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妈妈坐起来，走到了韩雨霏的床边。
韩雨霏只说，“妈您别问了，我不会说。”
“好。你想什么时候走。”
韩妈妈知道韩雨霏的性格，她一旦说出口，便是下了决心的。
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心里也放不下孩子们，但是，闺女是最重要的。
“现在。”
说走就走，韩妈妈收拾好衣物，便和韩雨霏一起离开了。
她得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韩雨霏还愿意带着韩妈妈一起离开。
而不是一个人偷偷地离开。
这已经让韩妈妈心怀安慰了。
等她想通，再慢慢问就好了。
“妈，我想冷静一段时间，所以，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肖凡。我会发信息告诉他，我很好。”
韩雨霏确实发了条信息。
内容是，“不用找我，如果我想通，会回来的，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肖凡收到信息，即刻回拨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
“韩雨霏！你这个混蛋！”
肖凡又打电话给肖妈妈。
肖妈妈忙去隔壁找人。
这才发现，韩雨霏和韩妈妈都不见了。
“她们不在了。凡凡，到底怎么了？”
“见鬼的我不知道怎么了，谁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混蛋！”
肖凡说完，粗暴地挂断了电话。
肖妈妈站在房间外面，心里一直在盘算，究竟该怎么办。
韩雨霏不见了，最难交代的是两个孩子。
得编个理由。
哄一哄孩子们。
她心里有些埋怨韩雨霏，竟然舍下孩子们就走了，怎么当妈的，心狠了点。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能让一个母亲放下孩子，那得是多大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了？
肖妈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听肖凡刚刚的语气，他也是不知道的。
肖妈妈告诉孩子们，“妈咪和外婆有事回老家去了，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孩子们很失落。
小夜还说，“我以为妈咪是专程过来看我们的，原来是来接外婆的。”
肖妈妈叹了口气，蹲下来解释道：“妈咪是专程来看你们的啊，不然，她也不用这个时候来这里。她可想你们了。过几天就能见面了，别不开心了。”
小夜好哄，小小就不一样了。
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还是小玉拿出一个玩具来逗弄了半天，脸上才浮现了一点点笑意。
到了第二天，刀疤李依旧没有找到。
韩雨霏也消失不见了。
肖凡心里非常烦闷。
只能借酒消愁。
只是心里有事，怎么喝都喝不醉。
他一个人在客厅里窝着，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烦躁。
耳边总能听到韩雨霏说话的声音。
温柔又有力。
他摇摇头，冷笑了一声，“韩雨霏，你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回来！”
肖凡突然发怒，把手中的酒瓶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
看到满地狼藉的时候，肖凡心里突然有些轻松。
他倒在沙发上，继续灌酒。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肖凡摇摇晃晃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肖凡看清女人的脸时，心里一阵阵地失落。
他原以为，会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没想到，是王晴。
“肖凡，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王晴走了进来。
想扶肖凡。
肖凡很是嫌恶地躲开了。
她看到玻璃渣子时，诧异了一下，又慌忙去了卫生间拿出簸箕扫帚来清扫。
“这也太危险了，要是扎到了怎么办？”
肖凡也不管她，兀自躺在沙发上。
王晴收拾完后，帮肖凡倒了杯水，然后蹲在他身边，拿着纸巾帮肖凡擦嘴。
没想到，肖凡一下子打掉了她的手，还让她滚。
王晴心里不快，但是，看到心爱的人这么憔悴，她又心疼起来。
柔声说道：“别这样了，我知道于雨霏不在你很伤心，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伤害你的身体啊。我看了都心疼。”
“别跟我提她。你滚！滚啊！”
肖凡大手一挥，差点搭在王晴的脸上。
王晴脸色也很不好。
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但是她还是忍了。
“肖凡，你先喝点水。”
王晴站起来，拿出手机来给外卖打电话。
她想订一份解酒的外卖。
但是外卖公司却没有。
她又上网查了好久，终于找到一家店。
可以送外卖的店。
“肖凡，你别喝了，伤胃的。喝了这么多，对你身体不好。”
王晴想夺走肖凡手中的酒瓶。
一直没有成功。
只能默默地坐在一边，等着。
这个时候过了高峰期，外卖送的很快。
半小时的时间，门铃响了。
王晴忙开门。
接过保温饭盒来，“你等等。”
她跑到厨房，拿出一个碗来，把醒酒汤倒出来。
然后又把保温饭盒递还给了外卖员。
看着这个精致的小碗，王晴有些恍惚。
她脑子里全都是和肖凡在一起的画面。
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逛街，一起……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发生过的。
她既渴望，又失落。
这些事情，肖凡全都陪韩雨霏做过。
以后，也会陪她做的。
王晴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肖凡也陪她做这些。
她不要再想象。
“肖凡，喝点东西。”
王晴好不容易趁着肖凡放下酒瓶的时间，把醒酒汤端了过去。
只是，肖凡不搭理她。
王晴推了推肖凡。
肖凡猛地睁眼，皱着眉头，还是那句话，“滚开。”
王晴压住心里的不舒服，继续软言软语，“我特地叫人送来了醒酒汤，你喝一点吧，喝点舒服。”
“醒酒汤？”
肖凡念叨着这三个字，而且不止一次。
王晴以为，肖凡想喝。
便把碗递到了肖凡的嘴边。
还特地拿了个勺子。
“韩雨霏，我喝醉了，你为什么不来管我？”
肖凡说的很小声，王晴离得太近，她听到了。
这简直是暴击。
王晴几乎要颤抖起来。
“你不是总要管我喝酒吗，说我胃不好，不许喝酒。我喝了，你来管我啊。”
肖凡一直呢喃着。
王晴稳了稳心神，劝说道：“她不在，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