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韧抬眼看了我一眼，“吃你的蛋。”
我提了提鼻尖，“吃就吃咯，那么凶干什么。”
我把白煮蛋往嘴里一塞，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
“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高韧比我先吃完，我一听他这么说，把薄饼和小菜卷在一起往嘴里一塞，塞不进去我还拿手拍了两下。
“夫人，你慢点。”玲姐哎呦了一声。
我摆摆手，直接去换衣服拿外套，下了电梯正好赶上他的车。
我鼓着腮帮坐进车里，他嫌弃地看着我，却递过来一张纸。
我一愣，想说话嘴被堵住了，我只好接过来捂住嘴继续吃，吃完擦擦嘴把纸握在手心，高韧忽然体贴起来我有点承受不住。
快到公司的时候，我立马下车自己走路。
“小凡。”
我一扭头，方逸远正在我身后。
“方律师早。”我笑道，“你今天没开车啊。”
“跟家里闹了点别扭，车和房被收回去了。”他拧了拧太阳穴，表情有点搞笑。
我咋舌，不过完全能理解，叶姗犯错的时候我爸也会以跑车威胁他，“所以你现在……”
“住在朋友家，不瞒你，我刚工作也没什么钱，不过好在有几个玩得不错的同学，暂时能让我将就一下。”他耸了耸肩，“是不是很落魄？”
我摇摇头，“自食其力不叫落魄。”
他笑了，“你说得对。”
我们一路聊着走进了公司，进电梯也是一起，因为不在一层楼，所以我先下，他还在电梯里。
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赵湘发微信给我，要开车带我去见客户，她是行政部门一把手，车配的也不错，各种饭店会所的卡一堆，有时候我也蛮羡慕她的工作的，但是一想到她工作的性质和强度，还是算了吧。
光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这一项我就不行，虽然我现在也是高韧随叫随到的人。
“湘姐，这顿饭要喝酒吗？我想先吃点东西垫垫。”我觉得车里气氛很压抑，就找了点话说。
赵湘摇摇头，“高总提前打好招呼，你也就是走个过场。”
她的语气里有不满和轻蔑，如果她想掩饰，那就一定能掩饰到我听不出来的程度，但是她没有。
我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人以为是关系户，我也很无奈啊，因为这顿饭确实是靠关系得来的，即使我不是很情愿。
就这样一路到了酒店包厢，我一打招呼大家就都熟了，不得不说高韧的影响力很强大，介绍的都是我做一单能吃两年的活，看着这帮人，我觉得我眼里都是美元符号。
“赵秘书今天难得赏脸，哪能不喝酒，要不咱一起走一个。”坐在赵湘旁边的老板脸和脖子都是红的。
赵湘笑笑，“大中午，下午还要上班呢，就别喝了吧。”
“那可不行，我今天可是看在赵秘书面子上过来的，你要是不给哥面子，那哥的脸上都没光。”
我看得出来赵湘不想喝，索性接过酒杯，“秦总，湘姐今个下午还要开会，一身酒气去开会，上司难免不开心，我没事，您想喝，我替湘姐喝。”
“哟，来个厉害的妞，好，你喝。”
酒桌上女人要不就很难喝酒，要不就别喝酒，这酒，一旦撕开一个口子，闭着眼也得喝下去。
我本来是可以不喝的，但是喝了一口之后，哪能再说自己不喝？毕竟顾客是上帝。
一顿喝完，我吐了两回，人待在厕所里不想出去。
“叶凡？你没事吧？”赵湘在外面敲门。
我洗了脸，把自己擦干净，“没事，吐出来就好了，这种事情我熟练得很。”
赵湘要来扶我，我摆摆手，还走了个直线给她看。
“湘姐，你先回公司吧，我回家换身衣服。”
“我送你。”她跟上来。
要是让她送，岂不是知道我住在哪儿了，“不用了，我租的房子有点偏，来回挺浪费时间的，你回去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善意。
我打了个辆车回到家，玲姐闻到我身上的酒味，立马给我放洗澡水，还找了干净的衣服给我。
我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就去睡觉，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弱了，两斤白酒就成这样了，我以前至少能喝倒三四个男人的。
我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还做梦了，梦到自己把很多钱甩在叶瀚城的脸上，告诉他老娘再也不要当你女儿了，梦里的我好像很开心，因为我是笑着醒来的。
然而，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医院，高韧正坐在我旁边。
“你怎么在这？”我吓了一跳，“我不是在做梦？”
他对着额头就是一个爆栗子，“你酒精中毒了知道吗？”
什么玩意？
“就喝了两斤，哪有什么中毒。”我捶捶脑袋，想起来中午去吃饭的事了。
高韧眼睛一眯，他一按呼叫铃，不仅是护士，连医生都过来了，他道：“医生，把药的分量加二倍，她的中毒症状还没缓解。”
“这……”医生为难地看着我。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别等会酒精中毒没搞定，变成药物中毒了。”
医生给我检查过后，让我把液输完就可以回家了。
“高总，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你不回公司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在这，我紧张。
“中午我介绍的饭局，你喝了两斤什么？白酒？”
我咽了口口水，点头。
高韧脸色一沉，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连忙按住他的手，“是有人非让湘姐喝酒，她不方便，我就代替她喝了几杯，我心想我靠这吃饭的，救个美没啥问题，谁知道这次失了一下手。”
“救美？”他挑眉。
我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空降部队，你能给我关系用，我已经很感激了，剩下的不得自己努努力啊。”
他看了我一眼，收起了手机。
结果当晚我就听到有人说赵湘被停职半周，现在是安妮上位了。
我当时正在卧室睡觉，高韧在书房工作，我立马踢上鞋子去找他，他是闹哪样？
“高总，你停湘姐的职没事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