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峰猛地往后一跳,顺利躲过,但是转盘却在地上开了花,一声巨响在包厢响起。
我彻底懵了,我头不自觉的往任少楠望去,只见他站在原地,脸上遏制不住的愤怒,我瞄到旁边的旦清,只见他手机依旧握着酒杯,似乎没有被眼前的一切影响。
其实全程旦清的反应让我很吃惊,以前的他就算和别人有恩怨,只要一扯到自己的朋友就会拦住,看来任少峰说的真没错,旦清更本就没想过和任少楠重归于好。
“少楠,这次算了。”
我看了许久,旦清才悠悠然开口。
任少楠看着任少峰,犀利的说道:“别把我对你的忍让,当做你发神经的借口,要不然,你认为你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
任少峰因为刚才被砸到肚子,整人人都是躬着身子,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任少楠的狠话有任何妥协,“没办法,老子发神经就没想过停下来。”说完他慢慢挺直身子,嘴角往一边上挑,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但是看着他,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昨天被任少楠用筷子戳伤了眼睛,今天又被打伤了肚子,却不见他有任何软弱,又或者这些痛对于他曾经遭受的,只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任少楠,我真没觉得你忍我了什么,因为这都是你欠我的,你要在有事业,有个美满的家庭,而我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阴影,如果没有你,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完这些,任少峰挺着腰,一步步向门口走去,他走的很慢,但步子迈的很大,看着他的背影,我感觉心里很落寂,感觉从他身上看见了从前的我,最惨的我。
新兰拍打衣服的动作早已经停止,她站在墙角,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很茫然,汤汁却顺着衣角话落地面。
任少楠看着缩在墙角不敢动弹的服务员说道:“去买套衣服。”说完他皮夹包抽出一叠现金。
当新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脏衣服已经换了,加上保姆孩子总共六个人,我们一起坐在包厢,包厢里回荡着一首贝加尔湖畔。
任少楠抱着孩子的时候,脸上回归平静,仿佛孩子就是最好的镇定剂,旦清坐在一旁,看了看孩子,对任少楠说道:“有了孩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任少楠逗了抖孩子,对旦清回道:“你马上也会和我一样。”
旦清听此看了我一眼,随即马上转移,他低着头不知看向哪里,对任少楠说,“我准备在一年内结婚。”
“选好了?”
“没有。”旦清回答。
“有介绍?”
旦清还是否定,这时任少楠的目光沉了下来,眼睛眯起:“旦清,有些玩笑不是这样开的。”
旦清沉默不语。
其实任少峰说的话给我影响挺深,虽然我一直试图忘记,他跟我说旦清并不是来和我们和好的,而是另有目的,而刚才任少楠发脾气的时候,旦清的反应却是个很好的证明,但是他现在并没有明确的渗透,他以后的目的或者规划,这让我一直提心吊胆,有时候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死的不明不白。
任少楠和我平稳的过了几天生活后,我却有种暴风雨将要来临的错觉感。
这天我提前下班,因为宝宝在任少楠那里,所以我开着车向天际赶去,我到公司的时候,任少楠正在埋头工作,除了我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其他时间都是沉默加低头工作,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看到任少楠这么拼命工作了。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宝宝,最后我没有打扰任少楠,问了他的秘书,最后我才知道宝宝和保姆在办公室旁边,我记得任少楠办公室旁边的房间是秘书的办公室,现在秘书的办公室被迁到楼下。
我打开房门,只见保姆还在为宝宝喝奶,看着宝宝吸允的样子,我总是爱心泛滥。
我是下午3点到公司,和宝宝一直玩到5点,至于保姆我让她4点的时候就走了。
五点的时候,任少楠也处理完了手上文件,我看着他脸上的短暂放松,猜想他是解决了一件大问题。
不过这时宝宝已经睡着,任少楠原本想低头亲宝宝,却被我拦住,我说:“任少楠,你真的太偏心,就知道孩子,忘记了生孩子的。”
其实我这么说也就是开个玩笑,调动一下气氛,不知道是不是我演的太逼真,任少楠抱着我一个劲说对不起,还说马上就会补偿我。
这与平时的他,太不像了,虽然他做错了事也会道歉,但是今天这么诚恳的态度却是少见,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把他的脑袋变笨了。
但我很享受,任少楠抱我抱在怀里并柔声的道歉的时候。
但是,他现在的反应,又让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看着任少楠的眼睛,一脸神经兮兮的问道:“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才会对我道歉态度这么诚恳的。”
不知我哪里戳中他的笑点,他在我的质问面前居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