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样了？”我哭笑不得。
在和他的男女之事上我就从来没有赢过，从生涩到渐渐的适应，他都牢牢地掌握主动权，偶尔我也想学两招，但是……做不到。
事后，他点了根烟坐在床边。
“听说男人压力大喜欢抽烟，你是就觉得跟我生孩子是件很有压力的事吗？”我裹着被子趴在床边，歪着头看他。
他指间的烟头忽暗忽明，口中吐出的烟雾搁在我们中间，“你压根没想过跟我生孩子的事，还问什么压力？”
我心里一咯噔，像是被人打了一圈，不止是心，脸也生疼。
我翻了个身，不敢看他，我本以为我做的足够小心，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监视我？”
“用得着？”他反问，语气中带着讥讽，“自己看看自己的腿，肿成什么样了。”
我最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腿会有浮肿，按下去会有轻微的凹陷，睡觉的时候我会在腿下垫东西，早上起来水肿基本上就消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发现。
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我问：“你生气了吗？”
“……”他不语。
“你不爱我，心里也没有我，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协议，我要是就这样跟你生个孩子，你会用心对他吗？还是丢到高家不闻不问。”我很平静，“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高韧坐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起身出去了。
我把头盖过被子，直到我睡着，也没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第二天，我休息，方逸远约我出去玩。
“你知道我休息？”我心情很低落，说话有气无力的。
“上了心自然会知道，小凡，一起出去转转吧，生活不能只有工作，还得有远方，别急着说不能去远方，我们可以就近换个环境，换个生活。”
我轻笑，“方律师，抱歉，我想有些事你是不是误会了？”
“怎么了？”
“请我吃饭送我花，现在约我出去玩，这就不是单纯的客户关系了，也别说是朋友关系，如果在你的认知范围里算是朋友的话，那对不起，算我误会了，如果不是朋友关系，那我想我不能答应你出去玩的事。”
我一口气说完，那头笑了，“我喜欢你的直接。”
“谢谢，我只是怕会错意，以后大家麻烦。”我看了眼天空，换了个姿势窝在沙发里。
“你没有会错意，我想追你，从你带我看房子到给我出主意看望长辈，我觉得你很好，我喜欢你说话的方式，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样子，也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觉得很享受。”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我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他的话经不起推敲，骗骗小女生还行，像我这样的，那就没什么用了。
“可是我没有跟你相同的感觉，我想我们还是止步于朋友关系吧。”我挂了电话。
方逸远这事我算是说得清清楚楚了，高韧知道以后大概会高兴一点吧，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扑所迷离，连我都找不到一种适合我们的相处方式。
一整天我都闷闷不乐的，快到傍晚的时候，叶瀚城打电话来说他大病初愈，要让我回家吃饭热闹热闹。
这次高韧没办法陪我过去了，他都不理我了，我哪还敢去没事找事。
穿戴完毕，我独自一人去了叶家，大老远地就听见了里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听得我好不习惯，只想掉头就走。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里面一个人影吸引了我的视线，方逸远？他也在？
“小凡，你来了。”叶瀚城招呼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方伯父家的儿子，方逸远，算年纪，你应该叫哥哥。”
我看向他，他也正看着我，我先笑了一下，“逸远哥。”
他也笑，“我一直以为姗姗是叶家的独女，没想到她还有一个姐姐。”
叶瀚城的脸色有些尴尬，我话锋一转，打趣道：“大概是我比较低调。”
“是啊，小凡从小就比较独立，姗姗呢，就比较粘人，不过我这两个女儿都是我的骄傲。”叶瀚城说的一向比唱的好听。
“逸远哥。”独属于叶姗的声音一出现，我自动让位。
叶姗从楼上下来，手挽着方逸远的胳膊，各种亲热地问长问短，我在旁边和叶瀚城聊天，他好像特别关心我的孩子，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养胎。
晚上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方逸远坐我对面，叶姗坐在方逸远旁边，我旁边坐的是王娇娥。
“小凡，你怀孕了，多吃点。”叶瀚城此话一出，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方逸远。
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一丝失望，还有很多心痛。
我艰难地扯开嘴角，“谢谢爸。”
“你结婚了？”方逸远突然出声。
一桌人都愣住了，我嗯了一声，扒了口饭在嘴里咀嚼。
“是啊，叶凡嫁的是可是高家的高韧，现在还怀了孩子，现在高家人可把她当成一个宝呢。”王娇娥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没说话，这个档口我说什么都不合适。
“娇娥，你也多吃点，这段时间我住院，辛苦你了。”叶瀚城及时道。
王娇娥瞪了我一眼，我目不斜视，继续吃我的饭。
一吃完饭，我假装接电话，接完电话转身跟叶瀚城说我得回去了。
“还早，逸远刚回国，对国内还不是很熟悉，你和姗姗多陪他聊聊。”叶瀚城道。
我看着百般献殷勤的叶姗，“让姗姗陪逸远哥聊天吧，阿韧说太晚了，不放心我在外面。”
其实是我自己不放心我在这里，有王娇娥的地方，就有危险。
“正好，我也还有工作，顺路载你一程吧。”方逸远站出来说道。
叶姗不乐意了，“逸远哥，你这就走了，我还没跟你说完呢。”
“姗姗，不着急，我这次回来会待很久，以后我们可以慢慢说。”他对叶姗的笑也很温柔儒雅，特别有风度，“叶叔叔，叶阿姨，我先走了，我会替你们安全把小凡送到家的。”
“辛苦你了，逸远。”
叶瀚城送到门口，王娇娥压根就没出来。
而我，连一个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原来你的丈夫，是高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