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高韧问得哑口无言,虽然我对花店里卖花这种事不了解,但是他这一说我心虚了。
“高总,不管他是做活动也好,不做活动也罢,以后再有花,我一律退回去,您看这样成吗?”我态度十分诚恳地说道。
他定睛看了我两眼,就好像我给他带了绿帽子似的,其实我什么也没干啊,就是吃了一顿饭,收到两束花啊。
“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你的流言。”他收回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干脆我在头上写上四个字,有夫之妇。”
他一眼瞪过来,我秒怂,“高总,我还有工作,就先忙去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说完,我脚底抹油,能有多快溜多快。
方逸远真是害死我了,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有或者没有,这个男人我都要隔绝在外。
工作了一整天,我拎着包,一脸疲惫地下班回家,刚挤进电梯里,就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安妮,她冲我微笑,眼含深意。
刚出电梯,她叫住了我,“叶凡,你坐什么车?一起走吧。”
“安妮姐跟我顺路吗?”我有些诧异。
“顺,当然顺。”
我知道她有话跟我说,但是我没吱声,一路走到了公交站,跟她一起上了车。
“高氏最近海外的贸易都没有经过高先生的手,他为这件事发愁了一个礼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为他分担。”安妮看着我,面带愁容。
“有你这样的好帮手,我要是高先生,我肯定很高兴。”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海外这一块一直不都是高先生盘子里的肉吗?怎么着,谁抢了?”
“不是别人,是高先生的弟弟,高总的四叔,高光成。”
我哦了一声,“好像见过,但是没什么交流。”
安妮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为高先生分忧呢?叶凡,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我没有马上答应,这么快就想让我帮他做事,想得倒是挺美的。
但是,如果我不做点什么,那高光伟肯定不会信任我,这条唯一的线索就等于废了。
车一到站我就要走了,安妮还没走,下一站就是底站了,地点十分偏远,我可不相信她住在那里,我下车走进地铁站,又坐了几站路才到高韧家。
“夫人,你回来了。”玲姐招呼道。
我把钥匙放好,“是啊,玲姐,我好饿,又累又饿。”
“别急,饭菜马上就好了,先生还没回来呢,要不然我先盛一点给你垫垫肚子?”玲姐压低了声音,眉毛一挑,我们两就像做贼的两只小老鼠。
我点点头,站在锅旁边等着吃锅边肉。
吃了小半碗饭和菜,我终于恢复了体力,跑到阳台睡在躺椅上看天空。
看着看着,天就下雨了,我拧眉,高韧他带伞了吗?又想想他车停在车库,从车库可以直接坐电梯上来,根本用不到伞。
结果,半个小时后,满身是雨的高韧出现在了门口。
“你怎么淋成这样?跑回来的,还是走回来的?”
他瞪我,“闭嘴。”
我立马噤声,跑到厨房跟玲姐说煮姜汤,然后又去浴室放热水。
我还没放好,高韧就把衣服脱了,我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好,你赶紧泡一会,别感冒了。”
他感冒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我才不要。
“过来,给我擦背。”
“不用了吧。”我拧着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
他直接忽视,我转而翻了个白眼过去给他擦背。
“以前你自己住,又没有我,都怎么过的?”我嘟囔道,不是关心他,而是不情愿。
“自己过。”他抹了把脸,水甩了我一身。
我咬牙忍住怒火,在他背上各种用力,把他的背擦得通红,“你觉得一个人过舒服,还是我给你擦背舒服?”
“都一样。”
高韧的轻描淡写打击得我彻底没了脾气。
我给他擦完了,自己洗洗手出去等饭吃,没过一会,他又叫了,“叶凡,给我拿衣服。”
“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我只敢在玲姐面前小声吐槽,到他面前就变成了另一幅模样,“高总,这套衣服颜色还行吗?”
他嗯了一声,换上就出去了。
我怎么这么想抽自己两巴掌呢。
玲姐煮姜汤的时候,我特地叮嘱煮浓一点,反正我觉得那个味道很冲,让高韧喝,我无比开心。
“雨水凉,喝点驱寒吧。”我把浓浓的姜汤推到他面前。
他一口气喝了整整一晚,我都看呆了。
他转身去漱口,等他回来我还没反应过来,“高总,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特别好喝?”
“不觉得。”
我嘴角抽了一下,这男人太牛了,喝不好喝的东西还能面不改色,我也想面不改色,但是我做不到,那个味道一划过喉咙,我就不由得往外呕。
玲姐把饭菜摆好,趁着吃饭的时候,我跟他说了安妮的事,一直到吃完饭我们还在谈,基本上是我在问,他稍微回答。
“四叔既然是你的人,那这个事我还是不参与了吧。”我沉思,想其他的路子。
他沉默片刻,“跟安妮说,你会帮他,我会让四叔配合你。”
“真的?”我眼睛一亮,没想到他会牺牲自己来帮我,“高总,我一定当牛做马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车子今天出去沾了不少泥,刚吃完饭,去刷车吧。”他淡淡地说道。
我啊了声,这个天去洗车,好冷。
“刚才你说什么还记得吗?”他看向我。
我点点头,“当牛做马。”
“嗯?”
“我去刷车。”我认命地地去干活,这点粗活跟他帮我的忙相比,简直连芝麻绿豆都算不上。
我刚走两步,他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往他怀里一带,“我冷。”
“那你去床上躺着吧。”
“床也是冷的。”
我挠了下额头,咬牙抬起手抱住了他,“这样呢?”
“暖的。”
高韧一把把我打横抱起,直接走进卧室。
“灯,灯还没关。”我捂住眼,露个缝。
他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把衣服往我头上一蒙,“和关灯效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