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看到了薄依依,当先站在门口中间不愿意放另外一辆豪华沃尔沃进门。
薄依依针锋相对的一个妩媚的女人,似乎就是薄雪儿。
“薄雪儿,老子可警告你,这是我家,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识相的就赶紧给老子滚。”
薄依依双手叉腰,模样别说多彪悍了。
我和薄晋南一下车就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喊声,而薄雪儿似乎更加洋洋得意,双手抱胸,托得自己浑圆的胸部更加高耸。
涂得丰厚鲜艳的红唇,拉出一个特别讽刺的笑容,道:“你觉得现在是你家,可过不了多久,她就是我家了,所以你凭什么让我滚,你识相点就赶紧让开。”
这薄雪儿说话的语气如此猖狂,我在旁边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凭借薄依依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果然,薄依依居然扬手就想要打人,结果却被薄雪儿一把拉住,直接退了回去。
薄依依险些坐倒在地,还是被佣人扶住了,才没有丢脸,但是随即骂人就骂得更凶了。
而薄雪儿一一全部听到而已,就像当做耳旁风,慢慢伸出五根手指,慢慢的拨动那鲜红的蔻丹,似乎特别漫不经心,也毫不在意。
“行了,都别吵了,说这些话对得起你的身份吗?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这声音一出,在场之人一震,除了薄雪儿。
我抬眸看去,就看到管家推着宋伊兰,一步一步朝门口走来,宋伊兰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一个毯子,神情非常严肃。
看到薄雪儿的时候,眼底闪过冰冷的厌恶。
“脏东西爬到了门口,就应该把它扫出去,管家,直接把她轰出去,关门!依依,还不快跟我进屋,在这里骂人看着像什么样?”
薄依依得意的抬起下巴,瞪了薄雪儿一眼,而管家也得令,吩咐左右四五个佣人,准备上前抓住薄雪儿,并将人拖出去,再将门关锁。
“喂,你们想怎么样?别碰我啊,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敢碰我,老子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你算个葱啊你!”
依依在旁边拍着手大笑,指挥着佣人,想要将薄雪儿狠狠的扔出去。
结果薄雪儿突然尖声大喊:“爸,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现?”
她这一句惊天大喊把所有人都弄愣了,我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这薄雪儿不是说是薄家的私生子吗?她喊的这声爸喊的到底是谁?
我们不约而同的看下,他身后的那辆银色沃尔沃。
而那个车门也果真打开了,从里面踏出了一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然后钻出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穿着西装革履,并且面容偏向于阴柔,带着无边镜框眼镜的男人。
这个男人顶多也不超过四十岁,怎么可能是薄雪儿的爸爸?
薄雪儿怎么看,也有二十八了呀,我皱紧眉头,心里更加疑惑了。
转头看薄晋南,发现他的脸色也非常疑惑,并且眉头皱成了小山峰。
他很少有这么紧张不安的表情,而且在看到那个男人下车的时候,我听到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难道是以为薄雪儿说了爸,就是自己的爸妈,可是博氏的前任主人,也就是薄晋南的爸爸,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结果,那名中年男人,站出了车门,却并没有马上,跟他们打招呼,而是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轮椅打开,并送到另外一个车门前。
从里面接出了一个人,那人原先被车门挡住,谁也看不见,结果却在推出的那一刻,让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的手一瞬间剧痛,是薄晋南握住了我的手,并且无意识的加剧了力道。
我以为我的手下一刻就要被捏断了,不由得就倒抽一口冷气,拼命的往回缩。
我痛的脸色几乎扭曲了,正要出声让薄晋南赶紧放开我,结果我听到他似乎有点失控的喊了一句:“爸爸?!”
我立刻震惊了,连手上的痛都不管不顾,转头就忘过去,发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所有的头发全部变白,并且一丝不苟的全部往后梳。
他的脸容,也非常的严肃和苍老,但是依稀能够从眉宇间的威严,还有从即使苍老也掩不住的帅气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长相英俊并且游到花丛的人,而且我莫名其妙的从这个男人的面容中看出了薄晋南的影子。
“爸,真的是你吗?”
这一次失声喊出的却是薄依依,她甚至控制不住的往前跑了数步,一下扑到轮椅上,拉着薄正南的裤子就要喊。
结果一出手就惊到了:“爸,你的腿怎么了?”
所有人的视线也顺道落到了薄正南的双腿上,发现那双腿,似乎严重萎缩。
薄晋南的爸爸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残疾?不,更准确的说薄晋南的爸爸,为什么还活着?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女儿啊,这么多年不见你,你长那么大了。”
那薄正南低头看着薄依依,眼底似乎闪现怜爱的情绪,并且伸手摸到了薄依依的头上,一下一下往下抚摸。
“爸,居然真的是你,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薄依依显然有点混乱,又哭又笑的情绪非常的激动,而我也看到,宋伊兰和薄晋南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时,薄雪儿似乎看不惯眼前这一副父慈女孝的样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踩着十二寸的高跟鞋,几步走到轮椅后面,顶替了戴着眼镜的男人的位置,说道:“爸,这外面风大,我推你进屋吧。”
她这话一说,所有人就停止了,惊愕和激动的情绪,一个个都望着他们。
然后那薄正南点了点头,将手从薄依依的头上放下来:“走吧,先带我进去,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
薄依依起身让到一边,自己的爸爸回来了,死了复生,他高兴的不得了,又怎么会阻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