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了?”白肆衾冷声瞧着。
乔瑾湖一愣,猛地后退,让她皱了眉。
“放手,我要回家了?”
白肆衾仰头,看了一眼上面微微掩着的门,丝毫的灯光从里面投出来,映出些许温暖。
乔瑾湖注意到他的视线,登时有些慌乱,生怕他突然抽风上去看看屋子里的情况。
“白总,现在是下班时间!”乔瑾湖气急败坏地提醒。
白肆衾恍若未闻,转过脸来打量她,视线在她唇上流转,手指缓缓抚上去。
“他吻你了吗?”
乔瑾湖皱眉,“什么?”
白肆衾重复一遍,视线忽明忽暗,“你和他呆在一起一整晚,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乔瑾湖觉得身后冰凉的墙壁都没有他的声音冷,让她心中一颤。
“告诉我,你们还做了什么?嗯?”他不放过地追问。
乔瑾湖伸手推拒,手指都在微颤,嘴上却还是不愿意认输,倔强地顶上去,“白肆衾,我和司墨做了什么,似乎不是你该管的。还有,你不觉得跟踪别人是一件很无耻的事吗?”
她直面上他的目光,倔强刚毅,如果眼底流光不那么颤抖的话。
白肆衾冷哼一声,猛地凑到她面前,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哑声道:”司墨?呵,叫得真亲热。”
乔瑾湖觉得这样的白肆衾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撒旦,危险至极,可能下一秒就要上来扭断她的脖子。
头也不敢抬地垂眸,到底还是服了软。
“我和司墨只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我就知道反抗了,他吻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推开他,还是你真的喜欢他?”
白肆衾被这副美景吸引,低下头去靠近她的颈窝,像个小动物一样蹭了两下。
“嗯嗯……”乔瑾湖发出猫儿般的呢喃。
白肆衾浑身一颤,脑子里窜出来五年前的那一夜,她也曾被迫发出这样的声音。
“乔瑾湖,你真是个妖精。”他凑到她耳边,眼神危险地看着她的表情,然后低声道:“你儿子现在在家吧,要是他出门看到这幅画面,会不会被吓着。”
乔瑾湖犹如受到当头一棒,思绪立刻回笼,下意识地向上看。谁料到虚掩的门竟然打开了。
“宝贝,你妈咪每天都回来这么晚吗?”
是叶萌萌的声音,乔瑾湖吓得面无血色,顺着月光看过去像是吸血鬼一样,再配上她唇上还有白肆衾的鲜血,更加神似。
白肆衾察觉到她内心的恐慌,莫名地心疼,还没想明白这点感情,身体却已经做出反应,一个旋身拉着乔瑾湖过了路道口的门,两人面对面地靠在了五楼的走道里。
这一楼的灯都被白肆衾事先给搞定了,没有一盏灯是可以打得开的,即使是在人家家门口他也还是肆无忌惮,大不了拉着乔瑾湖跑路就是。
楼上再一次传来叶萌萌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福宝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你妈咪回来了呢。”叶萌萌轻声呢喃,随即又关上了门。
听到清晰的关门声,乔瑾湖则才放下心来,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白肆衾瞥了她一眼,闷闷地道:“我不过是吓吓你,至于跟要死了似的吗?”
乔瑾湖垂眸,还在方才的惊吓中没缓过来,眼角沁些许晶莹。
他最受不来哦她的眼泪,否则上次在酒吧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刹车。就算今天真的是暴怒,也还是做不到对她太狠。
“哭什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依旧是恶霸一样的语气。
乔瑾湖咬唇,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声音有些闷,略显委屈,“我只是不想让司墨太丢人,并没有真的答应他的求婚,他……他也只是……”
她断断续续地说话,说到后来有些哽咽,委屈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白肆衾背脊一僵,会想起刚才在楼上看到的画面,秦司墨好像真的只是礼貌性地给了她一个吻,道别的成分居多,并不像是带着情欲的成分。
“那他为什么要抱住你?”
乔瑾湖擦擦脸上的泪水,瘪着嘴解释,“他只是安慰我而已,不是……不是……”
她解释的面红耳赤,一时找不到话来形容自己的意思,记得口齿不清。
白肆衾对于她解释不清拥抱这一点一边不爽,一遍又不想逼她逼得太紧,烦躁地摆手,“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我不想听,抱都抱了!”
乔瑾湖瘪嘴,不想知道还逼着我说,病得不轻!
“刚刚那是你儿子的声音吗?”白肆衾忽然说。
乔瑾湖猛地抬头,有些心虚地晃眼,“白总,已经八点多了!”
换句话说,您是不是应该走了,像这样做贼一般地潜进下属的公寓,想必您是史上第一人。
白肆衾松开她,居高临下地冷眼看她,悠悠地道:“也许我应该上去做个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