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一切都是从阳光,空气和水开始。暖暖的阳光洒在窗户上,被窗帘的挡住了去路。房间里没有灯光,空气被这从窗外射进来的光衬的微亮。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台加湿器,一整夜都在不间断的喷出白白的雾气,那雾气朦胧刚喷出半米左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似尘埃,似雪霜,只有在窗帘的缝隙中,才被阳光晒的发了光,可以见到这微小的颗粒直直的坠落到地面。
拼木地板上井井有条的摆放着两双款式相同的拖鞋,顺着蓝色条纹的床单向上。宁悠然静静的枕在上官晗昭的手臂上,她的头发此刻就像一张黑色的羊毛毯,铺的到处都是,上官晗昭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均匀的呼吸。
笑容,十分安详。
宁悠然微微的动弹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掀开。两条粗细均匀的长腿搭在了床沿,宁悠然看了一眼上官晗昭,甜甜的笑了一下。他最近为了公司合并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昨天晚上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躺在自己身边的,现在这个时候还早,一定要让他多睡一会。
这样不受束缚的生活她不知道憧憬了多久,宁悠然的手慢慢的离开了床畔。被压弯了的凹陷处也慢慢恢复了形状。荷叶边的水蓝色睡衣延伸到大腿根部,随着宁悠然的腰肢慢慢的摇晃着。
卫生间适时的传出了水声,躺在床上的上官晗昭闭着眼睛也微微笑了。
宁悠然今天要去几家已经瞧好的几家文化公司出版社面试,她选择了一条条纹连衣裙,扎上个马尾辫,十分的清爽利落。加上脸上没有浓妆艳抹的妆容,自然的红晕在脸上闪闪发着光,让人看了十分的舒心。
她站在厨房里熟练的打着鸡蛋,一下子就敲开了蛋壳,往厨余垃圾桶里一扔,一气呵成。
上官晗昭的确是十分看重这个和宁悠然的小家的,各个方面都装潢的十分的别出心裁。包括这个小天地:厨房。上官晗昭心里还是想让宁悠然多锻炼锻炼厨艺,厨房里面烤箱,洗碗机,消毒柜……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他还额外考虑到了安全因素,只留了一个明火的小灶,其余的全都置换成了电磁炉,十分的安全。所有设备的高度都是按照宁悠然的身高定制的,用起来十分的合适。
因为有一个明火的小灶,上官晗昭吩咐人在厨房周围架设了一圈特殊的玻璃。玻璃看起来透明,把厨房照的十分亮堂,防止油烟进到客厅,并且防火。
宁悠然系着一条围裙,认真的把蛋液倒进放置在平底锅的模具里面,一缕发丝荡了下来。挡住了宁悠然的视线,她伸出被蛋液沾染的手,想要把头发撩到后面。
她还没触碰到头发,发丝就已经自动归位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宽大的手横亘在她的腰间,不让她动弹。
上官晗昭热热的呼吸喷在宁悠然脖子后面的肌肤上,弄的她微微一缩脖颈。上官晗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纽扣也只是胡乱扣了几粒,胸前大片大片精壮白净的肌肤裸露在外。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一直到脚底。
“老婆,早饭吃什么?”
充满着雄性气息的磁性声线在宁悠然耳畔悄悄响起,让人无法招架。上官晗昭紧紧的抓住了宁悠然的腰肢,身上的温度透过衬衫穿了过来。
宁悠然脸上一片温热,“哎呀,我的煎蛋!”
宁悠然看着眼前的鸡蛋,着急的挥舞着手臂,试图让上官晗昭放过她。
“急什么,没焦呢。”
上官晗昭玩味的盯着宁悠然的侧脸。
宁悠然决定放大招,她扭过了身子,把自己脏脏的手托着上官晗昭的腮帮子。笑眯眯的盯着他。
上官晗昭心里更是觉得好笑,敢这么对待他的女人,这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一个宁悠然了。
“去把衣服穿好,我等会就去叫爱然起床了。”
宁悠然放开了上官晗昭的脸颊,推了推他的身子。
“该我了。”
上官晗昭嘴角勾出了一个好看的轮廓。
“什么该你了……唔……”
宁悠然一句话还没说完,上官晗昭紧紧封住了她的红唇,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抱着上官晗昭的腰,沉浸在上官晗昭的温柔里面。
平底锅在一旁发出不合时宜的滋滋响声,一股子焦香传到了宁悠然的鼻尖。
宁悠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推开了上官晗昭。眉毛皱的都快成麻花了。
“哎呀,这下是真糊了。”
宁悠然可怜巴巴的盯着这个荷包蛋,怨念的看了看上官晗昭。
上官晗昭摆摆手,挑了挑眉毛,“老婆,这个可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在吃早餐之前吃个甜点。”说完定定的盯着宁悠然有点发红的嘴唇,控制住了心里的蠢蠢欲动的想法。
“我去穿衣服,然后去叫爱然起床。”
上官晗昭看着撅着嘴的宁悠然也是见好就收,手插在了裤兜里,慢悠悠的上了楼。
一边走一边嘴角含笑,这样的生活也是他向往的,早晨起床简单的早饭,晚上睡觉搂在怀里的娇妻。还有个可爱的女儿,自由自在,自给自足的生活。
宁悠然吃完早饭就在餐桌对面收拾起了自己的简历,上官晗昭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若有若无的扫了扫宁悠然的动作,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妈妈,这个鸡蛋为什么是焦的?”
上官爱然抬起了小脑袋,用叉子叉着一块边上的焦皮,举着小手好奇的问着她的妈妈。
宁悠然突然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假装继续认真的整理材料。
“这个嘛……你去问你爸爸。”
“爸爸,为什么呀?”
上官爱然又把手移动了位置,好奇的问着上官晗昭。
上官晗昭十分淡定的抚摸着上官爱然的头发,“你妈妈厨艺不精,将就着吃吧。”
宁悠然听到这个话就不服气了,明明是他来捣乱,现在倒成了自己厨艺不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