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走开！”
肖凡这次没有用力。
王晴眼疾手快，护住了碗，所以醒酒汤没有撒出来。
“我是王晴，你看看我。”
王晴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几乎把整张脸都对上了肖凡的视线。
肖凡的眼神刚开始是茫然的，后来总算是聚焦了。
王晴看到肖凡眼神中有了神采，心里高兴坏了。
她微微笑了起来，刚要说话，下巴被捏住了。
她呆愣起来。
只听肖凡说，“是不是你对韩雨霏做了什么？”
王晴不明所以，心里只是一阵阵地发酸，“我能对她做什么？她那么大个人了，我能对她怎么样。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吧。”
肖凡却没有这么轻易就松手，他紧紧捏着王晴的下巴，“别让我知道是你动了手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肖凡这个时候一点都不绅士。
和王晴平常所见完全不同。
她固执地认为，这样也是好的。
起码，肖凡面对着她的时候，不再是平静如水。
还是有情绪的。
她咬着下唇，不甘示弱，一直那么看着肖凡。
肖凡终于松手，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闭上眼睛，不再开口了。
王晴看了一眼桌上的醒酒汤，里面漂着的豆腐白白嫩嫩，只是，她看了却有些反胃。
王晴站起来，端着那碗，匆匆走进了卫生间。
把醒酒汤倒进了马桶里。
水开始翻滚的时候，王晴心里才有了点松快。
她拿着碗回了厨房。
看着一尘不染的厨房，冷笑了一声。
用水冲了一下，又把碗搁在了橱柜里。
走到门口，又返回来。
去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肖凡的身上。
窗户关好，这才离开。
她始终是不忍心不管肖凡。
第二天一早，肖凡醒过来时，头疼欲裂。
他拍着脑门，喊了声，“雨霏！”
客厅里都有了回声。
肖凡猛然想起来，哪有什么韩雨霏。
这儿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刚刚洗漱完，肖凡接到了顾旻昊的电话。
顾旻昊说有人一大早就到了肖氏集团，死活要亲自见他。
“认识吗？”
“我不认识。是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有点贼眉鼠眼。”
肖凡回忆了一下，没有想起来他认识这样一个长相的人。
“赶他走。”
“好。”
电话挂了后，肖凡从冰箱中拿出牛奶面包，加热了一下。
有东西下肚，胃里面舒服很多。
这话也是韩雨霏说的。
肖凡又开始烦躁。
顾旻昊再次打电话过来。
“他说，见您是为了韩小姐的事情。”
“什么？”
“他说，您来了他亲自跟您说。”
“好，我马上过去。”
肖凡扔下筷子，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十几分钟后，肖凡几乎是狂奔着进了肖氏集团。
“车子帮我停好。”
他把钥匙丢给了保安。
保安和前台偷偷说，“肯定出大事了。”
前台也点头，“我也觉得，我还没有见过肖总这么急呢。快去停车吧。”
肖凡看到顾旻昊在办公室门口站着。
“老板，人在里面。”
肖凡点头，“你去忙。”
“肖总，我就在外面等着吧，您有事就叫我。”
顾旻昊看那人面相不好，怕是坏人。
肖凡点头。
没有再说什么。
进了办公室，那人立马站了起来。
“肖总。”
肖凡看到那人，确实是个没有见过的。
他走过去，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那人倒是不急不躁，还自我介绍道：“您叫我小吴就行了。您先坐。我慢慢跟您说。”
肖凡不想跟他兜圈子，不耐烦道：“你说。不说就滚。”
小吴忙笑道：“我说就是了。别急。”
他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递到肖凡面前，“说之前，您先看看这个。”
小吴拿着的，是一个u盘。
肖凡接过来，打开电脑。
“我去关一下门，这事还是别让别人知道的好。”
小吴神神秘秘地起身，把门反锁上了。
肖凡心里更加地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新建文件夹，您打开。”
肖凡依言打开了。
然后，时间静止了。
肖凡看着电脑画面上的照片，整个人都懵了。
等他回过神来，猛地起身，一拳把小吴打翻在地上。
小吴也不还手，还在嬉皮笑脸。
“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肖凡又把他提了起来，抓住领口，说，“谁干的，是你？”
小吴忙摇头，“当然不是我。我只是跑腿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老大告诉我，拿着这个过来找你，让我跟你提条件。”
“你老大是谁？”
肖凡这会杀人的心都有。
“我不能说。秦总，您先放开我。咱们这样也不好说话不是？”
肖凡用力推开了小吴，坐到自己座位上，把照片删除。
他不想再看到第二遍。
当然，肯定不止有这一份。
“我们老大说，照片我们有两份，这是一份，另外的便是底片了。如果肖总想要，可以拿东西来换。”
肖凡捏着u盘，开口，“要什么？”
“钱。”
“多少？”
“肖氏集团所有股份的市值。”
“好。什么时候要？”
“尽快。最好在两个星期内。我们会通知你的。”
……
眨眼间，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韩雨霏几乎夜不能寐。
精神很差。
她心里记挂着小小和小夜。
心头对肖凡又满是愧疚。
一个月前，她不得已离开了肖凡。
本来想一个人躲起来的，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勇气一个人生活。
所以，只好去找韩妈妈。
而且，她也想去见见孩子们。
她并没有走远，在c市租了一间小公寓。
天天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待着。
她走的时候，带走了自己的工资卡。
虽然钱不多，但是也够花一阵子。
而且，她知道，韩妈妈根本就没有用过她工资卡里面的钱。
这一个月以来的开销，都是韩妈妈退休工资卡里的。
韩雨霏还是没有告诉韩妈妈，他离开的原因。
韩妈妈刚开始问过两次，后来，就不再问了。
韩雨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逃避。
一直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