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药铺之事,便是扩建公共住所一事,便是十分困难的。
不管是平民百姓建造房子,还是宫中有什么建造宫殿或者是其他的大事,都不会选在冬日。因为在在冬日中不仅十分容易因风雪而导致新改好的房子破败,有些时候甚至连墙面都无法砌上。
傅兰泽说道:“冬日建房很是不易,说不定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可想好了?”
晋王莫尘奕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顾虑的是什么。我方才说的建房,并非我们之前所建造的专门给乞讨之人用的专访,而是木头房子。”
傅兰泽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周子俊也是眼神好奇,问道:“木头房子,那要如何搭建?”
晋王说着,嘴角挑起一抹自信笑容,说道:“我昨日想了许久。我自是知道,冬日不是一个建造房子的好时候。所以我昨日想了许久,才想到建造木头房子的这个法子。”
“木头房子,便不需要像往常一样需要砖石了,便将附近的树木砍伐即刻,在切割成相似大小的样子,用粗绳子用力的绑在一起便是。若是怕大风挂入房子中,便在外铺上被褥衣服,便能挡风御寒了。”
傅兰泽闻言,这才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明日上朝,便可与皇上禀报此事了。”修建本就是大事,更何况是在京城中的各处都建造的事情,虽说是与往日不同,只建造木头房子便好,却还是要请示陛下的。
“那药铺的事情呢?”周子俊问道:“就算皇帝同意你的这一提议,药铺中的医师们不同意可也不是不行的。你总不能让军官直接去药铺上砸门吧。”
晋王莫尘奕闻言,斜斜的睨了一眼周子俊,问道:“在你眼中,我便是那般行事之人?”
周子俊讪讪地笑笑。他自是知道的,只不过,他眼下只想出了那样一个可行性,所以便就脱口而出了。
晋王说道:“这政策自然不是强制的。但若是哪个药铺配合了京城的通知,那么来年开春之后的三个月中,这些药铺的药材的进价都可便宜三成;相应的,那些在现在未能敞开药铺供他人住宿的,便要在开春之后,进药材时多付三成。”
“究竟选择哪个,便在他们的手上了。”晋王说完,便拿起了方才诸先生沏的一杯茶,用杯盖撇了撇水面上的茶叶,缓缓的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身上暖了些许。
周子俊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哪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分明是说不管如何,都要遵从上面发下来的命令才是。”
晋王闻言,却有些冷色的看了看周子俊,说道:“若是他们不从,来年便按说的多缴三成便是,我哪里又有逼迫他们非要选择大敞药铺?”
周子俊听着这话,立刻闭上嘴巴不开口了。晋王近些日子以来,越发有上位者的不可侵犯拒绝的霸气了。
傅兰泽则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不认为晋王所提之事有什么不对的,当朝圣上虽是不可暴虐,需得是一个仁德良君才是,却也不可过于善良软弱,若是下达一个命令,下面的百姓都不从,又怎么能称得上是一个好的君王呢?
“这两件事,你既然均已想好,便可一同向圣上秉明了。”傅兰泽对着晋王说道,“你该是知道圣上,若是可以一起说的事情分开,他到会不喜。”
晋王点点头。几人商议好雪灾之事该如何解决后,晋王和周子俊在傅府上用了晚膳,便一同回去了。
只是,回去后的几人却依旧没有懈怠。虽是眼前的雪灾之事已经暂时有了解决的良方了,但魏王回来,也便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那时候又要如何处理,也是需要几人妥善思考的事情。
冬天日短,念着一行人中有许多女子,黎梳一行人到了晚上,也便就找个旅馆住下了。
黎梳看着如鹊将屋子中的蜡烛一个个的点亮,忽然说道:“如鹊,你过来。”
如鹊将自己手中点蜡烛的香递到如熙的手上,做到黎梳身边,问道:“近日,那萧锐可有找过你?”
如鹊摇摇头,说道:“从未找过我。而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今日竟像是有些在躲着我。”想到这,如鹊又一次的摇摇头。应该不会的,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只是在那日小姐让自己带他过去的时候说过两句话。虽是自己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像是其华的,但如鹊认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两人的声音便就是真的很像罢了,自己若是忽然去找人家,怕也是不妥的,便也从未去找过他。
黎梳见状,心中默默摇了摇头。其华这呆子,自己那日都已经那般直言了,他竟是还未过来找如鹊。
黎梳转转眼睛,忽然对着如鹊说道:“如鹊,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其华?”
如鹊顿时变红了一张脸,黎梳甚至看到,如鹊的耳朵甚至也有些红了。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袖口,说道:“其华那样的一个木头!我怎会喜欢他!小姐,小姐你可不要说笑了。”
见如鹊这般害羞的样子,黎梳只是有些戏谑的看着如鹊笑了一下,便在不逗她了。正想让他与如馨回他们自己房里水下,便听到有人敲门。
如馨跑过去把门打开,便见门口站着萧锐。
“不知萧大侠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何事?”如馨嘴上说着,心里默默念到,如鹊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这人的声音,却是有些像起华。
但是还是要仔细听才能听的出来,如馨觉得,若不是如鹊早便说了这人的声音像其华的所以自己注意了些,怕是都听不出来。
“不知,不知如鹊姑娘可否在屋中,我找她有些事情。”其华站在门口,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如馨念句稍等,便进屋子中与黎梳和如鹊两人说了此事。黎梳自是同意了的,如鹊红着一张脸,等自己冷静了些,才走了出去。
黎梳这才有些宽慰的笑笑,想起方才如鹊红着脸的样子,不知为何,便就忽然开始思念傅兰泽了。
她有些呆呆的望着因风微微动着的烛火,对着如馨说道:“如馨,帮我拿纸笔过来,我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