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你把这件事情从头到位跟我说一遍。”容瑾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管那些糟糕回忆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为什么只是出去了几天,就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江恒把那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容瑾说了一遍。
然后容瑾仔细回忆了当天沈承岳来找自己的情形。
现在想来,当时沈承岳的确很可疑,为什么那天那么坚持一点要带自己离开?
而且,那条限量版的项链是容温悦给自己的,除了她脖子上这条,只有容温悦有,而容温悦又是沈承岳的人……真是细思恐极。
忽然有点理解柯亚刚才说的话了,商业战场的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手陷害,很多人可能最后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弄死了自己。
容瑾暂时把sunny集团牵涉其中的事情隐瞒下来。
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她需要自己先去弄明白。
如果这笔损失真的是因为自己一时糊涂造成的,她该拿什么赔滕景风?
那个地方她去过,说是滕景风三年的心血一点都不夸张。
结果却让人骗走,容瑾也觉得心疼。
“那条项链还在吗?”容瑾问江恒。
他点头,然后去滕景风房间取给容瑾。
她仔细一看,果然跟容温悦送自己那条一模一样,这种全球限量版的项链的确很容易确认主人。
容瑾忽然觉得,容温悦送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给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图谋不轨了。
江恒把项链放回去之后,容瑾问他,“他有没有交待调查这件事?”
江恒摇头,“景少说,只要您人平安回来就好。”
容瑾心中稍有动容,如果他继续调查这件事,或许沈承岳还会有后着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因为项链已经寄到滕景风手里,而她回来的时候明明项链还在身上。
滕景风没让人去查,是不是也担心结果让自己失望?
他怕失望……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动了心?
刚产生这个想法,容瑾赶紧拍拍头,胡思乱想什么,这怎么可能!
那个家伙最多是怕自己跟爷爷告状,就是这样。
暮色会所。
滕景风独自一人在会所大包间里喝酒。
“景少,您终于来了。”几个年轻女人捏着嗓子直往滕景风怀里蹭。
可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座无欲无求的冰山,只自顾喝着酒。
“景少,您别只喝酒嘛,我们可以玩一点别的。”
“滚。”滕景风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声音虽不大,却够慑人。
几个女人见他发火,不敢多留,赶紧逃出去。
“又出来喝闷酒?”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跟刚才那些人不同。
没有刻意的谄媚讨好,她的声音与这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江南小雨淅淅沥沥,让人心情更舒畅。
滕景风已经猜到来人是谁,却没回头。
“我每天都在这里喝酒,没想到还会碰到你,不介意我讨杯酒喝吧?”顾菲纤细白皙的手指如葱白,不等滕景风同意便自己倒满一杯。
滕景风没说话,顾菲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两年前我出国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喝的?”
滕景风抬眸,睨了她一眼,眸底尽是冷色。
顾菲垂眸再倒一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
她端起酒杯,与滕景风的轻轻碰在一起,“这杯算是赔罪。”
滕景风却还是不喝,顾菲微笑,她笑起来很美,如海棠花盛开,“不肯原谅我?”
“我们之间没有原谅与不原谅可言。”
顾菲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我总是忘记我们已经分开的事实。”
滕景风将酒杯半举着,玻璃杯透过光折射出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跟司机买行程这招并不高明,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完,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按,起身离开包间。
看着滕景风的背影,顾菲眼里有晶亮的液体在闪动。
滕景风,你真的对我一点旧情都没有了吗?那身边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容瑾洗漱好刚上床,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在宁谧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扣扣扣”的敲门声传来。
现在都几点了,所有人都睡了,滕景风也没回来,会是谁?
容瑾缩在被子里不敢动。
“容瑾,开门!”
容瑾竖着耳朵听,怎么这个声音那么像滕景风。
“我明天就让江恒把你房门拆了。”
这声音的确是滕景风的,但这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听起来像是……喝酒了。
他该不会喝多了吧?容瑾赶忙起身开门。
果然看到滕景风正靠在墙上,看上去倒也正常,除了双眼微红。
容瑾正想着,突然被一把抱住,不禁瞪大了眼,这家伙又要闹哪样?
他深埋在容瑾的脖子里,这味道,嗯,没错,就是她了。
容瑾四肢并用,“喂,你放开我。”
可滕景风根本就不顾她的挣扎,现在他的意识已经完全被酒精占据。
他一个转身把她抵到墙上,将她双手反扣在头顶。
在容瑾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个吻便落在她唇上。
温热的唇瓣带着与栅栏上的白蔷薇一样的味道窜入她的身体。
第一次觉得,原来他的吻这般香甜。
香甜到竟让人有些连连不舍。
唇舌交缠,滕景风闭着眼睛,贪婪地掠夺着,仿佛她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下,精致的锁骨,柔滑的美背,它们在滕景风眼里都幻化成了一个又一个跟容瑾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妖精,勾着他的魂儿。
容瑾被他剥了个精光,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喂,滕景风,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