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一连呆了一周,令我沮丧的是,我妈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更加的警惕了。
我妈的主治医生安慰我:“其实你可以向有经验的人讨教一下,这件事情不能着急。”
我说:“我已经按照护工说的法子去做了,可是似乎用处不大。”
照顾我妈的护工告诉我的每一个点,我都用心记在了脑子里,可是效果并不大。
“许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看到陈助理的时候,我有些惊讶,他看出来我的疑问,道:“总裁今天要做一个小手术,所以没有办法过来,就让我来送你回去。”
诸元宇坚持亲自接送我回酒店,今天他没有来,我感到意外。
手术?
我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问出诸元宇到底为什么做手术了。
“今天医生说,我妈妈刚刚清醒的时候,一直是诸元宇亲自在她身边照她的,是吗?”
医生向我推荐了另外一个可以请教的人,这个人竟然是诸元宇。
陈助理道:“嗯,老夫人当时一切的事项都是总裁亲力亲为的,那时候老夫人的情绪不稳定,比起现在来说更加的激动,总裁大概花了大半年的事情,才让老夫人冷静下来,慢慢的接受他的存在。”
陈助理看了我一眼,说道:“其实作为一个旁观者,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之前老夫人出了车祸,那是因为柯家这边的请的人出了问题,诸总告诉你老夫人死亡了,那时候老夫人正在抢救,医生说醒来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诸总害怕你无法承担才会这样说,后来诸总一直找了全球最权威的医生,才让老夫人清醒过来,许小姐,诸总对你,跟他身边任何的女人都不一样,至少我是确定这一点的。”
回到了家里,我在酒店的床边站了很久。
陈助理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
我在医院见过很多受到心理创伤的病人,他们对于陌生人的反应有时候会很激动,扭打撕咬或者更过激的行为。
现在我妈激动的时候都会吓到我,不难想象当时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状态。
我想到了我第一次在病房见到我妈对诸元宇依赖的态度,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里,诸元宇一定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耐心。
诸元宇那样的身份,我妈对于他可以说得上是没有关系的人,他竟然能够这样放下身份去做这些事情,恐怕诸氏公司里那些把他当做暴君的员工如果发现了,一定会惊讶的连下巴的都吓掉了吧。
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会做出这样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心里已经隐隐的对这个问题有了答案,可是我不敢去正视这个答案。
因为这个答案会让我陷入一个更加痛苦的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