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二术,三茅,四鬼,这四个人,这一年多里面,什么缺德的什么事情都做完了,特别是在杀人的这件事情上,特别的顺手。
所以对于张重刚才说的那些,压根就没有考虑在范围之类。
只有张重一个人皱着眉头,带着担忧的看着三茅,开口说着:“让大胡来!”
平时运货这些事情都是三茅在负责,三茅也没有想到,今个的张重怎么的不给他面子,竟然要在他负责的这件事情上直接越过他,这一点,让三茅的心里面十分的不爽。
两人干脆的就僵在了那里。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的张秀,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一个人下人的身边,夺走了那个人手里面的长刀,往着张重的那边刺了过去。
可是张秀又怎么是张重的对手,在那长刀还没有刺到张重的是,张重的手下便制住了张秀。
那把张秀原本想要插进张重的身体里面的长刀,刺穿了她的身体。
鲜血在随着她的一声惨叫,悉数的喷洒在了张重的脸上。
“啊!”
张秀双手紧紧的抓着那把长刀,那双瞪大的眸子似乎要将张重的面容死死的盯住。
看起来可怕又悲戚。
被鲜血糊了眼睛的张重,从嘴里面低骂一声:“贱人!”
便毫不犹豫的将手里面的长刀狠狠的从张绣的身体里面拔了出来。
身体猝然倒地的声音,惊动了木屋外竹林上面的鸟儿,一声声的鸣叫着。
一直守在木屋外面的俞归琬,在听见张秀那一声惨叫之后,大概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死了。”
“小姐,不能啊,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里面的是张秀小姐的爹,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呢?”
俞归琬听着忘忧的话,一丝冷笑挂在嘴边。
自己的亲爹吗?
在张重的眼里面,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女儿什么的不过就是一颗棋子。
在上一世的时候,俞归琬已经深切的领略过那样的滋味,她的亲爹何尝不是把她当做是一枚棋子的利用的。
只不过,重活一世的这盘棋,她要自己的下,那些想要把她变成为棋盘上面的棋子的人,大概都要变成她手里面筹码,她的棋子。
木屋里。
三茅在亲眼看到张重杀了自己的女儿,连眼睛都不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带着阴森之外还有一丝的怜惜。
蹲下身去,将张秀那双不曾名目的双眼给覆盖了起来。
“张大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够下得去手,就凭这一点,我是自愧不如!”
张重不想再跟三茅那么多的废话下去:“让你大哥来见我。”
三茅瞧着张重脸上的慎重,大概也能够猜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且等着,我马上去。”
三茅从木屋里面出来的时候,怀里面抱着的是张秀死去的尸体。
张秀对于他来说,是他曾经感兴趣的一个东西,东西坏了,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但是他不曾后悔那么对她。
俞归琬跟忘忧在看见三茅出来的时候,立马蹲下身去,将自己掩藏起来,在三茅走远的时候,他将怀里面的张秀随手抛到了一个地上。
看上去并不打算要给张秀立上一个墓碑。
在三茅的人走远的时候,俞归琬实在是于心不忍,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去到了张秀的尸体旁边。
原来在山洞的时候,她还没有好好的看清张秀身体上面的创伤,那手臂还有那遮盖不住的肌肤,全是淤青跟结疤的痕迹。
以及胸口那暧昧不明的痕迹,俞归琬在上一世的时候经历那些的情事,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张秀曾经都经历过了什么。
忘忧看着张秀的尸体,脸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小姐,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忘忧一定会保护你,从这里活着离开。”
俞归琬抬眸看着忘忧,轻笑的说着:“我们一定会从这里活着出去,但是不是现在,把她埋了吧。”
对于人死这种感情,俞归琬似乎经历了太多,心里面翻不起任何的汹涌。
在将张秀埋起来的过程中,她发现了张秀的手心里面握成了一个拳头。
在将张秀的拳头给掰开来的时候,那里面有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上面刻了一个字:珏。
俞归琬的脑海里面努力的搜索这个字,想要想起来是谁。
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
“小姐,你看!”
忘忧的手里面拿着那块令牌翻过来递给俞归琬看着。
在令牌没有刻字的另外一面,刻着一个图腾,那个图腾是俞归琬最熟悉的那个图案!
是好几次追杀她的人!
俞归琬将视线从手里面的令牌转移到已经死了的张秀什么。
张秀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会被人割掉了舌头,然后死在了这里。
这一切的联系起来,俞归琬只感觉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再推着一幕幕的前进。
“忘忧,我们走。”
俞归琬正打算跟忘忧离开的时候,去而又复返的三茅,身边还跟着大胡。
忘忧拉着俞归琬躲到了一个颗树的背后,眼看着大胡的一行人朝着那木屋走去的时候,心里面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按道理说,大胡这个时候应该派人在寻找着她,但是大胡应该想不到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来。
“走,跟上去!”
“是,小姐”
俞归琬跟忘忧压低着声音往着前方走去,一点一点的接近着木屋,俞归琬从怀里面掏出类似于迷烟的东西,悄悄的点燃在了木屋的周围。
很快,那些守在了木屋外面的人,似乎都中了迷烟,纷纷的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俞归琬跟忘忧要去到木屋的门边的是时候,忘忧突然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指了起来,刚要张口,被俞归琬一下用手给挡了下来。
俞归琬捂住忘忧的嘴没让她出声,一双眸子对上忘忧的眼神,示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