再走。”
陈东明的下巴差点掉了,他没听错吧?陆晓关心那女人吃没吃饱!
他喝了两口酒以此平息内心的惊讶。
陆晓没再理会夏瑶,转而问向陈东明:“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情况么?倒是不少,晓说的是哪个啊?
陈东明脑子里快速地转动着:“晓,赌场里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如果你要提前的话,我就去安排。”
陆晓摆了摆手:“不急。”
夏瑶听得云里雾里,也没去插嘴,自顾自地吃着就行了。
“我想起来了!”陈东明拍了一下脑袋,惊呼道,“我说怎么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云扬呢?每回聚餐都不会错过的他,今天居然没在场。”
夏瑶也有些疑惑,她记得她第一次来这个饭店,就是看到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吃饭,今天季云扬居然不在,是太忙了吗?
陆晓表情没有多大波澜:“他继承了季氏集团,忙的不可开交。”
陈东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夏瑶却觉得不是这样,季云扬看起来玩世不恭,面对陆晓却总有一副盲目听从的样子,分明就是陆晓不让他来嘛。
夏瑶心里嘀咕着,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上次两人在赌场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任何场合一起出现过。
刘思哲看了看时间,站起了身,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尘:“我先回医院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陆晓微微颔首。
陈东明也要趁机溜走,却被陆晓给叫住了:“你那么着急干嘛?”
陈东明讪讪地笑了:“晓,我也有事忙,喏,有这么个大美女陪着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说着他还戏谑地吹了一声口哨。
“哦?是吗?”
陆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让陈东明心里发毛:“有事就说,一言不合就笑,很不好的。”
陆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再跟我阴阳怪气地说话,我封了你的场子。”
陈东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陆晓看着一边吃饭的夏瑶:“你不去跟你爸打声招呼?”
夏瑶嘴里还吃着一只虾,听到陆晓跟她说话,她抬起头,虾还含在嘴里:“我们家里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陆晓允诺般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东明,夏栋梁的钱晚上你就……”
“陆晓!”夏瑶终于生气了,“有意思吗?”
陆晓耸了耸肩说了句没意思,话锋一转:“但,你不想满足你爸的虚荣心吗?”
“不想。”
夏瑶瞥了陆晓一眼,谁知道这只狐狸后面藏着几条尾巴呢?
陆晓手指点着桌面,没再说话。
夏栋梁的包房里……
几个男人正在喝着酒。
“老夏啊,你女儿真是亭亭玉立啊。”
“是啊。可惜已经名花有主了,不然还想让她做我家的儿媳妇呢。”
如此云云,夏栋梁笑容堆满脸:“行了行了,瞎说什么呢,年纪一大把的。喝酒喝酒。”
三人各怀鬼胎,但谁也没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