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云因为生意上面的事情要离开京城,去龙城,龙城和蜀州离的很近,而董真言现在就在蜀州,太子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反而还让人给聂芷云准备了一些人在暗中保护着她。
聂芷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只轻轻地笑了笑,因为太子在保护她的时候未尝就不是在监视着她,可是这监视却是和明洪帝的是不一样的。
聂芷云离开了,她所有的在京城的生意表面上还在维持着运转,可是里面的很多金银都被移植到了别的地方去,所以京城里她的店铺现在只是个空架子罢了,如果有人细心地去调查的话,那么一定是可以发现的,所以所有人放在聂芷云身上的目光都在随着聂芷云所移动着,完全忽视了聂芷云铺子里的事情。
聂芷云来到龙城的时候,过了许久董真言都没有从蜀州来看望她,而董真言总是打败仗的事情倒是不时地从前方传到聂芷云的耳朵里。
红袖每天都在聂芷云的身边转悠着:“小姐,风灵王一向所向披靡,这次是怎么回事呢?这么久了,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打过一次胜仗?”
如果是董真言现在的对手不是南风国,而是北宋皇帝,那么聂芷云还能认为,这一切都是董真言故意的,可是对方是南风太子,显然的,董真言肯定不会这般做,这应该也是董真言一直没有来看望她的原因了吧。
现在外面有很多人在监视着聂芷云,所以聂芷云无法做到行动自如,而且她又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按兵不动,不过这却不代表着她在暗中没有什么行动。
看着一直在着急个不停的红袖,聂芷云道:“南风太子准备这个机会已经准备许久了,而王爷仓促上战场,没有精良的装备,而且刚开始去的时候可能还要整顿军队,所以,吃了败仗是正常的。”
聂芷云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一切看上去都才是正常的,如果他刚开始就连连战胜的话,那么肯定会立刻就引来明洪帝的猜忌的,只是这些却是无法对红袖说的。
红袖怔了下,聂芷云在许多的事情上都比她看的透彻,看的深远,既然聂芷云都这么说了,那么红袖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当下走到了聂芷云的身边:“那奴婢便不担心了。”
聂芷云轻笑,看红袖张了张嘴巴,想问什么,却终是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聂芷云自然知道红袖是要问什么,无非是奉还的下落,奉还和甲子都被聂芷云谴出去办事去了,现在保护着聂芷云的只有夙愿。
大概有半个月之后,甲子和奉还才回来,甲子看着聂芷云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全部都送过去了吗?”
“嗯,很是精良,一定会大有用处。”
聂芷云轻笑,如此,甚好。
果然,自此之后,传来的便都是董真言打了胜仗的事情,红袖从此看向聂芷云的目光更加崇拜了,却是不知道为何聂芷云每次都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般,总是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
而大约又过了半个月左右,一天,聂芷云正在继续设计着她的服装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倒影在了图纸上,聂芷云的心颤了下,转眸看着那熟悉的面孔,董真言却是已经拿下了面具,聂芷云看着那如玉的面孔,站了起来,抚摸着董真言的容颜,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你来了。”
董真言把聂芷云抱在了怀中:“终是有机会来看你了,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陪着你,这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受苦了。”
聂芷云回拥着董真言,嗅着他身上的那属于安心的味道:“已经都那排好了吗?”
“嗯,对了,你如何知道龙武山有精良的铁矿的?”董真言把聂芷云抱在了床上,坐在她的旁边道。
“成王告诉我的。”虽然明洪帝已经废黜了成王的王的封号,可是聂芷云却是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
董真言看着聂芷云:“是吗?”
聂芷云轻笑:“我记得有一次他在街上遇到了我的时候,说了一句,不要以为他就什么都真的没了,只是有些东西放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都不会看到。后来成王派人追杀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那些刺客的剑可以削发如泥,所以当初就这么猜错过,后来去证实了下,果然,龙武山下面藏有大量质地精良的铁矿。”
而正是有了这质地精良的铁矿,所以董真言才能大获全胜的,现在还有一些善后的事宜,所以董真言便提前回来了。
他已经托人打听到了鲁长乐的消息,所以便回来带着聂芷云去寻找,而且,现在他的替身依旧在蜀州,所以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发现的。
与此同时,北宋的境界里。
某个荒草地,王千千醒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有青丝扫在脖间的感觉,痒痒的清香,如此柔软秀美的长发,竟然是个女人!
