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开嘴角，“方律师还是叫高总比较好，我希望这件事不会传到公司。”
“我这么快就从逸远哥变成来了方律师了？”方逸远看我的眼神有些落寞。
“都一样，你还指望一个已婚妇女跟在你后面一口一个逸远哥的叫？”我调侃道。
他笑笑没说话，剩下送我回家的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我觉得挺好的，他要是说些什么我才觉得比较尴尬。
送到门口，在他绕过来给我开车门以前，我自己先下车了。
“谢谢你啊方律师，我先回去了。”我往小区里走去。
方逸远只是笑，我没敢回头，直到转弯也没听到他车子开走的声音。
每次去完叶家，我心情都有些低落，又加上和高韧之间的矛盾被揭开，我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去哪儿了？”高韧一出声，站在门口换鞋的我被吓了一跳。
“我爸出院，让我回家吃饭。”我换好了鞋，走向客厅。
他的衣服还没换，应该也是刚刚回来，“方逸远也去了？”
我点点头，“他爸爸好像和我爸认识，我爸不知道我们认识，还说了我和你结婚的事，不过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不要在公司说这些。”
“我只不过问了一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高韧挑眉，看着我的眼神有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我抿了抿唇，“行，那我不说了。”
他的怒火像是被瞬间点着似的，“我警告你叶凡，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二心，一天是我的女人，我就不准你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警告归警告，莫须有的帽子被往我头上扣，我跟方逸远说的清清楚楚的，我已婚，我对他没有意思。”
“清楚？说的清楚他还敢送你回来？”高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立在我面前，迫使我仰头看他。
“你到底有没有逻辑，送我回来就要被你猜忌，那出租车司机，公交车司机送我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跟他们有没有牵扯？”
高韧一把掐住我后面的脖子，把我拎到他面前，“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了，叶凡，你只是我的一个工具，工具你懂吗？”
我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
“以后我再敢看你吃避孕药，你给我试试。”高韧手一用力，直接甩在了沙发上。
他很生气，我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只用我的身体去感受就能知道他很生气。
我一声不吭地任他为所欲为，脑子里乱作一团，只有两个字不停地飘啊飘——工具。
他说得对，我就是他的工具，发泄欲望、传宗接代，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压根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一夜，我过得很煎熬，我无奈过、绝望过，但最后我还是不能放弃，如果我一旦放弃了，那赚来的人生可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连续几天，我和高韧的关系都跌破了冰点，我心里烦他，恨他，却又不得不顺从他，他对我的气打从知道方逸远送我回来那一晚就没有消散，更没有减弱。
又是一个休息日，我自己出去逛逛，冬天了，我想买两件再厚一点的衣服，我总觉得特别冷。
“叶凡，你也在这啊。”安妮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还在发呆。
看到她，立马就恢复了笑容，“这么巧，没想到安妮姐也有时间逛街。”
“哪个女人能不喜欢逛街啊，我下周要陪高总出差，添置两件衣服还是有必要的。”
高韧下周要出差？那我的日子好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那是得挑两件。”我点头赞同，“高先生那事我留意了，也跟高总说过这件事，他说四叔已经管着公司一部分了，不能管太多，所以搞出口这方面还是高先生的事，你让他放心吧。”
安妮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叶凡，我对你真的是要刮目相看，高先生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笑笑，“转告一下高先生，人的思想就是钟摆，摆来摆去的，今个会这样想，明个还会那样想，该收敛的时候一定要收敛。”
“高先生要是真的你那么关心他，为他着想，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和安妮转了半个下午，她买了好多东西，每一样都不少钱，光是跟我在一起这一会刷出去的钱就不止几万了。
她以前的工资也不过两三万一个月，更何况现在被赵湘挤出局，她的钱都是高光伟给的？
“叶凡，男人的钱赚来就是给女人花的，你何必为高总省钱。”她看着我，暧昧的笑。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真的是高光伟的人，身心都是，彻头彻尾。
我买了一件很厚实的羽绒服，我觉得挺暖和的，就算是下大雪也不怕，回到家我就把衣服晾了出去，玲姐在厨房忙碌，说晚上有汤喝。
“夫人，你最近辛苦了，每天都加班，应该要补补身子的。”
为了和高韧见面时间少一点，就算没有工作，我也愿意在公司留到很晚才回来，这几天都是这样。
“谢谢玲姐。”我主动把水池里的菜洗掉。
她起初还会拦着我，后来惯了也就不拦了，“夫人，你最近和先生的关系吵架了吧，看你们吃饭一句话不说的样子，我这心里替你们难受着急。”
我笑了一下，“有什么好着急的。”
“当然着急了，我们这一代人婚姻都是包办的，看着还不错就在一起过日子了，其实结婚以后不晓得多少烦心事，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离婚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就算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也不能离婚，我们都知道婚是不能离的，所以无论吵得再凶，发生再大的矛盾，两人都能和好，你看你和先生，好几天都不说话，这万一时间久了……”
我低着头洗菜时表情很僵，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去人的婚姻，觉得老一辈的人思想迂腐，被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而我们年轻人就是太没约束了，反而过得越来越独，连和人相处的技能都丧失了。
“夫人？快点，先生回来了，你主动一步，也许就海阔天空了。”玲姐朝我挤眉弄眼道。
主动？我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菜跑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