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聂亦凉看到安诺离先是惊恐的往后退了退,退到无路可退了悄悄的把脸转向了一边,在他无限接近的时候,又慢吞吞的将脸转了回来。
“聂先生,我刚刚咬了狗,没刷牙……”
就在聂亦凉以为她欲擒故纵的时候,安诺离冷不丁的爆出一番惊人的话。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安诺离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话还没说完,聂亦凉忽的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医生应该来了,擦洗一下出来吧!”
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聂亦凉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往卧室走去。
“好的。”
奸计得逞,安诺离乐的眉飞色舞。
她就知道聂先生一定会放开她的,哈哈,没人愿意和狗毛间玩亲亲的吧!
尤其是像聂先生这种高贵的人。
好好的清洗了一下伤口,便于之后的消毒和包扎。
安诺离洗完了裹上浴巾出了浴室,去衣帽间找了宽松的家居服套上,这才回到聂亦凉的卧室。
“这是什么,要打针?!”
一出门就看到家庭医生在兑针剂,她猛的一下捂住了屁股。
妈呀,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针了!
虽然不至于见针就晕,但是,打完就哭是跑不了的。
在聂先生面前哭,太丢人了,她不要!
“是的,夫人,这是狂犬疫苗。”
对着闪烁寒光的针筒探了探,家庭医生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安诺离坐下。
“消毒可以,打针什么的真没必要。想来,聂家的狗狗应该都是有按时打疫苗,绝对不会有狂犬病的……”
怯生生的坐下,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屁股。
安诺离像是害怕医生搞个突然袭击,各种小心翼翼。
“要打。如果你不配合医生,我来。”
本想着说服医生自己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安诺离话音刚落,聂亦凉忽然拿起装满疫苗的针管,认真的研究起来。
安诺离心下一凛,糟了,这次看来是逃不过了!
“配合,怎么会不配合……”
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安诺离忍着痛让医生处理伤口。
“这个咬伤有点深,可能会留疤。”
将可能的结果报了出来,医生以为安诺离会像那些世家小姐鬼吼鬼叫,却看到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没关系的,不过是疤痕而已。”
没觉得这会有碍观瞻,安诺离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小脑袋快速的运转,思考着能不打针的绝佳办法。
“我不要看到疤痕,去把你们最好的外科医生找来!”
岂料,聂亦凉却一副介怀的模样。
他将针筒放了下来,对着家庭医生冷冽的命令道。
“是,是,聂少。”
感觉到脊背后面有森寒的凉意袭来,家庭医生惶恐的停下了腿上最深伤口的处理,颤颤巍巍的拿出电话找院子求助。
显然,他有些应付不来这里的情况。
天知道,他每次来聂宅斗如临大敌,因为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她都得罪不起。
尤其是赫赫有名的聂少。
失业事小,看不得到明天的太阳事大。
“没事的,也就一小块疤痕嘛,又不影响什么。”
很感激聂亦凉为自己着想,安诺离看到医生如此的不安,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医生却满头大汗的摇头,“不是的,聂夫人花容月貌,怎么可以被疤痕影响。您放心,我们院的院长号称外科圣手,一定有办法让您恢复如初的。”
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等着院长到来。
家庭医生怯弱的退了出去,将偌大的空间留给两人。
房间里一下安静的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安诺离瞥眼看了一下一旁的针,正想暗自舒气暂时逃过一劫的时候,聂亦凉高大的身影一下投射到她的面前。
“好了,现在没人了,我们打针吧!”
魅笑着朝安诺离勾了勾手,聂亦凉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她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