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复着一样的答案,“我姓旦。”
女孩的眼底闪过失落,随即她不满的说道:“你怎么和那个萧菲一样,讨人厌。”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嘴里的人物是谁,我也不好奇是谁,随即我重新拿起一本课本,翻阅了几下。
但是没看一会,又被她夺走。
我说,“为什么其他学生课本上都是笔记,而你却是那只猫?难道你未来是成为一个饲养员,然后养一只现实中不存在的猫?”我指了指墙上的粉色猫问道。
她好像不明白我话里的讽刺,脸上依旧荡漾幸福的微笑,她看着墙上的hellokitty,说不出来的满足,她说,“hellokitty对我来说并不虚幻,它是有生命的,至少在我孤独的时候,它陪在我的身边,其实它还有一个天蝎座的孪生姐妹。”
我笑出了声打趣道:“你居然对它的星座都有研究。”随即我又说,“现在这些谈完了我们应该开始学习。”
我说完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在我的四周走了一圈,当她停住脚步时她对我说,“其实我跟别人不一样,我请来家教老师并不是因为我学习差,相反我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在全年级前五,所以,我估计你也没什么可教我的。”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找来?”
我问完她的眼里流露悲伤,连着肩膀也颤抖了几下,她又跟我说,“不用你教我学习,就是想让你陪我说会话,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总感觉很寂寞,因为我爸妈他们总是出差,而且我对你挺满意的,反正你陪我待会儿,我工资照样付给你。”
她说完这段话后,给我的感受全然不一样,刚来的时候她像个刺猬,又有点古灵精怪。但现在她眼里的忧郁很重。
她说完以后,两只手交叉在身后,走向窗口,她一站就是好几分钟,也许是有些好奇她在看什么,所以我走到她的身后朝其的视线望去。
她看向的是一家饭店,更准确的说是坐在饭店门口的女孩,女孩跟她一样扎了个马尾辫,一脸的青春气息,她穿着红色的宽松t恤,下身一件长腿牛仔裤。
女孩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碗里的菜堆的满满,但女孩显然不喜欢吃,她小心地往店里望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把碗和筷子伸到背后,碗里的菜在筷子的滑动下纷纷掉落到地面,我心想,这又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毛林林看着这个女孩嘴里在嘀咕着什么。
我问她,“你认识那个女孩吗?”
“恩,她是我的同学叫萧菲,不过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说到这个女孩,她的眼里出现一丝气愤。
听到这,我才想起这个名字在此之前就已经听了一遍,而且都是出自同一人之口,想到这儿,我的眼神又往那个女孩身上聚焦。
尽管我离她比较远,但我能清晰的看清她表情的浮动,女孩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饭菜,眉头轻轻皱起,她嘴巴嘟起,一脸的委屈,想必是后悔把所有的菜都倒在地上,她看着地上掉落的饭菜,眉头皱的更深,这让我看到许久不见的纯真,我嘴角勾起问毛林林,“她得罪你了吗?”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行吗?她特别无聊,对每个人都是很冷淡,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我从那个女孩身上转移视线对毛林林说,“也许她的性格就是这样。”
“她家庭环境不好,每次学校要交点资料费,学费什么的,她都是拖到最后的那一个,整天穿的衣服也特别老土,所以班上的同学都不太愿意跟她玩,她也不会主动去找同学玩,但是她的爸爸妈妈都很疼她,有时候我挺羡慕她,不像我,1个月都见不到几次爸妈,更不要说有他们在身边陪我。”
此时的女孩就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礼物一脸的失落,身上带着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压抑。
而我也不太懂女孩的心思,明明上一秒还说非常讨厌她,可转眼之间,对她只有羡慕,也许大部分女孩之间的恩怨只是因为对方有着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心里会产生嫉妒感,从而导致矛盾的爆发。
这时我对她说,“既然你自己能搞定,我完全就是多余的存在,所以,再见。”
看着我转身的背影,女孩在背后大声叫道:“我都说了只要你陪我,工资照样会发给你,你怎么还要走?你怎么有钱不赚?”
不管她怎么说我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过了一会我听到跺脚的声音,随即她又说,”如果你敢走我就冲所有人说,说你猥亵我,偷看我胸还对我乱摸。”
不可否认,这个威胁对我来说属于重量级,而我也停下了脚步,我扭过头看她,“就算你把我留下来了我能干嘛?你什么都会,难道让我坐旁边发呆吗?”
“你走不走是你的事,我说不说是我的事儿,只要你踏出这个房门就别怪我,我乱说,而且你认为你被传出这种名声,还能找到兼职工作吗?”
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可能是她不喜欢我的沉默,于是她伸手把自己的领子往下扯,露出肩膀,朝着窗口大声喊道:“救命啊,非礼啊!老师,猥亵学生。”
我吓了一跳,立马跑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可能是我太过于紧张,所以手上的力度并没有把握好,女孩被我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里有着慌张。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是小孩子啦,你能不能成熟点?”
她眼睛一转,显然不想妥协。
无奈,我只能答应她的请求。
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留下来并不代表我会陪你聊天。”
“谁让你陪我聊天啊,你自己想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走出这栋房子。”她两只眼睛瞪的很圆,让我想到了某个动物,一时间竟觉得这样的女孩有点可爱。
她说完以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手上的课本放在桌子上,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跟一桶绘画笔,看了我一眼后,自顾开始绘画。
我站在她的身旁,显得有点拘谨,按理说雇主都说了想干什么都行,我应该会很轻松,但我现在反而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