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保养过的指甲端起酒杯,我轻声说贾老板我敬您酒,说罢含一口在唇中,缠缠绵绵的用舌尖递送过去。
一口渡尽还未结束,我像被抽走了骨头的蛇缠在贾老板身上,身体抬高一个弧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摩擦,贾老板禁不住逗,呼吸明显粗了。
在他温度升到最高的时候我突然起身。他忍不住伸手要抓我,我滑得像条鱼,轻易就脱离了。
但几个回合过去他终于得手抓住我一条手腕,我被扯回他怀里,两条手臂缠住他脖子挑眉看着他,贾老板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说:“多少钱你能陪我一晚?一万?五万?”
我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吐气如兰:“那我要你这一颗心,你给不给啊?”
有钱人的品味其实不难搞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吃不着,我唐甜就得吊着这些男人,不能让他们轻易把我弄到手。
有的低级场子急着赚快钱,交点钱就能进包房,今天绝对不会用心伺候你,脱完衣服快点办事,走了这一批还可以做下一批的生意。
让男人看个精光只能挑起最原始的冲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才更勾人魂魄,有名气的姐个个都是千年的妖精修炼成人,榨干男人眼睛连眨都不眨的。
当然这些老板不差钱,既然有钱穿得上西装就得讲究个排场。甭管别人当面怎么奉承你,背后指不定多戳你脊梁骨呢。
当然,这里面得有个度,分寸掌握不好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唐甜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的。别说一步走错了,你稍微崴一下脚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们圈子有个专属的局,花样特别多,你想加入这个局有钱不行,你得特别有钱。
我起身想去卫生间,结果刚走到包厢里面的卫生间门口,隔着门就听见里面的喘息声。
我去,这是有多饥渴。
这当口我自然不能进去了,我推开门将屋内的春光隔绝在身后,这会所我来过不少次,记得走廊尽头有个卫生间。
结果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我被门里的人一把拽进去,那人紧紧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说,“别出声!”
我几乎没犹豫,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舌尖几乎是瞬间尝到血腥味,那人痛得倒吸一口气,骂了一句脏话:“他妈的,唐甜你是属狗的啊。”
我说安小时你是不是有病,跟我在这玩什么游戏呢。
灯应声而开,安小时笑眯眯的站在我身前。
这人长的是真的精致,虽然精致这个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些不合适,但是他生得一双眼睛泫然欲泣唇红齿白,男生女相竟然一点都不违和。
我记得成哥刚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无比兴奋,一直反复强调他在糖果肯定很快就能蹿红。
他那时候沉默的站在成哥身后,眼神阴郁的抬起眼,不经意间跟我对视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阿颖不舒服的扭扭身子,凑在我耳边轻声跟我说:“这男人好看是好看,就是这眼神太他妈狠了,你说成哥能是通过正道把他带回来的么。”
现在的世道不光男人玩女人,其他搭配也不少见,反正人有钱到一定地步,就不满足于正常的玩法了,只有更新奇更刺激的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出兜里的钱。
这个圈子虽然不干净,毕竟来钱快,有的人是真的心甘情愿进来的,有些人则是被骗进来的,我握住阿颖的手示意她别多管闲事。
休管他人瓦上霜,当时我都自顾不暇,怎么有闲情去管别人的爱恨情仇。
不过那时候安小时的那个眼神,我却一直记到现在。
安小时食指竖在嘴巴前示意我安静,“嘘。”
我将信将疑把耳朵贴在门上,脸色突然一变。
我听到门外走廊忽然传来非常吵闹的声音,是一大帮人奔跑进来的脚步声,皮鞋底敲击在地板上发出特有的沉闷的声响。
这声音,我真的再熟悉不过了。
安小时气定神闲站在我身后开:“市局收到线报,今天来扫的就是贾老板这个局子。”
我没问安小时是怎么知道的,总有些有钱有势的客人嘴上把不住门,喝多了被子一罩什么话都往外乱说,但是他们说归说,小姐们听完就拉到,绝对不能把消息往外传。
我就知道有个姐们着急从红尘里脱身,以为拿捏住某个老板的把柄就去威胁人家,结果被搞得半死,据说有去医院探望的回来缓了一个星期。
前车之鉴有很多,引以为戒才能走得更远。
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门口已经蹲满了许多没穿衣服的男男女女,看来我走之后他们进展的挺快,这么一会衣服就都脱了啊。
我听见那边隐隐约约有女孩子在哭,隔得太远听不清,只能听清她哭诉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会被打死,我估摸着是个出来接私活的小姐,不然就是背着金主出来搞。
这种事情真的见怪不怪了,欢场上的女人违心的时候太多,上层社会的夫妻也基本没有正常的情感生活,有些话不能够拿到明面上来说
大多数有钱出来找外围的男的基本都上了岁数,五六十稀松平常,这个年纪又丑又老不说,我们还得奉承。
上层社会更不必提,表面上都是和谐恩爱的样子,谁知道背地里怀着怎么样的心思。
夫妻之间得不到纾解肯定出来玩,但是你玩归玩,事情闹大了影响家庭,把柄抓在对方手里,财产一分割就是伤筋动骨。
安小时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笑起来,漂亮的像个女孩子,我说唐甜,今天你可承了我一个大人情,你说吧,打算怎么谢我啊。
这真是个大人情,如果我今天被抓进去会被弄得灰头土脸回天乏术不说,兰姐一向跟我不对付,这一回又不知道会怎么拿捏我。
我正琢磨着拿点什么东西给他当作谢礼,突然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安小时突然发难,发狠一般堵住我的唇,空气被隔绝在外,唯一的清甜是他渡给我的氧气
他咬着我的耳垂,呵气一般轻声说:“唐甜,陪我一晚,当作谢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