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完全不知情的如馨哼着小曲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声喊着:“小姐,小姐,我又接了两个订单,还是个大订单。”
“别喊了,小姐再午睡!”如鹊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捂住了如馨的嘴。
“你干嘛啊,憋死我了,这天都黑了,小姐怎么还在午睡。”如馨扒开如鹊的手,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都是你。”如鹊冷下脸,点了点如馨的额头,“你早上给小姐泡的上次大夫开的安神茶,小姐喝了一上午,所以就睡了下午。”
“啊!”如馨捂着嘴,一脸惊愕的表情,抓住如鹊的手,急切的问道:“小姐怎么样,还好吗,不会有别的问题吧。”
如鹊摇了摇头,说道:“无事,睡一觉,药劲过了就没事了。”
“哦,还好,还好。”如馨拍着胸口说道。
“好什么呀,你也是真够粗心大意的,若是今天有什么事情因为你的这个失误耽搁了,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如鹊小声的教训的如馨。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明明记得小姐平时喝的茉莉吹雪放在左边,这个安神茶放在右边,难道是我拿错了?”如馨回忆着,试图找到失误的原因。
“是你整理的时候,把两个东西放反了。”
“哦,我下次一定注意,等会小姐醒来,我给小姐赔罪。”如馨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必了,小姐已经说了,晚上你的晚膳只能吃凉拌苦瓜,还不能过水。”说罢,如鹊坏坏的一笑。
“凉拌苦瓜……”如馨标示,她的人生已经抵到了谷底。
等一觉睡醒,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黎梳神清气爽的下了楼,如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如馨在,一脸不高兴的坐在柜台前拨动的算盘珠子。
见到黎梳下了楼,如馨急忙站起来,走了过去,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姐,如馨知错了,下次再也不会把茶叶搞错了。”
黎梳挑了挑眉,一脸和蔼可亲的表情,说道:“下次注意就好,天儿冷,吃一顿苦瓜就行了。”
“多谢小姐。”刚才她可是在如馨的威逼利诱下吃了一整盘的苦瓜,现在想起,还有些恶心。
这一辈子,再不会吃苦瓜了。
“今天出去可有收获?”黎梳言归正常,端起小厮送来的燕窝,轻轻的搅动着碗里的勺子。
“两个大单,那边说先试喝一百坛,如果满意,就考虑长期合作。”说道今天的收获哦,如馨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有没有说要哪一种酒。”黎梳问道。
“没有,如馨想着,把咱们买的最好的五种酒,一样二十坛,小姐觉得如何?”如馨说道。
“恩,再送把其他五种酒各送一坛子。”黎梳补充道。
“好的。”如馨顺手拿起笔,把刚才黎梳说的话,记到了本子上。
“还有一家也是如此吗?”
“恩,也是如此。”
二人正说着,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二人双双往门外看去,是一个首领内侍图兰,和几个禁军。
因为图兰和黎梳不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那般客套。
图兰说道:“杂家是给黎掌事道喜的!”
黎梳闻言一惊,说道:“黎梳一个小小女子,何喜之有?”
图兰笑了笑,说道:“昨日家宴,黎梳掌事办事办的不错,国君很是欢喜,特地让杂家来传国君口谕,升黎掌事为正二品司膳,负责后宫所有吃食酒水。”
黎梳一惊,急忙跪下谢恩,图兰伸出手将黎梳扶起,说道:“黎司膳学贯古今,且见多识广,国君很是欣慰,国君还说,司膳不必日日进宫,自行合理安排就好。”
“多谢国君体谅。”黎梳说道,依旧掏出一枚五十两黄金递给图兰,“有劳内侍辛苦来一趟,这点子心意,内侍务必要收下。”
图兰自然的接了下来,说道:“那杂家就多谢黎司膳了,这些司膳的服制,印章您收好,下次入宫时记得将掌事的印章交回内廷。”
“黎梳记下了,多谢内侍提点。”
图兰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时辰不早了,杂家就先回去了。”
“内侍慢走。”
待图兰走后,最高兴的莫过于如馨了,笑着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小姐刚进宫不到一月,就升官了,国君对小姐肯定很满意。”
相比如馨,如鹊的脸色就没么好看了,她默默的看向黎梳,黎梳也看着她,二人相视一笑,如鹊说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黎梳耸了耸肩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升官发财,你们是不是应该恭喜一下我呢。”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时间一天一天着过着,每一天都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也没有特别的事情,酒坊已经步入正轨,完全不需要黎梳日日去坐阵,只需每日晚上看看一日的账目,隔上几日对酒坊进行一次查看。
司膳坊的事情,也逐渐上手,这阵子秀清也很安分,没有找她的事情,而她也终于可以空下时间来梳理一下这段时间各个渠道传来的消息,有的是关于魏王、而有的是关于秀清,然而有一个比较陌生的名字吸引住了黎梳的注意。
“礼部侍郎安宇。”黎梳拿起笔在这个字上画了个圈圈,问道:“其华,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过。”
其华抿唇,回忆道:“这个人应该是前不久才上任的,听说是一个背景十分干净的年轻人。”
“背景越干净,越值得怀疑,痕迹是每个人都有的,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黎梳看着其华,这句话既是在问大华,又是在问自己,半晌后,她直起了身子,将笔精准投入的桌上的笔筒里,说道:“去查。”
“是。”其华点点头,又问道:“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黎梳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有了,这个肯定有问题,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属下明白。”
果然,不出黎梳所料,这个安宇果然是魏王的人,自晋王入朝以来,礼部一直都属于晋王的管辖。
“可有查出上一任礼部侍郎去了哪里?”黎梳问其华。
“听说,是暴毙。”其华回答的简单,干脆。
黎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不管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务必要将这个人的死因和联系起来,魏王手上人命越多,搬到他的胜算才越大。”
“其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