“啊,女人!你在做什么!”
把胸前啃噬着自己香艳的脑袋揪起来,挥出去的粉拳还没落下,震惊的双眼已经先突兀了出去。
狭长丹凤眼因为王千千突然的动作隐生了不满,半眯着却更似晨雾中沾了露水的桃蕊,虽敛了一丝清寒却更似嗔怒,看着王千千有些呆怔的眼神,嘴角轻扬,邪魅无声。
“那个,你,为什么压着我?”妖孽男人一个轻巧翻身,王千千腰间一紧,已经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是你在压着我。”邪魅的浅笑直接鼓噪在王千千心底,晶亮的口水滴下的刹那立刻被吸回。
男人上下齐手,王千千脑袋秀逗的空档儿香肩微凉。
侧目,低眸,浅蓝色娇小肚兜已经将两团嫩白凸现。
邪恶的爪子刚想占有那柔软的时候,王千千尖叫着利索地一跃而起:“好你个采花贼!本姑娘的胸岂是你可以随便觊觎的!”
扯好繁缛的素白衣襟,一袭绣绿纹的素白长袍,竟是男装?想她堂堂王家三小姐,怎么会沦落到这里了?
王千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只知道她是去边塞找她哥哥王魁的,然后好像在路上被打劫了,然后怎么就落到这里了呢?
看着一脸委屈着逼近自己的妖孽男子,王千千瞪圆了双目:“你不要过来!”
晶亮的眸子似要咬人般,一口贝齿更是磨牙霍霍。
“小千千,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是我花了一锭金买来的,你要是不愿,我可就把你送回春香阁了哦。”
小千千?一锭金?春香阁?
“你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白了男人一眼,王千千转身撒气脚丫子就向前奔去,乖乖,她果然是被贩卖了,她可是偷跑出来的,若是被抓回去了,那么以后就再也不用出来了。
王千千手中紧握的金灿灿的金子足以证明那妖孽男人话语的真实性,王千千不要再回去,不想把到手的金子再弄飞了,更是不想不清不楚地丢了清白身子啊。
虽然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痴,但却也是一个有节操的花痴。
而且一看这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桃花面,谁知道他有没有那方面的病!
头上一阵冷风嗖嗖,眼前一暗,那妖孽男人已经来到了王千千眼前:“小千千,你要去哪里?人家的身子都给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恶,恶寒。
“谁要你身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方才的销魂,你都忘记了,那我们再来一次?”话落,王千千已经被死死地固定在了男人怀中。
“不要,等等,你说你都给过我了,那你的一锭金子已经花完了,现在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脑袋飞速地运转,如黑曜石似眼珠子更是滴溜溜的转着,握紧金子,关键时刻还能凑合着当金砖!
据她所知,那里可是男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一金子下去,可不就给阉了?
景若抽了抽嘴角:“那一锭金,买的是你的一生,我们今生所有的滚床单。”
我呸!“你当本姑娘是没胸没屁股没脸蛋的侏罗纪啊!一锭金一次都给你打八折了!”
伸手,亮两寸干净指甲,向景若的脸上挠去。
“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那你得对我负责。”看着那狡黠的神色,王千千语塞,就这么给绕进去了?
王千千挠心,推开景若,看着一望无垠的荒草:“这是哪?”
“云城。”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还是先找个地方喂饱自己吧。
“你知道最近的客栈在哪吗?”
“都两个时辰了,小千千是该饿了。”暧昧的眼神在王千千身上扫了又扫,似透视了那绸衣。
强烈压下要抠人眼球的冲动,毕竟肚子还叫着。
一路上各种东捱西问,第一次出了京城的王千千还真是打开眼界,对什么东西都感到很是好奇,毕竟,王老爷子对她管的严,她长这么大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了。
反正是要去找王魁哥哥玩的,既然到了这里,那就先把这好好玩玩吧,也不耽误她再去边塞找王魁,想到他那个做事火急火燎的哥哥,王千千哼哼了起来。
天下第一楼,龙飞凤舞、气势滂沱的金字,竟是皇上亲题。
顿觉本就各种混杂的食物香味已经以实态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啊,鲍鱼!”得意忘形,脚下一顿,竟然没跨过朱红门槛,胸前一热,看着那正在的游移的双手,王千千一掌挥开:“你个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