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郑重的点了点头,脑子里面还记得,当初王爷将她们三个培养的时候,对她们三个更是严苛到了极点。
那个时候,她们三个人的命是泠止给的,以为泠止以后会给她们安排比较重要的任务,可是怎么也想到,是要将她们送给相府的二小姐的时候,她们三个人都惊呆了。
可是主子有令,不得不从。
房内。
俞归琬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在泠止的怀里面的时候,泠止终于将她给放开,脸上带着一丝的玩味,说话之间却带着醋味一般:“他没事。”
俞归琬好笑的看着这样的泠止,在她上一世的记忆里面,好似没有这样的一幕。
有的只有,她不停的为了那个叫做孟玉深的男人,不断的跟泠止叫板,做对,换来的是泠止一次又一次的怒气,一次又一次的禁锢跟折磨。
思绪恍惚到了别处,泠止手上的力度握紧了几分,俞归琬才回神过来。
“疼”,俞归琬轻呼一声,泠止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掌,从外面进来一直站在门口被施词拦住的神医玄老,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
施词对于自己家主子沉浸美色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
泠止冷着声音开口:“进来。”
这时,神医玄老才从外面进到里屋,脸上带着俞归琬看不懂的笑意走到她的跟前:“姑娘,请把手给老夫。”
俞归琬看了身边泠止一眼,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玄老把着俞归琬的脉细,那紧皱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俞归琬正想开口问玄老,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的时候,玄老面上一笑对着泠止说着:“二小姐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只是小姐的身体太虚,寒气很重,这日后慢慢调养就可以了。”
“嗯”泠止半天才吐出来这个字。
俞归琬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像是玄老的说那样。
“那有烦神医了。”
“走了”玄老收拾着自己箱子,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俞归琬的眼前。
传闻玄老可治天下奇毒,医术的造诣更是到了一个巅峰的时期,俞归琬的记忆里面,除了在那一次泠止生了很重的病,玄老才出面给泠止调养,整个九王府甚至是皇宫里面,都弄得人心惶惶。
有人希望泠止死,有人希望泠止活下来,俞归琬清晰的记得,在泠止放自己离开,给了自己休书一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泠止,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俞归琬怎么也想不起来,倒是泠止是生了病。
俞归琬清了清嗓子,嗓子有些些许的干了起来,泠止端过从案桌上拿来的一杯茶放在她的手里面。
俞归琬对着泠止的视线,有些楞了一下,泠止声音很淡却透着关心:“是要我喂你喝?”
“额,不是!”俞归琬面上闪过一丝的红晕,赶紧伸手接过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才觉得喉咙舒服极了。
“我弟弟呢?忘忧她……?”
俞归琬记得在自己被山贼凌辱的时候,忘忧她也被……
泠止的面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却还是让施词将俞时初跟忘忧找来。
俞时初身上的伤比较严重,可是有着玄老的诊治,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忘忧搀扶着俞时初去到俞归琬的房里。
俞时初甜甜的清脆的男音,透着一股青涩:“姐。”
一声姐,让俞归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俞时初小人儿的模样站在门口,朝着她这边缓缓的走过来。
上一世弟弟的死状还在她的脑海里面浮现,鼻子泛酸,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粉唇张合:“初儿。”
俞时初走到俞归琬的面前,被俞归琬一把紧紧的抱住。
俞时初一下半跪在俞归琬的面前,声音里面多了几分的哽咽:“都是初儿的不好,害姐姐差点遭到贼人之手。”
俞归琬赶紧将俞时初从地上拉起来,忍着心里面的那份悸动,她怎么会怪她呢,怪就怪她识人不明,上一世害死了自己弟弟。
泠止的视线从俞归琬的身上扫过,给这姐弟俩留了空间,去了书房那里。
书房内,玄老早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刚才在给俞归琬诊治的时候,她身体里面的不对劲,玄老没有说出来。
泠止周身带着一寒意出现在玄老的面前,脸上是阴鹜的表情:“说。”
只要是关于俞归琬的时候,泠止整个人都会变得可怕起来。
“二小姐的体内似乎是被人下了蛊毒,这蛊毒是‘寒蛊’,这时候二小姐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在二小姐成年之后,这蛊毒发作起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二小姐的身体会因为溃烂而死,身体里面的血液会因为寒气而凝固,导致身体僵硬,四肢麻木,这样的蛊毒,实属是恶毒。”
“解救之法!”
“没有解法,除非将蛊毒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否则,必死无疑!”
“如何转移?”
泠止的瞳孔里面充满了杀意,身上的戾气更甚。
玄老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哎……这蛊毒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转移的。”
“若是她死了,整个人京城的人都要陪着她!”
泠止的这句话说的很轻,可是却又像是一块石头一下压在了玄老的心上,玄老脸上带着愁容,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九王府里面。
“施词”
施词拱手附身道:“主子”
“随我送她回府!”
施词脸上不解的看着泠止,却又在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京城里面都在传,相符二小姐被山贼掳走怎么多天,生死未卜,暗地里面却是指俞归琬清白已失,名节不保,谁知道被那山贼凌辱成了什么样。
泠止怎么做,无非是为了给俞归琬正名!
泠止站在俞归琬的院落里面,忘忧跟在俞归琬的身后出了房内。
俞时初的身上还有伤,原本不想怎么快回府,可是若不再快点回去,俞归琬怕宋氏还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泠止上前抓着俞归琬的手,一把搂在自己的怀里面,用力,一个飞身,便从房梁上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