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霏没有拒绝肖凡的吻。
可能两个人都有点醉了。
血腥味充斥着，他们完全闻不到。
肖凡还是在理智完全崩塌之前停了下来。
他放开了韩雨霏。
韩雨霏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韩雨霏和肖凡突然之间回到了最初恋爱的那个阶段。
肖凡侧身，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去漱漱口吧。”他背对着韩雨霏说道。放开韩雨霏时，肖凡看到韩雨霏嘴唇上有血。
“哦。你不去吗？你嘴上也有。”
“你先去。”肖凡还得冷静一下。他现在不太方便起身。
韩雨霏出去后，肖凡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袭来，他的欲望终于平息下来。
之前的醉意也消失了，现在的肖凡又变回了冷静自若的他。
等韩雨霏回来后，肖凡也去了卫生间。
韩雨霏在卧室翻来覆去，她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
现在是十点多一点。明天还得上班。
不过，她还没从肖凡那里听到杜萧的故事。
不知道肖凡还愿不愿意告诉她。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肖凡推门进来前，韩雨霏已经正儿八经地坐在了床上。
“你还想听故事？今天不早了，我明天再讲给你听吧。”肖凡走近床边，双手插兜，看向韩雨霏。
韩雨霏一听就不乐意了。她都主动亲肖凡了，而且还受伤了。嘴唇破了，也算受伤。
“说好了我完成你提的条件，你就告诉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韩雨霏因为生气，不停地鼓起脸颊。
肖凡无奈地看着她，抽出手，躺在了床上。
他今天也有点累了。躺下说话，舒服一点。
“怎么对别人的故事这么好奇？”
“我……就是觉得对朋友应该多关心一点。”韩雨霏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纯八卦。
“好吧，不过，你不能再告诉别人了。不然杜萧会杀了我。”
韩雨霏点点头。
肖凡拉着她的肩膀，让她也靠在了床头。
“先从我和杜萧认识讲起吧。”
“大概是七年前。”
七年前，韩雨霏还没出现，叶晓绿也还不是肖凡的女朋友。
可见肖凡和杜萧的友情有多深厚了。
就算杜萧出国，也没有减弱他们之间的感情。况且，杜萧每天都要给肖凡打电话。
谁让他太无聊了。
“七年前，我创立肖氏集团刚刚两年，公司步上了正轨，但是规模并不大。有一天，我急着去一个公司签订合同，却在路上遇到了受了重伤的一对母女。”肖凡娓娓道来。
韩雨霏很认真地听着，就算有疑问，也并不打断肖凡。
……
杜萧的爸爸常杜明清年住在帮里。有家也不回。回去也只有一个人，还不如在帮里的老弟兄们待在一块。
杜萧从酒吧出来，赶回了帮里。
一进门就看到杜明清和他的几个老伙伴在打牌。
屋里烟雾缭绕，他被呛地直咳嗽。
这时，有人看到了杜萧，走到杜明清跟前提醒他，他儿子回来了。
杜明清很意外。杜萧很少会主动过来找他的。
“老伙计们，你们先去外面玩，我和我儿子坐一坐。”
“杜萧回来了啊？快过来，陪着你爸爸，我们先出去了。”说话的是孙达。他和杜明清，一辈子的兄弟了。
孙达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老了，就在帮里待着。和杜明清做个伴。
“孙叔叔好。”杜萧对他还是很尊重的。
“好好。你坐。”孙达乐呵呵地站起身来。
带着其他两个人出去了。
杜萧走到窗边，开了窗户。
“都说了，你身体不好，就别抽烟了，就是不听。”杜萧忍不住埋怨起杜明清来。
儿子是关心他，他听的出来。
杜明清笑着说道：“我就抽了一根，其他的都是他们抽的。不信，你看，我身边的烟灰缸里就只有一个烟头。”杜明清把锅甩给了别人。
打牌打得兴起，谁还知道把烟头扔在了哪里。
杜萧瞄了一眼，确实只有一个烟头。
“别人抽的也不行，你们不能去院子里抽吗？把房子里弄这么大的烟味，晚上睡觉，全都吸进肺里了。”
杜萧还在提醒杜明清。
杜明清含含糊糊地应下来，又说道：“今天怎么想到来看你老爸了，以前给你打一百个电话，你都不接。”
“想来就来了，怎么你不欢迎我？不欢迎我就走了。”杜萧坐在了杜明清的对面。
现在屋子里的烟味已经散了大半了，好歹不呛人了。
“你会不会说话？哪有老子不欢迎儿子回来的道理。”杜明清忍不住责备杜萧。
杜萧没有搭话。他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相框，轻轻擦拭着。
“你妈走了有七年多了吧。”杜明清看着相框中的全家福，喃喃地说道。
“是啊。小妹如果在，今年也该十八岁了。”杜萧神情悲怆，小妹的人生永远定格在了十一岁生日那天。
“你说，她们在那边好不好？”杜萧缓缓地说道。
不知道他是在问杜明清，还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照片中的妈妈和小妹。
杜明清抬起眼，把相框拿了过来。
照片中的杜萧一脸稚气，那年他十八岁了。旁边的小女孩笑容那么灿烂，直照到人心里去。她的小名就叫小妹。
还有杜萧的妈妈，一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虽然三十多岁了，还是和年轻时一样的漂亮。
父子两都沉默着。回忆起往事。
十八岁的杜萧考上了大学，刚好小妹也要过生日了，所以一家人决定好好庆祝庆祝。
于是去市里最好的一家酒楼，订了个包间。
他们不到十点就去了酒楼。
可是小妹突然想起她给哥哥准备的礼物没拿。非要回去。
所以杜妈妈就陪她一起走了。
杜萧和杜爸爸在包间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等到妈妈和小妹。
打电话，电话一直都无法接通。
“爸，我要回去看看，都快到饭点了，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事了吧？”杜萧一脸紧张地看着杜明清。
杜明清安慰杜萧：“没事，有几个兄弟跟着她们娘俩呢。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