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这样真的好么?!”
被聂亦凉抱上车,聂慕栗扬起和他如出一辙但稚气未脱的小脸,将他望着。
“嗯,这样就好。”
淡然的摸了摸聂慕栗的头,聂亦凉心底的惊涛骇浪太过凶猛,以至于他无法向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屁孩诉说自己此刻的真心。
“你说好就好,回去陪妈咪。”
不懂大人的恩怨,反正他是不会回去披麻戴孝的,为那个想要杀自己的爷爷。
父子俩约定,对聂一正的事情只字不提,可是安诺离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是他们没有说,她也不好开口问。
第二天聂微雨打过电话给聂亦凉,林小佩称聂一正死前立了遗嘱,他的财产不会分给他们兄妹一分一毫,只留给他们母子。
聂微雨不信,请了公证,要求检验一系列的手续。
最后验证是真的,只是聂家主宅例外,留在了聂微雨的名下。
其他诸如公司股份,现金存款,豪车和另外两个宅邸,都成了林小佩母子的郎中之物。
最要命的是,林小佩临去前,还高深莫测的对她说了这么一番话。
“别以为老爷子一死,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心想事成了,做梦!你们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你的和聂亦凉的,都会来!”
说完,她带着儿子上了车,留下一脸懵逼的聂微雨。
“我,这是被她诅咒了么?!”
聂微雨没往坏处想,只以为这是林小佩丧心病狂的宣泄。
直到三天后,安诺离突然在医院暴走,砸了屋子里可以丢弃的一切,将聂亦凉赶出门,抱着聂慕栗大哭了许久,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滚,你给我滚出去!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你们聂家的,滚!!!”
聂微雨去的时候,安诺离正在暴怒中。
屋子里一片狼藉,聂亦凉一脸忧愁的站在门口,看着安诺离将聂慕栗紧抱着,不敢上前一步。
“这,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哥哥只让自己来一趟,说出了点不可收拾的事故。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不可收拾了,这简直可以算毁天灭地了好吧!
原本一家人还其乐融融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嫂子,你这是……”
聂微雨避开那些碎了一地的残骸,去到安诺离的面前,这才看到她的眼睛因为过度的哭泣,有些红肿。
“微雨,让你哥走,我不想看到他!他所谓的解释我也不会听,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和我听到的。他曾经那么残忍的说我肚子里的是野种,用尽各种手段逼我和他离婚。”
“如今他却告诉我,那一切都是在他无意识的时候被支配做的,这样就能被原谅了?!”
“我受的伤,我流的血,我为他哭的天昏地暗的那些日夜,难道能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就烟消云散?!”
“对不起能治愈的,只有无关痛痒的小伤。”
“我无法接受他的道歉,我现在只想带着我的儿子离开这里,远离他!”
这话像是说给聂微雨听的,但更多像是在直接向门口的聂亦凉表达自己的怒意。
安诺离说完,擦了擦眼泪,看向聂慕栗,“孩子,妈咪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你那个残忍的父亲,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他还冷冽至极的说过不要你。”
“我们走,去没有他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妈咪会把这些年亏欠你的全数补偿给你,念梨乖,跟妈咪一起离开。”
对聂亦凉说完,安诺离转向聂慕栗,像是在说服他。
“妈,妈咪,我怕……”
原本好端端的聂慕栗,忽的眨巴眨巴眼睛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很快,他便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