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没有吸取教训,你这样的女人从来都嫌收拾不够。”
温安年才流产,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摧残?
“他哪里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嗯?告诉我!”
温安年闭上眼睛,秦子皓没有哪一个方面比得上他,可就因为爱她,这一辈子都栽到了她的手里。
“我们,真的要这样无休无止地纠缠一辈子吗?”
因为疼痛,她抽着冷气,绝望的字句无力地吐出来。
“对,生生死死,我都不会放过你。”
凌司熠眼底漆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六年感情,在她的眼里就这样一文不值么?
“从来没有骗子,会得到过好下场。”
含讥带咒,恨不得吃了她,那些照片,还历历在目。
是呢,她不会有好的报应,所以她很快就要死了,她活该。
对男人的爱,她也会永远埋在心里,带到黄土里,白诗依怀孕,让她彻底了无生趣。
再也不用怀着什么希冀,再也不用苦苦撑着,这一具行尸走肉,能拖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
温安年凄然地笑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晕厥了过去,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彻底凉了,眼角还残留着泪泽。
她无力地倒在床上,像个破布娃娃,一动不动。
凌司熠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很久,她的脸上呈现死灰色,让他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可是,她不过因为秦子皓的孩子了无生趣而已,凌司熠眼里的一丝恻隐寂灭,迈着长腿离开。
温安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邂逅到订婚,再到结婚的那一天,所有的过往都像电影放映了一遍,那个时候的她甜蜜幸福,以为未来会很美好,可是也仅仅是以为而已。
后来发生的一切像地狱伸出的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她,她拼命挣扎,可是终究往黑暗深处越陷越深,眼看着要永远葬入无底洞,她惨叫一声,从噩梦里惊醒,冷汗淋漓。
“年年,又做噩梦了?”
秋月谷过来为她擦汗,“这三天你醒了又睡,睡了就做噩梦,别紧张,放松一些,一切都会过去的。”
温安年抓着她的手,手指冰冷,“我忘不了,释怀不了,可能要一直到死了的那一天,我愧疚,我恨自己,我做错了什么,会是这样的命运,月谷,你告诉我。”
她不是不恨的,可是她要去恨谁,又有谁可以真的拯救她?
她掉到泥沼里,身子不断往下陷,从脚到胸口,到脖子,最后再到头。
而她,就只能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安年,我不允许你说死啊活啊的,你答应我会坚强的啊。”秋月谷只以为她情绪不稳定,不知道白诗依怀孕对她是多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