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年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手上微微用力,“我会的。”
她只是不想让秋月谷担忧,活着她是希望活着,只是有时候心境由不得人。
“我对凌司熠说了,你情况很不好,需要住一个月的院,他没有回应,估计是默认了。”秋月谷说。
一个月,已经是这个男人的极限了。
而这一个月的空闲,是温安年用流产的代价换来的。
她松了一口气,这样更好,她不用面对他的冷酷,不用看到他和白诗依的柔情蜜意,她不用怕眼睛被刺痛,心被割伤。
她想去看秦子皓,可是凌司熠的人守着,她根本就没有机会。
“安年,秦子皓的手脚可以开始活动了。”
秋月谷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他挺过来了,所以,你也要加油。”
温安年感到压在心头上的石头一空,脸上浮起一丝释然,“真好,月谷,谢谢你。”
她知道秋月谷会每天为秦子皓针灸,按摩,她和秦子皓不熟,可为了兑现对她的承诺,她亲力亲为,让她很感动。
“傻瓜,不如你将错就错,和秦子皓在一起吧,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你和凌司熠是不太可能了。”
秋月谷提议道。
温安年愣了一下,“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子皓不过是陪我演一场戏,他以后还有大好的人生,我不会连累他。”
她已经对不起秦子皓第一次,就不去有第二次。
“你啊,就是太好了,唉。”秋月谷摇头。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温安年的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还是原来的那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医院门口,阴魂不散。
凌司熠吃定了她!
温安年脚步灌了铅一样沉重,进入别墅,凌司熠不在。
白诗依从房间走出来,身上穿着她的睡衣,脸上带着嘲讽,“温女佣回来了,哎呀,昨晚司熠很用力,我肩头有点酸,你来揉揉。”
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姿态傲慢。
温安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小腹微隆,已经有三个月大了。
凌司熠对白诗依,就这样迫不及待吗?
心被揪着疼,一抽一抽的。
“我没有理由服侍你,我没有对不起你。”
冷冷地回应。
白诗依看向门外,脸上浮起委屈的神色,“司熠,你说我可以指使安年,可我哪里有这个资格?”
凌司熠眸子黑沉了下来,“温安年,你一回来就要造次吗?看来你除了出轨,就一无是处,是不是?给我照着诗依的吩咐做,诗依怀孕了,半点也不能耽搁。”
温安年站着不动,只是看着他,坚决又凄凉,“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她不可以。”
凌司熠眯起眸子,“诗依就是我,我就是诗依,我们彼此不分,温安年,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一个彼此不分,这样的话,他也对她说过。
温安年闭上了眼睛,她是一个将死之人,就为自己保持最后一份尊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