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岳蔷是不打算去的，后来转念一想，或许风零月是为了跟左熙封谈什么重要的事儿。
如果那些事儿涉及到了程家，而她刚好在场，那不是能多听点信息？
想到这，岳蔷点点头，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好，但我不会帮你说话，更不会帮你做事儿。”
“随便你，你露面就行。”
不出岳蔷所料，风零月带她去左家，有很明显的目的。
他们刚到，左熙封就和风零月进了书房，岳蔷坐在熟悉的沙发上，看着熟悉的佣人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最近我们从南方回来，带了点点心，你尝尝。”齐六献宝似得让家里佣人拿出前两天他出差时带的特产。
“好，我正饿着呢。”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喝了皮蛋瘦肉粥，现在岳蔷非常想吃点甜的点心，刚好佣人就端了上来。
凤梨酥，她拿起一块尝了一口，确实好吃。
“喜欢吗？”齐六在一旁眼巴巴地问。
岳蔷笑道，“还挺好吃的。”
“我带了好多呢，回去给你带点。”齐六说道。
岳蔷摇摇头，“不用了，我最近胃口变化的很快，经常喜欢吃一种东西，吃过后又不想吃了。你给我也是浪费，我在你这里吃两口就行。”
果然，岳蔷只吃了一块，就停下了。
齐六见她腹部微微隆起，无奈地叹口气。
“怎么了？”岳蔷问道。
“你说你，现在也没命没份的，眼看着这肚子慢慢大了，以后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啊，等它慢慢长大，生出来呗。”岳蔷故意逗他，“车来降档水来土掩，用不着想太多呀。”
“那个程泽铭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怀孕了，还不跟你求婚，这是铁了心让你做单亲妈妈吗！”
岳蔷见他责备程泽铭，忙替他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左家、风家和程家的关系，左家和风家一直都在打压程家，程泽铭就算是去风家跟我求婚，你觉得风零月愿意让我嫁给他吗？再说，他今天来跟左熙封摊点事情都要拉上我，这其中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齐六想想，也是，风零月那个人，是铁了心想将程氏彻底吞并，应该不会对程泽铭收下留情。
“不过，你说他们会聊些什么呢？”岳蔷好奇地问，说着就要起身往楼上走。
齐六一把拽住她，“你怎么还这么大胆，你该不会是想去偷听吧？”
岳蔷朝他眨了眨眼睛，做了个“嘘”的手势，“看破不要说破嘛，走吧，我们也去听听，听听这两位老大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齐六拒绝。
“你不去啊，你不去我去。”岳蔷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往楼上的书房走，齐六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拽都拽不住她。
虽然他很恼，但也对岳蔷的真性情深深折服。
她还是这样，还是那么古灵精怪。
岳蔷把耳朵贴在门上，门里，隐约有两个男声在争吵。
她仔细辨认，好久才分辨出谁是谁的声音。
“所以呢，你是不打算继续对付程氏了？”
“不是不想，是我们没办法。”左熙封经过这几个月和程氏的交手来看，对彻底吞并它并没有什么信心，“先不说程氏的家底，单单说那个程泽铭回去后，他的各种举措，各种应对措施，是你我打压就能压得住的吗？”
“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风零月冷冷说道。
左熙封轻笑一声，“是我妄自菲薄，还是你过于低估程泽铭，你自己心里如今应该有个数。我们最想拿下的那个肥肉，据消息，已经是程家的了。”
“不可能！昨天他们内部人士还跟我说，最终方案还没确定！况且，我们风家的方案并不比他们差，甚至……”
“可你的方案是让岳蔷偷来的，而且，你难道没发现，你们公司提出的方案和你们一贯的主张根本不符合吗！”左熙封直接指出了风零月的错处，“尽管方案抄袭程家，并做了完善，但你自己一贯的做派和这个方案的计划，根本就不一样，这点我都能看出来，你说项目方怎么会不了解？”
风零月打断他，“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既然你在项目方那边有人，我也有熟悉的，不然我们再去见他们一次，争取一下。”
“没用的。”左熙封打断了他，“他们已经确定方案了，这次，我们是真的输了！”
“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打起精神来，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们两家有多重要！”
“可没了，也没什么影响啊。”左熙封反驳道，“说到底，你不就是怕程家因为这个项目而彻底翻身，以后威胁你们风家在围城第一大企业的位置吗？”
左熙封毫不留情地说出了风零月内心的想法，风零月看着那双同样淡漠的眼睛，冷笑，“所以，你是不打算帮我了？”
“不是不想，是没办法。”
“看在岳蔷的份上也不行？”风零月还是将岳蔷搬了出来，他带岳蔷来的目的，为的就是用她来牵制左熙封。
果然，提到岳蔷，左熙封脸色都变了，“你想怎么样？”
岳蔷在门外偷听许久，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她踹了一脚门没踹开，齐六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你疯了！”
岳蔷推开他，用力拧门。
门从里面被拉开，开门人左熙封微微蹙眉，不悦地看着她，“你闹什么！”
岳蔷轻笑一声，直接进入房间，“你们刚刚不是又开始拿我做筹码了吗，怎么，我现在进来，不是刚刚好吗，刚好听听你们是准备怎么卖我的。”
“蔷薇！”左熙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齐六，似乎是在责怪他为什么没看住。
“叔叔。”岳蔷绕过左熙封走到风零月面前，轻笑道，“刚刚您打算用我做什么？嗯，说来听听啊，我跟左家家主曾经是朋友，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我们关系还算可以，您有什么话，不用避讳我，是吧，左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