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没有,我只是今天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就这样。”
“那你在哪儿?”
薄晋南直接这样问我,我叹了一口气,心里突然觉得有一点不想见他,我就如实的拒绝了:“我一个人在外面,你既然已经下班了,就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够累的,就不用管我了,就这样。”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我的动作又快又急,基本上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双手抱漆,将头枕在了胳膊上,这种姿势让我感觉到安全,也为刚才自己对薄晋南的冷淡情绪感觉到愧疚。
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但是我控制不住那样去对他呀,其实都没有理由的,我是不是在闹别扭啊?
天哪,我在心中自嘲,江婉心啊,江婉心,你都那么大了,居然还会闹别扭?我真是为你感觉到丢人。
我正在跟自己在自言自语,并顺带着发呆,突然背后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声熟悉的让我警醒。
赶紧一回头,果然看见那英俊得几乎与旁边格格不入的男人,踩踏着所有人的目光,慢慢的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冷冷的盯着薄晋南的侧脸,有点发慌:“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好不容易找出来我自己的声音,说话却有点结巴。
薄晋南似乎得意的勾唇一笑,侧头望着我:“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水声还有风声,我就知道你肯定来这儿了。”
风一吹,呼啦啦拨乱了她的眼,也吹乱的他的额发,乌黑发亮的细碎发丝,遮掩他凌厉的眉间,还有深邃的眼睛,让整个容长的脸变得特别好看。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英俊呢?为什么这么迷人呢?
我的心跳好像不受控制了。
我默然的跟薄晋南这样对视,心里心跳的感觉宛如脱缰,都让我感觉到难受的程度。
“你来干什么?”
我干脆转回头,固执的将自己说得更紧,不愿意去承认我刚刚看着薄晋南差点脸红了。
薄晋南却执意将我的头转过来,让我们两人对视。
“我来找你啊,你今天突然发脾气不愿见我了,我当然要找你,不然你跑了,我去哪找这么好的女朋友?”
这个人平常都很严肃,工作的时候更是雷厉风行,从来也不叫我的名字,但是现在他一旦说起情话来,我都忍不住为他感觉到脸红。
所以我拼命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嗔怒道:“谁是你女朋友啊?赶紧放开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婉心,你别想跑,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一捏,紧的我无法呼吸,甚至感觉到有点痛。
然后我眼中那张英俊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唇上一热,我似乎被立刻卷入了一股情热的浪潮,晕乎乎的不知东西南北了。
我不由自主的软倒了身体,酥麻了力道,整个人窝进他的怀中,只能靠我的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才能稳住我的重心,稳住我的灵魂。
然后就在我们两个真的不知所以的时候,他怀中的手机却震动了,叫我们两个立刻带回了神,我们分开彼此几乎花费了所有的自制力。
那一丝暧昧的银丝,让我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而她却笑笑,将我固执地搂在怀中,掏出手机比在耳朵旁边问:“喂,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因为靠的近,所以你现在听到的声音好像是薄依依,愤怒的低吼:“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咱家里现在出事儿了,那贱货想要来我们家,现在都快堵到门口了,你快回来!”
我听得一弄,薄晋南应该也愣住了。
贱货,贱货,到底是谁呢?我脑海里立刻飞快的闪过一张人脸,难道是薄雪儿?
我莫名其妙的觉得能够让薄依依喊出贱货这两个字的,除了薄雪儿,这可能就是我自己了,但很明显,这一次应该是另外一个人。
“什么?她去老宅那边干什么?”
薄晋南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跌到了地狱,冻得我在他怀中险些打了一个冷颤。
然后,我听到他零星的说了一句话:“等着我!”
就立刻挂断了电话,我顺从的离开了他的怀抱,想让他先走,结果他低头看着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就往江堤旁边走。
他说:“走,你跟我一起回去,正好去我老宅里看看。”
我也去?我去薄晋南的老宅,也就是他家?
我一瞬间很惊慌,但随即又有一点好奇和兴奋,最后又变作了恐慌,但是薄晋南根本就不容我多问,已经将我按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自己坐上驾驶,一脚踩上油门,我看他的表情严峻,只能婉心翼翼的问:“你妹妹,难道说的是薄雪儿?”
薄晋南的眼神立刻就更冷了三分,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我就闭上嘴巴在旁边,也不敢说话了。
薄晋南开车开得飞快,我在旁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是我又不敢让他放慢速度,所以二十分钟过后,我们两个就进入了本市中最为繁华的豪宅地段。
并且转进了一座围墙都几乎围着像一个大操,那么广阔的大门前面,那大门真的有四米多高,黑色的文艺铁架门,可以往两边拉开,编排粘合,有四道铁门相拼,中间的高门大户,两边是足有一米多的小门。
从门里往里看,可以看到直通灯火辉煌的豪宅,和一条铺陈过来的,足有一百多米长,足够三辆汽车并排开进去的,宽阔大道。
两边绿草茵茵,几人合抱粗的两排树木,将整个大道都遮盖的绿意盎然。
只用看一眼就知道这栋豪宅经历了多少岁月。也可以看出它如今的尊荣,一定得是家大业大的世家大户,才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然而,当我将视线放近的时候,却发现那曲艺大门门口两边分立着两派人马,各自都虎视眈眈,并且气氛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