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韩雨霏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肖凡阴沉着脸，靠近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韩雨霏。
冷声说道：“我看我是太纵容你了。”
韩雨霏想停下来，但是，神经有些兴奋，一时之间，还真是停不下来。
她只能边笑边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有意的。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笑，那昨天晚上咱们做了什么，等会咱们继续来一遍。”
肖凡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韩雨霏倏地停了下来。
但是，收的太快，她竟然开始打嗝。
肖凡咬了咬牙，“你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我去给你倒热水。你先把衣服穿好。”
韩雨霏边打嗝，边点头。
等她换好衣服，肖凡也端着一杯热水过来了。
“小口地喝。”
韩雨霏点头。
但是不管用。
嗝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打。
“你喝一大口，含在嘴里，然后，一点一点地吞咽。”
这些，是肖凡临时从网上查到的。
韩雨霏依旧没有停下来。
“到厨房去。”
肖凡拽着韩雨霏，进了厨房。
田大姐正在拍黄瓜。
见两人一起进来，问道：“饿了吗，这马上就好了。”
韩雨霏回答，“我，们，呃，是来找东西的。”
“找什么，我来帮忙。”
田大姐刚要问询，肖凡拿起一个瓶子来。
“找到了。”
“治打嗝是吧。其实，我有一个土方法，可以试一试的。”
田大姐这会才反应过来，韩雨霏一直在打着嗝。
“先试试这个，不行再说。”
肖凡边说，边舀了一勺白糖，倒进了半杯水里。
搅拌了几下，递到了韩雨霏的面前。
“喝吧。”
韩雨霏又开始小口地嘬着。
之后，又大口地喝着。
都不管用。
后来，还是用了田大姐的法子。
吃了半个苹果，好了。
周小苗也很无奈。
这是什么原理。
田大姐哪里知道是什么原理，她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来的。
见韩雨霏消停下来，肖凡回卫生间去继续刮他的胡子了。
对于强迫症的人来说，实在是忍不了明明可以对称的东西，却不对称。
他一想到自己的胡子被刮成那样，心里就烦躁。
“田大姐，不是让你别过来了，在医院待着的吗，就是不听劝。”
韩雨霏昨晚和田大姐说了，早上就别乱跑了。
先照顾她老公。
“有我儿子在那儿呢，他可细心了。交给他，我放心。”
田大姐把黄瓜盛盘，开始剥蒜。
“你打算，怎么办？”
韩雨霏真心实意地关心田大姐。
田大姐自然是能感受的到的。
她低头，慢慢地说，“还能怎么办，继续过。不然，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也不会好过。怎么说，都是二十多年的感情了。”
韩雨霏早知道田大姐会这么说，她也没有表现的很惊讶。
只是说，“他的左手以后连正常的使力都做不到了。工作，肯定不能干了。那你准备一直养着他？”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田大姐苦涩地笑了笑。
韩雨霏想把昨晚杜萧说过的话搬出来。
和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人在一起，别指望他会爱你。
还有现实因素考虑，田大姐自己打工赚钱，得供养儿子上学，得维持家里的开销。
甚至还得替她老公买酒。
虽然，酒不贵。
但是架不住每天喝啊。
这钱就像是流水一样的花出去。
田大姐年纪也不小了，她还能干几年呢。
而她老公，今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改掉酗酒的毛病。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能找到你们家里来当保姆，我真的很幸运。”
田大姐真诚地说着。
韩雨霏挤出一丝笑容来。
她要的，并不是这一两句的谢谢，感激。
而是，真正能绑到田大姐。
触动到韩雨霏的，是田大姐单身式的婚姻生活。
这让她觉得，田大姐很像当初的韩妈妈。
外公外婆去世后，韩妈妈一个人带着韩雨霏，日子肯定也苦。
“还是等他出院以后，你再做决定吧。”
韩雨霏的话只能说到这儿了。
她乐观地想着，如果经历了这次事件，让田大姐的老公幡然醒悟，懂得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就是大幸了。
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天天醉酒，那，田大姐的日子或者会比现在更加地艰难。
“嗯。我明白。”
韩雨霏看田大姐的神情，能猜出来，她是不会和她老公离婚的。
感情不是说散就能散的。
“吃饭了。雨霏，帮我叫叫苗苗她们。”
田大姐端着一大盘子的葱花饼，往餐桌那儿走着。
韩雨霏掏出手机来，打通了唐苗苗的电话。
但是，电话只响三下，她就挂了。
这是韩雨霏和唐苗苗的一个非常好的省钱方式。
反正只要响了，就应该知道是有事。
找过来说，就挺好的。
没过两分钟，唐苗苗便和夏明朗一起过来了。
唐苗苗一直在打哈欠，打的韩雨霏也有点被传染了。
“你这是怎么了，半夜出去溜达了？”
唐苗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过了一会，又恢复正常了，“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失眠而已。”
她身边的夏明朗倒是精神头不错。
听到韩雨霏的问话，他揉了揉鼻子。
这是夏明朗紧张时的小动作。
韩雨霏毕竟和夏明朗认识了七年多，这点小习惯，她还是能发现的。
这两人，有情况啊。
韩雨霏趁夏明朗没注意的时候，把唐苗苗拉到一边，悄悄问她，“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韩雨霏问的暧昧。
唐苗苗又何尝看不出来呢。
不过，她轻笑起来，伸手搭在了韩雨霏的肩上，边点头，边说，“你现在不错啊，胆子大了起来，还好意思问我这种问题了。看来，肖凡调教的不错嘛。”
当然，唐苗苗只是开个玩笑。
韩雨霏想到昨晚上那个让她羞于见人的画面，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诶诶诶诶，刚刚还说你胆子大了，怎么又害羞起来了，还问我们干什么，我倒是得问问你，你干什么了。”
韩雨霏低着头，飞快地逃离了唐苗苗。
唐苗苗也不上赶着去追问。
大家都心知肚明嘛。
至于，她和夏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