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霏看到自己和叶晓绿的合照，她一直在想这张照片是谁拍的，寄给肖凡又是什么目的。
肖凡反省完自己，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的韩雨霏。
她的脸已经恢复了红润，眼睛亮亮的。肖凡一直觉得韩雨霏的眼睛像星星。可能她的眼睛就是人们说的星星眼吧。
韩雨霏脑中有疑问，她想让肖凡帮她分析，她把视线转向肖凡。
肖凡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施颜看，施颜一动，他很自然地冲韩雨霏一笑。
韩雨霏被肖凡温柔的笑容触动了，她呆了呆。
几秒钟后，韩雨霏尴尬地收回了视线，恨恨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唉，韩雨霏啊，韩雨霏，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这个男人把你害得这么惨，你居然被他的一个笑容就蛊惑了。
“你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韩雨霏一直提醒着自己。
韩雨霏今天来不仅仅是调查叶晓绿的往事，她还要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让肖凡认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们之前都要结婚了，肖凡对自己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难道叶晓绿在他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吗？
韩雨霏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叶晓绿确实是肖凡的逆鳞。
以前，肖凡没有怀疑她是凶手前，韩雨霏无意间提起过叶晓绿。
她记得他们好像是在一个星期六的早上，要去B市玩。路上堵车了，两人就在车里聊天。海阔天空地聊。
说到各自的以前。韩雨霏很干脆地就说了，轮到肖凡，他却死活不开口。韩雨霏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张嘴就问肖凡：“肖凡，你和叶晓绿……”
她还没有说完，肖凡暴怒地打断了她。
“你给我下车！”
韩雨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没有动。
肖凡一推车门，车门开后，他把韩雨霏也拽下车。然后自己又上车去了。
这个时候路通了，肖凡开着车就走了，甚至没有回头看过韩雨霏一眼。
韩雨霏就这么被甩在了高速公路上。她看着肖凡的车一直开到远地再也看不到。抱着膝盖蹲在路边，足足半个小时。
……
韩雨霏想到那件事，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扣住手心的时候，韩雨霏感到疼了，她这才收回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回到了今天的正题。
“肖凡，你说寄照片的人是不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好让你把真正的凶手忽略掉？”
“应该是。”
“你当时认识徐佳没？”
肖凡仔细回想，说道：“认识了。我认识徐佳时，并没有和晓绿在一起。”
韩雨霏努力忽略掉肖凡说起叶晓绿时，心头的不痛快。继续说道：“那徐佳知道你和叶晓绿在一起了吗？”
这个肖凡还真不确定，因为他确实没有注意过徐佳。
“我记不清了！”
韩雨霏继续问道：“叶晓绿有仇家吗？”
肖凡脱口而出道：“没有，晓绿很善良。”
韩雨霏心中的不痛快又增加了两分。
肖凡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踩到了雷区，他只是想着努力配合韩雨霏。
“没有仇家，那为什么会有人把我说成杀叶晓绿的凶手，那就说明，有人知道叶晓绿的死不是意外。”
肖凡点头，这一点他早就猜到了。
他缓缓说道：“六年前，交警处理事故现场时，有很多的疑点都指向，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
施颜认真听着。
“首先，叶晓绿出事的那条路，几乎没有发生过事故，既没有连续下坡路段，也不是城乡结合路段，也不在十字交叉口，道路也很宽阔。”
“其次，叶晓绿被撞，伤势特别重，时速不超过70km/h，是不会致死的。而这条路上的限速标志上标明的速度是50km/h。而且，叶晓绿是在右侧的慢速车道上躺着的。”
施颜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是啊，但凡有交通意识的人都知道想快速就走左边的车道。为什么叶晓绿偏偏在慢车道上被撞。”
她想了想，又说道：“也有可能是叶晓绿被撞的时候是在快车道，是被撞飞到慢车道的。”
肖凡知道施颜的意思，这些，他和交警都探讨过。他冲施颜点点头，又说道：“最重要的一点，事故车辆当天被人遗弃在郊区的一条河边。”
施颜的心被揪起来。
“叶晓绿出事后的第二天，有人报告在郊区发现了一辆车身都是血的汽车。交警拿叶晓绿的血和车上的血迹进行比对，才知道这辆车就是发生叶晓绿事故的车辆。”
“交警查了车的牌照，找到了车的主人。”
“那是不是找到凶手了？”施颜忍不住问肖凡，只是她刚问完，就被自己给蠢哭了，要是抓到凶手，肖凡还会把她当凶手吗？
她尴尬地脸都红了。
肖凡这才继续说道：“车的主人说，他们的车子前天刚刚被偷了”，肖凡怕施颜听不懂，又解释道：“就是叶晓绿出事的前一天。”
施颜点点头，接着听肖凡回忆。
“车主还到公安局报案了。我和交警一起去的公安局，确实找到了案底。而且我们还调查了车主在叶晓绿出事的时候，正在上班，这样就彻底排除了车主的嫌疑。”
这样，汽车的线索就断了。
六年前A市的非重要路段还没有安装摄像头，没办法了解事情的真相。
“雨霏，晓绿的死肯定不是意外。只是我们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凶手，我在警局的朋友查了六年都没有查到任何头绪。”
施颜满脸的失望。
“肖凡，这六年，就没有这辆车的任何消息了吗？”
肖凡轻轻摇头，说道：“没有，我让杜萧帮我在黑车市场那边找那辆车的交易线索，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而交警也在查获的黑车交易案中仔细找过，没有找到那辆车的线索。”
正当两个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肖凡接到了李宏宇的电话。
李宏宇就是当年处理叶晓绿事故的交警。这么多年了，肖凡一直常和李宏宇联系，想听到什么进展。可惜，一直没有。
李宏宇突然打电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