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韧看都没看我，“赵湘背着我对你不满，作为我的秘书来说，她是不合格的。”
我能懂他所说的，“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
“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过问了？”他微微侧头，用余光扫着我。
“我……”我语塞。
高韧把头转过去，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我识趣地走开，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明明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但是他这样的回答让我的心中充满失落。
什么时候开始，我连心情都跟着他转动了。
我站在阳台上吹风，头发被吹得一团糟，就像我的心情。
微信的提醒又响了，我想把那些小讨论组屏蔽，拿起手机才发现不是同事之间的小八卦，而是我找的私家侦探有消息了。
他约我出去见面，说是上次我找他查的人已经有眉目了。
我马上拿起外套准备出门，“高总，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不是去赌钱的，是去跟朋友见面的。”
“……”他没理我。
我扯了扯嘴角，有点难过，站在玄关沉默几秒钟，我推门而出。
到了和私家侦探约定的地点，我坐在长椅上等着他过来，冬天的夜很冷，手伸出去都会冻僵，有外地人要来北城体验冬天的寒冷，还没拍个照呢，手机都能冻到关机。
手机响了一下，微信上说东西放在垃圾桶下面，我左右找了一下，确定是哪个垃圾桶之后，就去把桶挪开，找私家侦探给我留下的资料。
我没着急看，拿到资料之后就走，回到家才有打开的意思。
我坐在阳台看资料，这些比高光伟给我的那些靠谱多了，大致浏览之后，我的大脑赛选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还是太少，我跟侦探说继续查，有多少资料我就买多少，只要有价值。
“叶凡。”高韧叫我，声音有点远。
我忙把东西收好放到阳台的小书架上，“来了，高总，叫我有事？”
“马上快过年了，爷爷让我们先去你家，最后在高家过年。”
我抓了抓脑门，“这些事我都没想过，你决定就好。”
“东西你来准备，我没空。”他想当甩手掌柜，可我伺候不来啊。
我低着头看看手机自己的存款，还是不多，“那钱你出。”
高韧无语地看了我一眼，“我给你的卡是没有上限的，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我摇摇头，“我自己有钱，又不是你包养的情人，我才不让你养，那我这两天把东西买好，对了，去高家是不是也得准备，好麻烦，想想我的头就大。”
“高家的我来负责。”他把枕头扔到我头上，我抬手接住往床上一放，人也跟着躺了下去。
我懒得枕枕头，就把枕头放在怀里抱着，“高总，我想和叶家解除领养关系。”
他也掀被子上床，“为什么？”
“以前翅膀没硬，我想飞也飞不起来，现在好不容易攒够了钱，也攒足了勇气，我想离开那个并没有任何感情的家。”我眼神略显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你说钱，就是为了这个。”他转头看我。
我嗯了一声，“他们养了我十四年，供我读书，供我吃喝，让我有地方住，不管他们对我好不好，我都该回报他们的情，用感情来回报我做不到，还是用钱直接一点。”
但是我不敢爱上他，怕这样一爱，以后就只能生活在地狱了。
“我明天可以吃避孕药吗？”我小声问道。
“不用。”他给我擦了身体，转而抱紧我，“我做了绝育手术。”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你……”
他吻了下我的额头，“睡觉。”
我记得他说我吃避孕药会水肿，上次我流产之后他也说了不阻止我避孕，现在他竟然偷偷做了绝育手术。
我很难不联想到他是为了我，我一想到这个点，心就跳得乱七八糟，毕竟去做绝育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需要很大决心和勇气的。
我叹了口气，对我们之间这段关系越来越搞不懂了。
第二天下午，高光伟约我见面了，我提前和高韧通好气，他帮我做的假计划书我看过了，应该是没问题的，一到点我就带着这份假计划书过去了。
“三叔，茶、咖啡、酒，你样样都精啊。”推开茶室的门，我笑着说道。
他正在烹茶，我坐在旁边等，“人老了，空闲的时间比年轻的时候多很多，不拿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那就都荒废了。”
“一般人老了是会这样想，但是很明显三叔不是一般人。”我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上回从三叔这里拿出去的东西没什么用，不知道您是不是尽力帮我找了？”
“我是真的尽力了。”他看了眼我放在桌上的档案袋，“不过，看你这丫头那么着急，我又让我的助理去翻了不少记录，还问了公司的老人，又找到了一点消息，你看看对你有用吗？”
高光伟把茶递了过来，平板也递了过来。
我就在平板上看那些资料，看着看着竟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昨晚私家侦探给我看的那些，怎么跟这些那么像呢？
“三叔，我想找的是开发案里死掉的那对夫妻的死亡原因，你这样，我可能真的没办法跟你合作了。”我把平板往他面前一放，“看来我费尽心思偷来的计划书也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