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我的发带引起他的好奇心,她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而是一直盯着我看。
看着他就充满好奇又怪异的眼神,害怕的向后缩着,我担心他在做刚才那样的举动。
“你……”
他拉长的尾音,渐渐的向我靠近,眼神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要窥破我的内心。
“你不会是在想他吧。”
“啊?”
我这异常的反应,就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他抱着肚子,瞬间开始捧腹大笑。
我则无助的坐在那里,脸上一时之间只有呆呆的表情,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因为他真的,一惊一乍的,我根本猜不透她下一秒会做什么样的动作,说什么样的话。
“闻黎啊闻黎,我真的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女生,他都有前女友了,你竟然还对他念念不忘,都治好了还想着他。”
他在大笑之后,又开始对我毫不掩饰的讽刺,那句句戳我的心窝。
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而且,他真的太聪明了,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但是他这样对我三番五次戏耍,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渣把我绑在这里。”
我愤怒的、尖利的声音向他喊叫着,嘴里满是对他的咒骂。
我真是一头的黑线,自从我遇到他的时候,每件事情都不顺,他先是将我禁锢,然后又对我开始百般羞辱戏耍。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什么来个痛快的?
“呦吼,你还挺倔,这是武侠片上的段子吧,这你也会。”
他看我这样愤怒,依旧是一脸,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出来的话,简直都让我呕的吐血。
这个世界上太不公平了,有些人竟然会,天生有这么厚的脸皮,我真是佩服。
他看着我一脸的愤怒和无奈,咬牙切齿的模样,犹如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这是我的,这些愤怒,对他来说,好像只是为了引起她的兴趣,让她更加开心一把,他笑得更加大声,脸上对我的讽刺更甚。
“你得了吧,你喜欢人家,人家还不一定喜欢你呢,指不定现在抱着哪个小美人,在温柔乡里温存呢。”
他这句话却阵阵的刺痛了我的内心,是啊我在这里遭受这个人渣的各种折磨和羞辱。
而易恒指不定和王茜茜在哪里温存呢!
我不由得又想到他们俩那亲热的模样。
我想起自从我决定到酒吧喝闷酒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注定了,我落入了眼前这个孔雀男的手中,到现在都无人问津,被关在这个房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想着我经历的尊重,眼眶就开始发红,整个眼睛胀胀的、酸酸的、涩涩的。
我突然间的沉默和变化,让孔雀男停止了他对我的嘲笑,他看着我脸上那微妙的变化的表情,以及我已经开始泛红的眼珠,他的神情也跟着开始变化。
“你不是吧,你这就要哭啦?你怎么这么爱哭?”
他嘴里依旧无所谓的说着,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没有了刚才嘲笑我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说的话我充耳不闻,我再也不想理他了,我也不想和他再说一句话,只是看他这个严肃认真的表情,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的眼泪开始啪啪的往下掉
“你真哭啊!你是不是水做的,刚才你就那样哭,现在你又这样哭,你这哭还换着花样来呀。”
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嘴里依旧叫嚣着。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我不知道怎么了,却更加的想哭。
再想想易恒和王茜茜,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我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
一开始我还在努力控制,过到最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
到了后来,我的哭声渐渐转为嚎啕大哭,简直就是撕心裂肺的干嚎。
我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丢人过,从小良好的教养,母亲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持礼貌,矜持,不要让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在外面。
换句话说,母亲对我的教养就是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保持端庄典雅,高贵的形象,但是自从,我和陆明轩结婚之后,我与母亲所期待的模样,背道而驰,并且越行越远。
现在我更是放肆的开始大哭,而眼前这个孔雀蓝,他太过好看的眉头皱着,脸上毫不掩饰的慌乱。
如果不是我现在正被他绑着关在这个房间里,我都快要怀疑他真的对我,存了别样的心思,真的对我很关怀。
可是我现在狼狈的模样全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一手造成了我现在的浪费,也是他一点点击溃我的心理防线,让我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都怪你……”
我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眼泪更是,汹涌的往下流着,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混合着。
“哎!你别哭呀,我也没说什么呀,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慌乱地开始给我找纸巾,盖着安慰我。
但是他说这话,哪有半点安慰别人的意思,不但没有让我得到安慰,反而更加刺激了我想哭的欲望,我哭得更加汹涌,旁若无人,整间房子里都回荡着我撕心裂肺的喊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死了爹妈呢,竟然能哭成这个样子,这比号丧还厉害。
他在旁边一边慌乱的找纸巾,嘴里一边还在那念念叨叨的说我,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哪有这样说的呢?
她慌乱的从抽纸盒里抽出一把纸巾,在我脸上胡乱的抹着,我甚至感觉他似乎将鼻涕都塞到我的嘴里。
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真的,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是我感觉我的嗓子已经哑了,眼睛已经肿的。
我渐渐的的由大哭转为抽屉,在由抽泣,转为开始吸鼻涕,那一下一下的模样,看了尤其可怜。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别哭了,哭的我耳朵都快聋了,你嗓子不疼了我都替你疼。”
他在旁边说着,顺手就把它又倒了一杯开水,喂我喝着,我坐在那里就像一个行动不能自理的人。
其实现在我也就是一个不能行动自理的人,因为我的手还被他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