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凑在一桌的人,我心里挺不舒服的,他们之间多少都少有点矛盾,但是现在因为某种纽带又坐到了一起。
旦清坐在位置上,问任少楠:“要喝点酒吗?”
我皱眉,旦清上次来家里也带酒,这次来吃饭也要说喝酒,现在他好像无酒不欢,可是我记得他酒量并不好,难道他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就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任少楠就坐在旦清的旁边,他眼睛有些血丝,可能是因为一晚上没睡的原因,他今天意外的没有穿白衬衫,穿了一脸休闲服,手上的手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无名指带着我们的婚戒。
任少楠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说,“拿酒来。”
“旦大律师就是见过世面的,到哪儿都不想喝点酒,真是厉害。”任少楠一脸阴柔的说道,食指放在桌子上不停敲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多谢夸奖,不过这些事情和你的关系都不大。”旦清冷不丁的回了一句,虽然他们两个人说完都没有很明显的针锋相对,但是火药味却不是一般的浓。
但是我在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两个有矛盾的人,不会合伙一起对付同一个人。但是对于这一切什么都不清楚的新兰,却是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了眼我问道:“我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怪,少峰和旦清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坐在新兰身边的任少峰开始施展自己温柔,对着新兰来了一个摸头杀,随即又是笑容杀,感觉差不多了他说,“我们挺好的。”
新兰对于任少峰的反应多少会有点不自在,我知道无论是谁,只要是个异性,新兰都会下意识的躲避,因为现在的她杜绝任何,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行为。
上菜的时候,宝宝突然不停的哭,这让我手足无措,因为难难一般白天都是在睡觉,就算是醒了也是因为饿了,可是来之前少楠有和我说过,宝宝已经喂过了,而且她也很少哭的这么凶,抱着宝宝的保姆哄不住,我和任少楠也是没有办法。
到最后任少峰看不过去了,直接从任少楠怀里抱过宝宝,奇怪的是,宝宝一到他的怀里,竟然真的不哭了,看来任少峰在带孩子的这一方面很厉害。
也许是因为宝宝的原因,而我心里对任少峰的厌烦少了许多,因为对孩子好的人,心思坏不到哪里去。
吃饭的时候,任少楠和旦清都有给我夹菜,任少峰也是给新兰夹菜,这一切都显得很平静,甚至挺温馨的,可这只是假象,在其背后不知道隐藏了怎么样暗流。
吃到一半,新兰开玩笑的对旦清说:“大律师,咱俩都是单身狗,要不凑一起试试?”
旦清悄然一笑,“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这个时候任少峰插嘴,“我也跟你一样,你为什么不和我试试?”
我听得急了,但是我立马冷静的说道:“你这玩笑开的大,我记得就在不久前你还带了个弟妹给我看,那时候我记得你们感情都不错的,就不要逗弄新兰了。”
其实这根本就是我乱说的,我记得上次在车里,我也是用这个借口打断任少峰和新兰的暧昧。
但这次任少峰根本就没打算理我,他一脸认真的和新兰说,“我以前有学过专门的按摩,我相信我的技术对奶奶很有作用。”
我一惊,甚至开始夸赞他的情商很高,知道怎么拿捏,知道一个女生的软肋。
新兰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奶奶,不管有多忙,每个星期都会定时去医院看望,说实话像奶奶那个年纪,得到了脑梗塞并且已经瘫痪,是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奶奶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并且病情没有多大的恶化,连医生都惊叹不已。
而新兰的父母知道她赚钱了,就想着怎么把她哄回去,这件事我是不好参与的,但最后新兰还是选择跟他断绝来往。
新兰并没有给任少峰回复,她又吃了几口以后,起身走向卫生间,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趁着其他人不休息我也跟了上去。
在厕所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新兰说了一遍,包括那次赛车都是任少峰安排好的,说到最后,新兰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也许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卷进这么复杂的事情里面。
最后,她看着我竟笑出了声,“姐,向天是任少楠他好哥们,任少峰是他的亲弟弟,我感觉自己就被你和任少楠玩在手心里,就跟个布娃娃似的,你们拿着线,操纵我的一切。”
这下换作我愣神,我伸出手一把新兰,说道:“不是的,我和任少楠都没有这么想过,你要相信我们。”
新兰看着我眼睛的紧张,反握住我的手说,“姐,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这种事,我不和你开玩笑,就真的没人了。”随后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平静的走出洗手间。
我在新兰回来之后,坐在饭桌上,可是屁股还没坐热,任少峰突然搂住新兰的肩膀说道:“咱俩照张照片,纪念一下。”
可这时,任少楠像是吃了火药桶一样,猛地从自己位置站了起来,大吼,“任少峰,你他妈够了。”
相比较任少楠的反应,旦清坐在一边倒是平静了很多。
任少楠说完以后,桌布就被任少楠一拽,于是所有的菜,都落到了任少峰和新兰的怀里,一身狼狈。
新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指着身上的饭菜,问任少楠:“姐夫,你这事怎么了?”
任少楠没有看新兰,只是大喊,“你走来。”
在新兰退开的一瞬间,桌子上的圆盘失控像的盘子对任少峰的肚子撞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我根本都没反应过来,难道就因为任少峰和新兰照张照片,他就发这么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