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
韩雨霏气哼哼地转身，用背对着肖凡。
肖凡无奈地叹气，“你别生气嘛。刚刚你不也挺舒服的嘛。”
韩雨霏一听，更加气了。
“还不都是你，非要来。我本来都已经很累了，你就是要乱来。”
肖凡嘀咕了一句，“我倒是想忍呢。”
他总算是能理解，那些去做足疗，大保健的那些人，怎么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这么亲密的接触，不上火才怪呢。
当然了，肖凡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的。
他也不想去。
有韩雨霏，够了。
“反正你就是个色鬼。整天就想着这个，你想想，从你回来，咱们有一天晚上断过的嘛？”
韩雨霏越想越生气。
其实，她是气自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每次都被肖凡撩拨到不能自已。
“好像没有。”
肖凡不用想，他还记得自己最近做了什么。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没有。”
韩雨霏咬文嚼字，看来，今天晚上有些难过这一关了。
“那咱们明天不来，行不行？”
肖凡笨拙地哄着这个恼羞成怒的女人。
因为，就在刚刚，肖凡教她说了一句特别羞耻的话。
当然了，这话只能她们两个听，外人，绝对不能听。
“明天？后天都不来了，大后天，大大后天，这一个星期，你都别想了。”
韩雨霏恼恼地说着。
肖凡先答应下来，“好，都听你的。”
韩雨霏又补充道：“明天，我要跟你分开睡。过了十点，你不许来找我。”
肖凡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你要是违反你的保证，那我就搬到隔壁去。”
肖凡闻言，立马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保证，这个星期，都不去找你。行了吗，别生气了。气大伤身，而且，生气的时候，是人最丑的时候。我还是喜欢看你笑。”
韩雨霏的气消了一半。
但是，她依然不愿意转身过来。
肖凡也不想勉强她。
“明天不用早起，我约的时间是九点半。咱们九点出发就行。你，睡到八点，然后吃个早饭。八点半出发。”
肖凡替韩雨霏做了计划。
韩雨霏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吃早饭了。”
“为什么？不吃早饭对身体伤害很大的。也容易衰老。”
“吃了东西，肚子会鼓。”
之前练了两天的瑜伽因为肖凡回来，荒废了。
韩雨霏的减肥计划也搁浅下来。
她刚刚发现，自己的小腹微微隆起。
明天又得去订做旗袍式的礼服。
这样明显的小肚子，也太难看了。
所以，明天早上坚决不能吃东西。
“我要睡到八点半。”
肖凡叹了口气，“好。”
“我要睡觉了，困了。”
韩雨霏说睡便睡，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肖凡帮她掖好被角，关上了床头灯。
躺回韩雨霏身边来。
从后面，抱住了韩雨霏。
韩雨霏没有抗拒，反而，往后靠了靠。
肖凡的胸怀真的很有安全感。
她满意地开始了浅浅地呼吸。
肖凡拥着韩雨霏，心里也很满足。
好像拥着全世界一样的充实。
两人也说不清是谁先睡着的，反正，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了均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第二天，韩雨霏是被外面树上的鸟儿吵醒的。
她半眯着眼睛，掀开被子。
走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是三只喜鹊。
民间传说，开门见喜，说的，便是这喜鹊。
但是，时间不对。
传说中，下午见到喜鹊是报喜。
但是早上见到，那就说不准了。
韩雨霏并不迷信。
现在不管是喜鹊，还是麻雀，抑或者是什么名贵的，国家级的保护禽类，都没有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
很多大树都被砍掉了。
森林也越来越少。
他们原本是生活在丛林里的，现在，飞出来，和人类抢地盘。
地上抢不过，那就只能占据高处。
而肖凡的这座公寓附近，就有一排很高很壮的槐树。
有些年头了。
这些喜鹊就住在那些槐树的最上面。
还有一个，现在土地少了，庄稼也不是随处可见的了。
这些鸟儿想觅食，也没处寻觅了。
所以，他们只能开始偷吃人的东西。
比如人们在院子里晾着的豆子，小米什么的。
所以，早就没有了什么晚上见喜鹊这种说法。
白天，喜鹊得出来觅食啊。
“嗨，辛苦了。”
韩雨霏睁开眼睛，和外面飞来飞去的喜鹊们打招呼。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挺傻的。
所以，收回手来，走到床边。
拿起手机一看，还不到八点。
“怎么不能一觉就睡到八点半呢。不行，我还得再睡会。”
韩雨霏重又钻回了被窝里。
被窝里还满是她的余温。
没过一会儿，她又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不踏实了，韩雨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
包括肖凡。
她一个人追着其他人跑。
但是，其他人都躲着她，用一种嫌弃的眼神望着她。
仿佛，她是瘟疫一般。
韩雨霏很绝望，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了？”
但是，人们只是离她越来越远。
没有人朝她伸手，更没有人走到她的身边来。
韩雨霏猛地想到两个孩子。
“我的孩子呢，小小，小夜，妈咪在这里呢，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快回来啊，妈咪在这儿呢……小小，小夜！”
韩雨霏倏地睁开了眼睛。
而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的肖凡，也把她吓得够呛。
“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肖凡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在门外都听到韩雨霏在惊呼。
虽然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语气十分地凄惨。
肖凡胡子刮了一半就跑了过来。
韩雨霏抱着头坐了一会，然后用力搓了搓脸。
终于清醒过来。
“你……这是，新造型吗？”
韩雨霏看着肖凡左边光滑右边还冒着胡茬的脸，有些想笑。
肖凡站起身来，用力弹了一下韩雨霏的脑门。
“还笑，我差点拉了个口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韩雨霏看着肖凡蕴怒的神情，反而更加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