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墨一直体贴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总算让她的情绪稍稍安定。
只是这温情的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了,白肆衾自始至终都没办法安心地去和叶恬莘吃这顿晚饭,脑子里全是秦司墨搂着乔瑾湖离去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重播,就像是视频卡带一样让他心烦,只能借着去洗手间的空隙去看看脑子里的那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然而眼前这一幕却让他彻底红了眼,双手紧握在身侧,差点就要冲上去打人,要不是多年养成的强大自制力,他真的要失去理智。
“乔瑾湖,你真是好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乔瑾湖自然不知道有道视线在落地窗外,可抱着她的秦司墨却透过层层花草看清楚了花园中愤然离去的白肆衾。
眼底流光暗涌,他侧身拥过乔瑾湖,挡住她的视线,低头去为她擦眼泪,动作极致轻柔。
乔瑾湖哭得声音沙哑,不住地吸鼻子,“司墨,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秦司墨摇头,点点她的鼻子,语气宠溺,“没事,我喜欢你真实的样子,你把一切都憋在心里我反而担心。”
他的体贴一向这么无微不至,有那么一瞬间乔瑾湖差点就答应他了,内心里却一直有个小人在说话。
——乔瑾湖,你爱他吗?不爱他和他在一起就是害他,你舍得害这样的他吗?
乔瑾湖猛地摇头,定定地看着秦司墨,鼓足勇气开口,“司墨,我暂时不能和你在一起。”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让秦司墨心情雀跃了几分,至少她没有完全拒绝他。这个暂时,就说明他还有机会。
“瑾湖,我可以等,等你可以敞开心扉接受我。”秦司墨目光灼灼。
乔瑾湖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许愧疚,“司墨,没有我,你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以你的条件……”
秦司墨眼神坚定,“我只要你!”
一句话打碎乔瑾湖所有的退路,只能无奈地投降,微微苦笑,低头去吃他为她切好的牛排。
这顿饭吃得乔瑾湖格外煎熬,连抬头面对秦司墨都觉得面色发烫,好不容易出了酒店,秦司墨又体贴地送她回家。
一路闷闷地开车回家,乔瑾湖沉默不语,到了家门口,自己就开了门下了车。秦司墨走下车,缓步走到她面前,上前礼貌性的拥抱了她。
“晚安,瑾湖。”
她轻声呢喃,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一触即放,丝毫未曾越过雷池半步。
乔瑾湖闭上眼,并不曾后退,同样回了他一声晚安。
“早些休息,明天见!”秦司墨在月光下笑意浅浅,抚了抚她的额头就关上了车门离去。
乔瑾湖在车后朝他挥挥手,脑子里却没想明白他说得明天见什么意思。
送走秦司墨,乔瑾湖舒了口气,缓步向楼上走去。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抓紧了手里的包,她加快了脚步,结果却发现楼梯里的电梯竟然坏了,她可是住在七楼。
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房间,叹了口气,无奈地推开楼梯口的门。
楼道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没有开,乔瑾湖一路摸索到灯的开关,却发现灯根本就是坏的。啪嗒啪嗒试开关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楼道里显得极为清晰,让乔瑾湖背脊一凉。
猛地吞了两口口水,差点就要打电话让自家宝贝出来接自己了。想想自己这么一个大人还要一个孩子保护,也挺丢人的,咬咬牙,硬着头皮踏入了楼梯。
从一楼上七楼,一级一级往上走,高跟鞋的哒哒声越发清晰,诡异得很。
乔瑾湖额头上都冒了一层冷汗,脚步越来越快,只想赶紧回到灯火通明的小窝。
走到五楼的时候,她有些气喘吁吁,稍微慢下了脚步在楼梯口歇息一会儿,拍拍胸脯给自己压压惊。
突然,一条手臂从她脖子后面横过来,一个用力掀过她的身体,高大的身影一移,轻而易举地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下意识地想要大叫,结果声音还未出口,唇上就是一凉。
“唔唔……”
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密不透风地将她笼罩住,让她无处可逃。美眸立刻瞪大,瞬间猜到了眼前的人是谁,她这二十四年来只被一个男人吻过,他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白肆衾!竟然是白肆衾!
她几乎要窒息,胸口闷闷地难受,只能伸手去推拒他,偏头为自己找到一丝说话的空隙,“白肆衾,你放手,这算什么意思?!”
楼道里空无一人,乔瑾湖只能轻声呢喃,生怕招来福宝。她现在只能庆幸刚刚没有把福宝叫下来接自己,要不然父子见面,一切的秘密就真的瞒不住了。
白肆衾完全没了理智,脑海里的画面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连掐死这么女人的心都有了。半路上丢下叶恬莘,一路驱车在她回到家之前就在这楼道里等着她。
“和秦司墨玩得开心吗?”白肆衾幽幽地看着她,缓缓松开她的肩膀。
乔瑾湖骤然得到空气,立刻开始剧烈地喘气,拍着胸口缓缓精神。
白肆衾顺着月光冷眼看她,眼神里满是寒光,死死地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让她无路可走。
“白肆衾,你还真是只猪,蠢死的猪!”乔瑾湖气恼地咒骂一声。
白肆衾瞳孔收缩,双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肩膀,大力地将她扣在怀里,低头捏住她的下巴,“乔瑾湖,你找死是不是!”
乔瑾湖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猛地低下头,对着他的手指就用力地咬了一口。
“唔……”白肆衾吃痛,却没有收回手,任由她用力地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