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刀剑的光影从俞归琬的眼前闪过。
那些大胡的手下的小弟手里面个个拿着长刀从外面闯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的凶狠!
一双双的眸子似乎像是打量猎物一般的盯在那些女子的当中。
“你们有没有看到谁闯进来?!”开口的那个小弟声音十分的难听,话语里面又带着威胁。
一群女子看着这样的阵仗完全的忘记了自己深处什么样的地方,一个个的摇晃着头。
“还不快将她带出来。”
是三茅的声音!
躲在后面那个黑漆漆的凹槽里面的俞归琬跟忘忧,在听见三茅的声音的时候,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在刚刚三茅带着人进来的一瞬间,俞归琬跟忘忧快速的躲起来,还好还好,没有人将她们两个供出来。
三茅那些人也没有发现她们。
俞归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洞里面本来光线就不好,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发现她们两个的身影。
三茅站在那里,似乎就能够震慑住那一群的女子。
特别是躲在角落里面,连眼神都不敢直视三茅的张秀。
似乎在张秀的眼里面,三茅是什么凶神恶煞一般。
三茅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锁定在张秀的身上,那脸上阴森森的表情,让张秀的心里面更加的恐惧起来。
“把她带走。”
三茅话刚说完,那些冲进来的小弟,去了两个,一把将蜷缩在哪里的张秀给抓住,张秀想要挣扎,可是根本毫无办法,肩膀被人按住,无法动弹。
只能拼命的摇晃着脑袋,一双瞳孔似乎要从眼睛里面瞪了出来,嘴里面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呜……呜……”
三茅上前一把抓住张秀的下颌,脸上阴森森的表情直视着张秀的双眸,发出瘆人的声音。
“秀儿,其实我也不想你这么痛苦,可是你要知道,对不起你的人不是我,是你爹把你卖给了我,你要恨就恨你爹吧。”
张秀在听到三茅说的这些话的时候,两行眼泪从眼眶里面缓缓滴落下来,这种背叛是致命的,而且是被自己最信任最至亲的人背叛。
那种至亲是血溶于水的亲情。
躲在暗处的俞归琬万万不敢相信刚才三茅说的那些话。
“带走!”
等三茅的声音还有哪些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都消失的时候,俞归琬跟忘忧才从里面出来。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张重脸上的表情,在人前装出来的那副模样。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就在刚才听到三茅说的那些话变的一点都不奇怪起来。
但是让俞归琬变得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三茅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张秀,这样的逻辑不是很难让人理解吗!
他现在是要带张秀去那里?
忘忧出声问着:“小姐,我们现在需要跟上去吗?”
俞归琬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依旧保持着恐惧跟害怕的姿势盯着她看的女子,脸上的严肃带着一丝的承若说着:“相信我,我很快会带你们离开的。”
说完之后,俞归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山洞,却在山洞外面的时候听到了,刚才那个神智不清的女子的声音:“逃不掉的,逃不掉的,一个都逃不掉的。”
俞归琬没有时间来得及去想那个女子话里面的意思。
从三茅离开后,她一直跟在那群人的身后,还好有忘忧在旁边,不足以让三茅那些人发现她们的踪迹。
三茅带着张秀一直往着前走,是朝着西边的那个方向走去,俞归琬来的这几天里面,认真的打量过这个山头的地形。
西边的方向是通往出口的方向,很少会有人经过那里。
走了大约一会儿的时候,三茅带着张秀进到了一个竹林的木屋里面。
俞归琬跟忘忧趴在一个小山堆上面,这里的视线刚好可以捕捉到那边的情况。
木屋那边似乎看上去有很多的人,而且那些人看上去不像是这个寨子里面的人。
倒像是张府里面的下人。
俞归琬很清楚的记得张府看守在门口的那两个下人。
现在守在木屋外面的那几个人里面就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么在木屋里面的人一定就是张重。
三茅带着张秀去见的人,也是张重了。
俞归琬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在那木屋里面会发生什么。
“小姐,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等”
俞归琬在赌一个东西,赌她心里面的答案。
怎么多的事情串联起来,在她的脑海里面的印象更像是一个未形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背后的幕后人,她可能猜到了几分。
木屋里面。
三茅的人带着张秀进到了木屋里面,而正如俞归琬心里面猜想的那般,等在木屋里面的人果然是张重。
张秀早就被割掉了舌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张重,整个人更是如受惊的鸟儿想要往上扑了过去。
张秀扑过去的动作又在一瞬间顿住了,三茅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把她送到恶魔手里面的人,不正就是自己的亲爹张重吗!
张秀这段日子里面受到的折磨让她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就像是在心上磨上了一个痕迹。
张秀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张重的方向,大声的笑了起来。
那种笑,听起来像是乌鸦的鸣叫声,难听又悲切。
张重看着张秀这幅模样,眼睛里面一点疼惜都没有,脸上更是一副冷血的表情,看向三茅那边的方向开口问着。
“其它的那些女子,可有运走?”
三茅脸上的笑意渐起:“张大人,我们合作过怎么多次了,你这是在担心什么,还怕我们会搞砸吗?”
“上面突然派了人下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京城派了多少人下来了,可是结果不都是一样吗,若是被发现了,那就派我们的人前去做个干净不就好了,张大人何苦怎么惆怅。”
“这次不一样。”张重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突然出现了凝重的表情。
“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好怕的,还是说张大人连我们的主子也不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