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一个小时高韧就改变了,吃完饭,我们下楼拿车去公司的时候我才知道,赵湘给他打了电话,高光伟又有行动了。
往往关键时候压死人的是一根稻草,而救人的也可以是一根稻草。
高韧他天生不是懦弱的人,稻草可压不死他。
到了公司我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高光伟手底下的干将名单全被赵湘摸了个透彻,而高韧最近正在一点点挖空高光伟。
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步了,连我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
我晚上陪着他们工作,我也没闲着,安妮和叶珊这两个人他们打的主意这才是一半,后面呢?难道她们的计划变了?
她们想利用高贺来对付我,谁知道今天会出现那种状况,所以我可以断定她们还留了一手,可是这一手在那段录音里是没有的,我要怎么知道她们在筹谋着什么呢?
我苦苦想了许久,清醒的时候想不到,睡着的时候也没想到。
第二天从高韧的休息室醒来,我忽然想到了,她能用的手段我为什么不能用?
“阿韧,我去吃早餐,顺便给你买,你等我。”我在高韧脸上落下一吻就往外面冲。
早餐一解决完毕,我立马开始联系炒房团的人出来谈,这次我才不笨的去酒店找他们,等着他们给我下套呢,我主动把他们约在了酒店。
我到的时候他们还没到,过了一会陆陆续续都到了。
“大家这两天过得还好吧。”我微笑着。
“还行吧,房子能快点到手,我们能过得很好。”
“就是。”
我看着他们一副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深吸一口气道:“房子你们恐怕是拿不到了。”
“凭什么拿不到,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你们高氏集团那么大公司,难道想耍赖不成?”
“说得对,白白损失上千万,那必须得耍赖啊。”我笑得像一头小狐狸,笑得这十多个人都慌了。
看着这滑稽的模样,我别提多开心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各位背后都是有人指使的对吧,她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大着胆子来坑我?”
“什么坑你,什么指使,你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听不懂。”
“听不懂好啊,反正是方律师把你们介绍过来的,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去找他问问,顺便这账也跟他算算,至于你们,谁也得不到房子,因为啊,我签的那个合同并不能代表公司,因为我早就离职了。”
我耸了耸肩,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出来说话。
“大家既然都是玩这个的,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至于手段,也是你们教我的,剩下的事你们看着办。”
额
我说完就走,管他们怎么议论纷纷。
在门口的时候,我对跟在我后面的下属吩咐道:“看好他们,去哪儿,见了谁,和谁打了电话,都给我好好监视着。”
“是。”
接下来才是好戏登场的时候。
我回到办公室去吹空调去,天气越来越热了,早上出来穿的衣服到了中午总是显得很厚,不免会热,还是公司舒服。
下午,同事说他们在酒店见了人,是叶珊和安妮。
我早有准备,早在隔壁订了一间房,监听设备也是上午趁他们不在的时候,买通了打扫房间的阿姨进去给我装上的,现在只需要取证就好。
一伙人在房间里商量着怎么对付我,我和同事们一起听他们数落我,我竟然有点小骄傲。
我昨个苦思冥想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听他们骂了一个傍晚,我已经听够了,该有的证据我已经完全拿到了,再在这没什么意义。
“我先走了,善后的工作也交给你们了。”我朝同事们眨眨眼,“对了,晚餐我帮你们叫过了,别浪费,吃完在这睡一觉也行。”
而我呢,愉快地去叫两份好吃的,打包带回去和高韧一起吃。
吃完晚饭,我拿出半路上买的象棋,“要不要杀一盘开发一下智力?”
他嗤笑,“你确定?”
“当然了。”我是那种棋瘾很大,但是技术真的很烂的那种人。
重点是,还偏偏嘴硬的要死。
不过好在高韧乐意陪我玩,知道我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他还会允许我悔棋,反正我也不自诩什么君子,悔棋呗。
玩了两盘他觉得没意思就不玩了。
“阿韧,以后你多陪我玩玩好不好,不然咱将来有孩子了,万一孩子继承了你的智商,长到十来岁我就陪不了了。”我打趣道,其实就是想缠着他一块玩而已。
高韧摸了摸我的头,“好,我陪你玩。”
我抿唇笑了笑,“你说的,可不能耍赖,这样我的智力二度开发了,以后好教教小孩子嘛,不至于太怂。”
他抱着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就辞去高氏的工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说什么?重新开始?
我太过于惊喜,竟有些发愣,这代表他愿意放下过去和我重新开始新生活吗?
“那许画呢?”我鼓足了勇气问道。
“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再辜负了你。”他捧着我的脸,“你和她的性格其实一点也不一样,只是眉眼间有两分想象,你不是她的替代品。”
他能这样跟我解释,我说不上来的感动。
我亲了亲他的嘴角,“那以后我们就把许画放在过去,你可不能再时不时地拿她来刺激我,我呢,也尊重你的过去,我不介意她的存在,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他抱紧了我,温柔得让我心都化了。
我觉得我胸口的幸福感真的要溢出来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站在上帝的瞳孔,这种感觉真好。
叶珊和方逸远的婚事不是秘密,媒体新闻早就爆出来了,之前我没在意,但是这次我想玩一局大的。
第二天,我约了方逸远出来吃饭。
“结婚的准备都做好了吗?”
方逸远放下手中的刀叉,“我不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