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猫,这几个字跳进了我的大脑,以前没想通的定律这时候居然理解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路炎看到了这番场景会不会来救我。
不过我不会把希望全寄托在外界,只要没被打晕或者打死,我就会反抗。
“你个糟老头,女儿都跟我差不多大了,还老不正经。”我手脚并用,又抓又踹。
张平很猴急,没脱我衣服就乱摸,我又羞又气,恨不得阉了他。
嘭,门忽然被踹开,我眼睛一亮,有救了。
“是谁打扰……”张平话还没说完就被路炎拽了起来丢到一边,“路…路总?”
我刚才差点被强都没哭,此刻用力掐了两把大腿,终于挤出了两滴眼泪,“路总,他收了礼还非要我陪他睡觉。”
“得寸进尺。”路炎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不……不是。”张平瘫坐在地上,“是她勾引我的。”
我一点也不担心路炎会相信他,刚才窗户口的场景他应该是看到了的。
果不其然,路炎一脚揣在他肩膀上,“滚。”
张平连滚带爬地出了包厢,但是桌上的礼,他没忘了拿。
我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谢谢路总。”
路炎没接话,转身就走,我犹豫了片刻,跟了上去,心中却在担心张平,不过他既然看到了路炎为了我没把他放在眼里,应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才对。
嘭,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我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我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撞的真结实,“路总的背宽阔有硬度,好。”
“你拍马屁拍上瘾了?”
我语塞。
他继续走,走到车边上车关门,我弯腰恭送。
“上来。”他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赶忙跑到另一侧上车,“路总,咱们去哪?”
“算账。”
算账不应该是会计的工作吗?他载我干什么?过了一会,车子驶到河边,我心里有点慌了,他要算的是跟我的帐?
我骗他、利用他进了路氏,今天还搅黄了医院的事,他该不会要把我丢下河喂鱼吧。
“徐菱,客户部的范默是你前男友?”
我一愣,淡淡地嗯了声。
“你真蠢。”
我心里不是滋味,他既然知道了我和范默的关系,并且加重了前那个字,他就应该知道范默和我妈的关系,说我蠢说得很对,我要是不蠢怎么会发现不了范默和我妈之间的猫腻。
“你说得对。”我苦笑,夜色下看不清。
路炎瞥了我一眼,“谭柔是董事长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我皱眉,大家都说谭姐是路炎的人,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我说路炎怎么忽然对范默那么感兴趣,肯定是谭柔在他面前提了这件事,幸好他查了,不然被撵走的大概就是我了。
“我听过一点关于你和董事长之间的事,可你们不是叔侄吗?”
“叔侄?”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心里明白了,自古以来,越是有钱人家越复杂,皇帝那个大家庭就是,别说叔侄了,就是父子又怎么样?关系不好的不在少数。
“那你明知道他放个谭姐在你身边,你还由着他?”我不解。
路炎摸出烟点了一根,“我和他手中的股份不相上下,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那你跟我说这件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取代谭柔,我说过,我不会留一个废物在身边。”他猛吸了一口烟。
我别无选择,跟他不存在商量的余地,如果我不是对他有用,他可能今晚就不会救我,既然我有价值,那我们各取所需,我帮他对付谭柔,我顺便利用他解决范默。
没毛病。
“好。”我低低地说了一个字,不难听出其中的坚定。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谭柔把我叫去了办公室。
“我走之后,你跟张主任聊得还愉快吧。”她问。
我点点头,“还挺好的。”
“那就好。”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似乎带了些鄙夷。
她昨天把我留在张平手里,等于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他了,既然她没把我当回事,这笔账我就记在心里,职场从来不是一个让人网开一面的地方。
“谭姐你对我真好,我跟你后面能学到不少东西。”我笑。
“办公室里比你资历老的大有人在,多学学没坏处。”
我应了声她就让我出去了,经她这么一提点,我忽然知道从哪里下手完成路炎派给我的任务了。
我和谭柔的实力悬殊,想扳倒她不是容易的事,而扳倒她之后让自己上位更是难上加难,一石二鸟的计策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出来的。
对了,有个现成送上门的棋子我竟然忘了,我勾起嘴角给范默发了个短信,约他下班后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