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去饭堂吃饭的时候就会在旁边看胖大厨炒菜,有时候还能听他念叨几句自己的做菜秘诀什么的。
如果我比较闲而他们又比较忙的话,胖大厨偶尔还会让我帮帮手,所以我的厨艺估计就是在他的熏陶下进步的吧。
不过胖大厨的厨艺虽然很好,但他做出来的菜品的卖相,就真的是一如既往地差了,真的是死活都进步不了。
饭堂里其他几个主厨对调教胖大厨的审美这件事都感到很绝望,于是早就纷纷放弃了想要帮助胖大厨提升菜品卖相的想法。
以致于现在胖大厨做出的菜不光是已经成为了路氏总公司的一个代表,还在北城出了名,几乎所有出名一点的大型公司都知道,路氏总部员工的伙食很差,简直不是一般的差,但是路氏的员工却还是争先恐后地在公司饭堂去吃饭,搞得跟平时被饿坏了,受了多大的虐待似的。
路氏的员工们却也懒得解释,免得每天要跟同事们抢饭吃的时候还会有别的公司的人跑出来横插一脚,于是路氏饭堂糟糕的饭菜和趋之若鹜的员工倒成为了北城职场圈的一大未解之谜。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范默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妈倒是比他淡定,只是疑惑地望了我一眼,还递给我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冲他们摆摆手,连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想到一个笑话而已,你们快吃饭吧。”
吃过饭之后范默本想要开车送我回去的,但我拒绝了他,说自己想要一个人走走,他也就没有再坚持。
回到家我掏出手机,开机之后才发现林以谦和小桥居然都给我打过电话,还有一个陌生号码不知道是谁的。
想了想,我还是点了下那个陌生号码拨了回去。
“喂?”对面有一丝沙哑的声音传来之后我立马就猜出这个人是谁了,他就是我之前在江子傲名下那家医疗器械公司工作时的直属上司,邓向飞。
我笑了笑,“飞哥,你换电话号码了?”
“对啊,你老哥我昨天有点倒霉,之前那个手机在街上居然被小偷给摸了,所以我今天才重新买了个手机,懒得去补办电话卡了就直接换了个号码。”
“啊?心疼你,那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我还不是就那样呗,混着过日子,倒是你啊,你这小妮子,当时一言不发地就辞了职,跟我说了一声之后就跑得无隐无踪了,也不主动联系我,怎么?不在我手下干了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邓向飞话说得有些埋怨,但语气听起来还是挺愉悦的,听不出责怪的意味。
我干笑了两声,“呵呵,我这不是最近事比较多吗?还打算等过段时间稳定了之后再找你好好出来聚聚呢。”
“你这丫头,总是能找些借口,我下次约你可不许推脱啊。”邓向飞笑骂道。
“当然啦,只要我没事,飞哥约我出去玩我一定到的。”
跟邓向飞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旁边似乎有人在叫他了,我听到他扬声说了句“等等“之后对我说:“那行,就先这样啊,我有朋友在叫我了,你记得把我新号码存着啊,以前那个可以删了。”
说完邓向飞就挂断了电话,我笑着摇了摇头,依言把他的号码存了下来。
邓向飞是个中年男人,今年三十岁出头,家庭还蛮和谐的,嫂子给他生了个漂亮的闺女,听说已经在上幼儿园了。
他这个人对人也特别好,为人处事比较圆滑,待人接物也做得很到位,跟范默倒是差不多,不过范默跟他不同的是,范默待人很暖,但只是限于自己看重的人,也不分男女,而且他跟一般同事的距离还是把控地蛮好的。
邓向飞就不一样了,他这个人只是对待妇女一向照顾有加,从来不分对谁好对谁不好,但对公司其他男同胞就是该怎么压榨就怎么压榨了,所以我们以前公司里的人暗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闺蜜飞,也就跟说他是妇女之友差不多了。
我刚刚听到他电话里传来酒吧的嘈杂声和女人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他估计又在履行自己妇女之友的使命,在陪哪个闺蜜借酒消愁听人家诉苦了。
不过邓向飞做事倒很有分寸,虽然是妇女之友,但他从来没有跟谁走得特别近过,跟他老婆恩爱得不行,绝不会犯什么不该犯的错误,所以他老婆除了偶尔发发牢骚之外倒不怎么反对他跟大家一起出来玩,以前我偶尔见过他老婆几面,他老婆跟那会儿公司里的好些女同事关系还挺好的。
跟邓向飞聊了半天之后我也没有心情再回林以谦和小桥的电话,想来他们如果有什么事就不会只有一个未接电话了,所以我放心地去洗漱然后上次睡觉。
今天在范默家里陪我妈呆了一天感觉还挺好的,自从那天被绑架之后我心里就有的隐隐的压抑感少了许多,破天荒地一沾床就睡着了,还一觉睡到了天亮。
周末我本来就没有做其他的安排,所以我自然还是去了范默家里准备陪我妈。
我早就已经决定好,在我妈痊愈之前,我的所有休假时间都要尽可能多地拿来陪我妈,好弥补之前欠下的对她的愧疚,也希望能够早日看到她恢复。
范默真的是很拼,在我去了之后他就又出门了,临走前还很高兴地对我说:“本来今天有个发传单的兼职我还想推掉,没想到你就来了。”
我有些无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估计只有等我妈好了之后才能劝得住他吧?
我原本以为今天也会平淡地过去,谁知道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里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当时我正在厨房择着菜,脑子里构思着中午应该给我妈做些什么好吃的,结果就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咚咚声,等我从厨房里走出去看的时候,面前的一幕让我心头的火瞬间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