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熠,你尽管发泄,尽管报复,哪怕我能让你有丝毫的解气,都可以。
你对我的心,死得越透越好,永远永远,都不要复苏。
委屈吗?可是,她别无选择,一开始酿成的苦酒,只有自己品尝。
凌司熠皮鞋擦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冰冷入骨。
“别忘了,秦子皓还在医院。”
可温安年依然一动不动,“你要怎么样,我管不了,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是,她嫉妒白诗依,可以好好地活着,得到凌司熠的爱,她刺痛了她的心,她不会去服侍她。
“好啊!”男人忽然释放出滔天的怒意,拽着温安年的手,把她塞到车里。
医院,他像对待小鸡一样夹着温安年,扔到重症监护室。
“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折磨你的野男人。”
可是,目光落在病床上,脸不由得骤然变色。
秦子皓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恼怒地,看向门口的保镖。
保镖面面相觑,“凌少,我们一直守在这儿,没有看到秦先生离开。”
凌司熠这才注意到,窗户有松动的迹象,原来秦子皓是从二楼跳下去的。
他已经好了,却一直假装瘫痪,找机会离开。
目光落在温安年的脸上,仿佛冰寒雪冻,“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敢公然违背我,是么?”
他走了,她肆无忌惮。
温安年也没有想到秦子皓会消失,她心中有隐约的担忧,不过她更希望真的是秦子皓自行离开。
摇头,如实相告,“我不知道,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他逃了,你以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我会把他抓回来,让他很惨很惨,现在,你不要高兴太早。”
凌司熠一把拽住她,她撞到他坚硬冷寒的怀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惊地望着他,咬着唇。
“我没有高兴,从来没有高兴。”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下贱无耻喜欢偷吃的女人?”凌司熠没有忽略她眼里的一丝松动,决心挫挫她的兴头。
“我恨你,恨你,我好恨……”
男人重复着,漆黑迷乱的眼眸带着疯狂沉痛,仿佛随时都要崩溃。
温安年颤抖着,更多的是灵魂的战栗,她不知道在黑夜里流了多少的泪,此刻眼睛枯涩,仿佛已经把一辈子的眼泪流光了。
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在他面前要坚强,不可以大吵大闹,不可以柔弱无助,及时落到他手里,她也要安静地离开。
可是午夜梦回,她捂着脸,心不断抽着,仿佛就要承受不住她的悲伤。
他恨她,那就狠狠地恨吧!
总比舍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