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了皱眉,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听到魏王如此说了,叹了口气后,看着黎梳说道:“罢了,你把昨夜发生的事情给朕说一遍。”
黎梳皱了皱眉头,十分恭敬的说道:“回父皇的话,魏王一直忙于应酬,同我们只喝了一杯酒,便匆匆离开,若说下毒,儿臣认为根本有没这个机会。”
“胡说,昨日本王曾将酒杯放在了宁国侯的跟前,本王也有离开,谁知这里有没有猫腻。”
魏王一脸怒意。
“自己的杯子都看不好,吃了亏只能忍着。”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晋王有些撑不住气了,昨夜他一宿未眠,今早刚刚躺下,就被传入宫中,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却不想又是魏王小题大做,这些年魏王仗着父皇的宠爱,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已然见怪不怪,若是平常看看戏只当陶冶情操,然而今日,他想回去睡觉,这些日子太累了。
魏王转过脸看向坐在一旁的晋王训斥道:“有你这样和的大哥说话的吗,昨晚你也在场,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你的份呢。”
晋王押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说道:“如此说来,昨晚西凉国君也在场,是不是也把西凉国君叫来,好好问问。”
“叫就叫,这西凉国君还是本王的妹夫呢,肯定会站在本王在这边。”魏王说道。
“那么把侯爷也从牢中放出来,再把国君请来,咱们一同说道说道。”晋王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魏王跟前,拿起手中的折扇点了点魏王的肩膀。
“放肆,这时御书房,你这般指指点点的像什么。”魏王大手一挥,原本打算打落晋王的扇子。
哪知道,这个扇子竟然落到了皇帝的面前,还险些砸了皇帝的面前的砚台。
这一下,皇帝彻底怒了,他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两个人跟前,说道:“大胆,这是朕的御书房,岂能容得下你们这般胡闹。”
“可是父皇,儿臣心里委屈,儿臣一想到新婚之夜出了这样的而意外,儿臣心里就不舒服。”魏王从小就知道如何博得皇帝的喜爱,见到皇帝生气了,魏王立马换了一副神情。
看见魏王如此,倒是勾起了皇帝的疼爱之心,只是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却又无凭无据,根本无从查起。
思索了一会,皇帝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朕给你两日时间,去查。”
“可是父皇,两日不足以查明真相。”魏王心头一紧,方才他听出了父皇的语气,是偏向他的,可是这两日又是什么意思。
“那几日才够?”皇帝耐着性子问道,这些事情他一向是不愿意管的,无非是皇子间的争斗,只要不伤及性命,打打闹闹的也无妨。
这次若不是看在左清风这歌几朝元老的面子上,他也不会过问,新婚之夜左清风的掌上明珠受了委屈,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担心伤了元老的心。
“父皇,这些人狡诈阴险,能否宽限儿臣几日。”魏王小声说道。
“魏王,朕的话就是圣旨,圣旨岂能随意更改,两日就两日。”皇帝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那父皇,是不是可以把侯爷放出来了,按照魏王的说法,那晚在座之人都有嫌疑,既然关了宁国侯,其他的人是不是也都应该关进去。”晋王说道。
“罢了,放了吧,这背地里下毒一事,确实也不是侯爷的做派,放了吧。”皇帝叹了口气,说道。
“那儿臣多谢侯爷宽恕侯爷。”一听到皇帝放出傅兰泽,黎梳急忙道谢。
“都散了吧,朕也累了,你们若是无事,否可取看看各自母妃。”皇上说完,转身离开了。
晋王懒懒的伸了懒腰,对着黎梳说:“今日母妃吃斋念佛一整日,不便去打扰,我要回府睡觉了,小妹赶紧去接侯爷吧。”
“也好。”黎梳点了点头说道,转向魏王说道:“魏王兄,小妹祝你早日破案,也好还大家一个公道。”
“不要以为本王什么都查不出来,本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你们一个一个都关进去。”
魏王狠声说道。
黎梳心里惦记着傅兰泽,也没有心思再与魏王继续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便再也没有理会魏王。
出了皇宫,急匆匆的赶往天牢,皇帝的口谕也是刚刚传过来,这些人办事还算迅速,已经将傅兰泽从死牢中放了出来。
当黎梳见到傅兰泽的时候,她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傅兰泽的情况一点都不好,浑身是伤,这一猜就是魏王的手笔,再上朝中那些奸险之徒,一听到傅兰泽入狱的消息,肯定是想尽了办法加害傅兰泽。
看到黎梳,傅兰泽笑了笑说道:“你来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黎梳看着傅兰泽,咬了咬唇,生生的将眼泪咽下去,深呼了一口气,说道:“走,我送你回去。”
傅兰泽点了点头,说道:“好。”
一路上无话,黎梳几次张口,几次又闭上,有些事情应该与她猜测的不差,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昨夜喝了一夜的酒,今日白天又是好一通折腾,这会已经睡着了。
黎梳吩咐把车赶的慢一些,好让傅兰泽多睡一会。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在宁国侯府停了下来,褚管家看见傅兰泽一身是血回到侯府,也来不及多问什么,便急忙吩咐一众丫鬟、小厮准备热水、绷带、药品。
傅兰泽笑了笑,说道:“褚叔,不用这般忙碌,这些不过是皮外伤。”
“皮外伤?”褚管家拿起剪刀剪开傅兰泽身上的衣服,漏出了纵横交错的鞭伤。清理伤口,上药动作十分娴熟,一切都处理好之后,褚管家擦擦手,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过一阵子就要给我来这么一出,你褚叔年龄也大了,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这次是个意外。”傅兰泽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了软枕上,握了握黎梳的手,想了想,又说道:“也不是个意外,魏王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一下我了。”
“自从魏王治水回来,行事越发的不着调了,偏偏皇上喜欢的不行。”褚管家摇着头,轻声叹道。
黎梳说道:“这里面多少还有些孟静瑶的情分,再者,对待皇长子,皇上还是要寄予的希望要大一些。”
“年龄越大,脑子越不灵光了,若是把这天下交给魏王,就是死了,他爹都不会安静的。”褚管家悠悠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