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看到这场面有点血腥,就把我抱了出去,出去之后,孙杨才发现我身上的伤口,就赶紧把我送去医院。
旅途中,我模模糊糊听到了孙杨与薄晋南的通话,薄晋南要孙杨照顾好我就挂断了电话。
看到眼前的男人不是薄晋南,我有点失望。
到了医院,医生为我包扎,包扎完后就把我送到了病房。
整个下午,孙杨一直坐在病床前,虽然我有些意识不清晰,但是我还是感觉得到他一直握着我的手。
不知不觉我渐渐有了睡意,就安心地睡过去了。
等我再度醒来,眼前是佑天特别焦虑的脸:“姐,你终于醒了。”
其实我不是很清醒,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我隐隐的感觉到,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所以我问他:“佑天,我怎么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佑天非常焦急的握着我的手说:“姐,你真的吓死我了,我本来要去救你的,可是孙杨哥和孙杨哥不准我去,他们两个幸亏很及时的把你救下了,要是让你被……我就一定会宰了他们那群滚蛋!”
后面的话,他咬住嘴唇,没有说出来,我的脑袋顿时一痛,很多不堪的影像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瞬间涌进了我的脑海。
我的心中立刻涌满了痛苦,恶心的感觉,让我直接吐了出来,吐完之后,我躺在床上,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
模模糊糊的,我好像听到佑天非常焦急的喊声。
我心想佑天,你肯定吓坏了吧。
“不要,不可以,你动了我,晋南不会放过你们的,咳咳。”躺在冰凉的地上,看着栖身而来的男人,蜷缩身子,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我好怕。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尖叫,哭泣,祈求,没有一点用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撕碎我的衣服,粗糙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抚摸,恶心的想吐。
‘晋南,晋南,你在哪?救救我,救命。’
脑袋钝钝的痛,眼皮重的像有万钧压住,最后我像被人猛地捶响了心脏,整个人剧烈一阵,清醒过来。
我默默然无知觉得看着周围的一切。枕头湿了一大片,手上依旧插满了塑胶管子。
还有一个人正握着我的手,我沿着那温暖的感觉往上看去,是晋南。
一瞬间,我心安下来,并从眼角滑下眼泪。
“婉心。”薄晋南看到我这样,似乎特别痛心,就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安慰。认识他这么久,我还从未曾听见他用这样轻言细语的声音说过话,就好像我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我躺在他的怀里,哭得浑浑噩噩,头壳剧痛。
我想对晋南说,我又做噩梦了,在梦里不管我怎么呼喊,你都不来找我,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婉心,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抱住我,好生安慰。我模模糊糊似乎又睡了过去,但是意识却又像是清醒的。
我感觉到晋南陪着我呆了一会儿走了,没多久就进来一个女生,定定的站在床边。
“对不起啊,江婉心,我也不知道你会伤这么重,我只是想出口恶气而已,谁要薄雪儿那么讨人厌,还害了我妈。所以我才会把她的艳照发出去。”
是她,居然是她——薄依依。
“我刚才看到哥哥了,他可能还要回来,我先走了,花我放这了。再见,江婉心。”
然后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后是薄晋南惊讶的声音:“依依,你怎么会在这儿?”
薄依依明显很慌乱:“哥……哥……我是……我是看到你来这儿,所以……所以来看看……”
“你来看看?”薄晋南的语气似乎有点疑惑,顿了顿,又问,“这花是你送的?”
“不是,不是,我……我怎么会给她送花呢,哥,你真是说笑了。”薄依依话说的特别牵强,似乎还干笑了两声。
“是啊,你跟婉心一直都不对付,你怎么会给她送花呢。”薄晋南的声音发沉,“但这里先前绝对没有人来,可是你为什么要给婉心送花?依依,我最清楚你的个性了,快说实话。”
薄晋南用语气压迫薄依依,薄依依没有办法,哭出了声:“哥,你别怪我,好吗?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正巧看见了她有博雪儿的照片,一时鬼迷心窍就做了……那件事。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依依,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薄晋南显得尤其惊怒,让我直接因为气愤清醒了过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几乎以为不是我自己的声音说道:“所以,真的是你!”
那两个兄妹惊讶地瞪大眼眸,直直盯看着我坐起身来。
“婉心,你先听我解释,依依她还小,她不是故意的……”薄晋南面对我的怒视,居然第一反应是将薄依依藏到身后,似乎我是什么想要攻击人的猛兽一样。
那一瞬间,我听着他再度为自己妹妹辩解的话,心中宛如刀绞般剧痛。
“又是这样。”我嘶哑地低声说。
“什么?”兄妹二人惊惶地盯着我,问道。
我悲愤大吼:“她不是故意的,那我就活该被你误会,活该受到这些伤害吗?薄晋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婉心,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他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
“我还能怎么好?连你都这么对我,我还能怎么好?你出去,滚出去!”眼泪因为剧烈的吼声,从眼眶里滚落,特别烫人。
一时间病房陷入寂静,掉针可闻。
护士进来打散我俩的对峙,把我手上跑的针重新扎回去,训斥了薄晋南几句,我好像听着,又觉得那声音离我很远,缥缈的听不真切。
薄晋南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我,直到我出声。
“你走吧。”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因为此刻我的心宛如死水。
“婉心,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你别让我走好吗?”他像个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祈求。
我要紧嘴唇,一瞬间心似乎被劈成了两半,只能低低说,“出去,求你出去好不好。”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见不得我如此伤心,终究是拉着慌乱的薄依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