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来了?”傅府守门的侍卫看到其华拎着一个竹篮子回来,赶忙问候道。
其华心中想着事情,脚下没有注意,不慎被门槛绊倒了。身体已有跌倒之势,其华定睛,另一只脚尖点地,绊住的脚抬起飞身轻踹了下青石墙,飞身一跃,非但没有摔倒,反倒把不小心颠出去的琉璃重新接回了篮子里。
门口的一个侍卫的一句“小心”还未说出口,便见大哥其华给自己露了这么一手,不仅感叹道:“不愧是大哥,好身手。”
另一个却皱皱眉头。大哥的身手的确不错,但被门槛绊住这种事情,实在不该发生再大哥身上。他不由得问道:“大哥,您这大白天的喝醉酒啦?”
见其华冷冷的砍了他一眼,这侍卫摸了摸下巴,接着道:“难不成,酒不醉人自醉?大哥是有了什么桃花运了吗?”
“哎,大哥就算是遇桃花,也没有必要拎着猫吧?这明显就是溜猫去了。”那个救了猫的侍卫证据确凿的信誓旦旦。
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的谁不不服谁,这时清醒的其华沉声说道:“行了,都住嘴!”
霎时,立马安静的侍卫二人组,乖乖摆正了姿势站在门口。其华大哥平时并不多话,就算他们和他开开玩笑也不会生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其华哥为了这么点小事这样生气。
看来,今日让其华哥“醉”的事情,确实非同一般啊。
其华看着篮子中的白猫,内心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耷拉着脸色的时候,下朝回来的傅兰泽出了马车,走到了大门口。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相爷!”
“相爷!”两个侍卫异口同声的问候道。
“公子。”其华回过神,转身行礼问安。
“喵~”
还没等他说什么,一声猫叫便吸引了傅兰泽。看着其华篮子中的小白猫,傅兰泽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清早的,其华带着猫,这样子不是要出府就是刚进府。想到这,傅兰泽挑眉,故意问道“其华脸色怎么这样不好?”
没等其华开口,另外两个侍卫便争相说道:“相爷,大哥刚回来,整个人就心不在焉的,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得了。傅兰泽点点头,这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这其华一定是带着白猫出府去了。
傅兰泽抬脚走上来,就在门槛前面的时候,停了下来,侧身嗅了嗅,这味道……
“其华,跟我进来。”
傅兰泽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话。门口两个侍卫虽有些惊疑,却不敢发生询问。
穿过长廊,傅兰泽站定。
长廊修建有一排漏窗墙,傅兰泽站在一扇漏窗旁边,精美的植物形窗芯将透射的阳光分割,洒在傅兰泽的身上,余下的便由地面承接。
“你去见了梳儿?”傅兰泽看着其华,眼神确实笃定的。
倏地抬头,其华不可置信的眼神确定了傅兰泽的想法。他的视线落在篮子里面的猫身上,笃定的问道:“为了它的名字?”
“公子……”其华喉间一紧。
“说吧,一五一十的都说清楚,免得我发问了。”由于光影的存在,傅兰泽的脸阴晴不定,在其华掠过一眼的时候,越发心虚的低下了头。
院子里有风,朝冠束着一部分固定在,而傅泽身后披散的长发被吹得四起。
身后,听说相爷回来了的方才过来的褚先生看到这幅模样,不仅“啧啧”两声。。
其华这气势,是要发怒的啊,褚先生暗搓搓的琢磨着,一转身,有侍卫拿着公文正要穿过花园,被褚先生招手示意。
侍卫近前,褚先生对他耳语几句,道:“赶紧的,去吧。”
侍卫转身便走,还不忘将怀里的东西抱紧。傅府府规有定,但凡相爷交代下去的事情,必须经由那人亲自包办,不得随意经手。
所以手中抱着的公文,侍卫是绝对不会将它们给管家褚先生的。
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的侍卫旋起来一片树叶,久久之后飘落在地,褚先生弯腰拾起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拍了拍叶子上面沾到的灰尘,自言自语道:“哎呀呀,气大伤身啊。”
那传话的侍卫负责的就是告诉全府的人,不要靠近这块走廊,有多远离多远,绕路都行直。
毕竟,无形的刀光血影最为致命啊。
长廊上,傅兰泽背后地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你是说,你去黎家酒坊请梳儿起名字去了,没想到琉璃将梳儿身边丫鬟如鹊地手背挠伤了,梳儿请如馨送你离开,你便回来了?”
其华点点头。
傅兰泽越发的眉目凝重,“梳儿脸色如何?可有生气?”
“黎姑娘她,面无表情。”
紧紧地闭着眼睛,事情竟让其华办成了这样。梳儿地性子不会到不理人地程度,除非……
手上扳指硌得手心生疼,傅兰泽却毫无察觉。他抬手指着其华,沉声道:“你,好样的。”
傅兰泽甩袖大步离开,其华无措地看过去,却只望见了傅兰泽地越走越远的背影。
其华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正在原地犹豫自己概要如何是好。侧身之时,却见一旁漏窗的对面出现了一个人的脸,那人背着光,其华看到都吓了一跳,惯性地想要拔剑,那人赶忙出声:“哎哎,是我。”
“褚先生?”你怎么在这?竟还出现的这么随意?
“臭小子,你这次厉害了,竟把相爷气成了这副模样!”褚先生振振有词,接着道“这件事情因你而起,都把相爷气走了,你竟还站在这里不动?!赶紧追上去求相爷指示啊。”褚先生真是头疼,一府的指挥耍刀弄枪的榆木脑袋,心累!
“哦,哎。”应着声的其华也明白了,赶紧追了上去,虽然已经看不见相爷的身影了,但是他可以猜到相爷一定是回了书房。
褚先生隔着漏窗看到其华绝尘而去,随即点了点头,这小子还算不是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