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英明,说什么陷害,分明就是想要因此将太子殿下套牢,才出此下策,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叶昭雪说的顺理成章,好像事实就是如此,随后看向锦红妆,脸上带着得意。
“真是活该。”
锦红妆红着眼睛,才从君九墨的话里回过神。
“你闭嘴!”
她怒吼着,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侧的他,像是要看出个窟窿。
没有审问,没有怀疑,他直接的定了罪,相信所谓的事实!
“阿墨,你最疼我了,你说过谁都不信只信我的,为什么现在不信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堪?”
她一声又一声的质问着,声音里带着嘶哑,一向最疼爱她的人,却半点也不相信她,她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也没有办法接受。
“就是仗着我对你的疼爱,你才这样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你太让我失望了!”
君九墨赤红着眼睛,神情愤怒,像是失望透顶,语气中都难掩愤怒。他背过身去,甚至都不愿看她一眼。
“我没有!”
“拉下去!”
她再多的解释都化在他的三个字当中,她眼含泪水,依旧无法相信,这是她一直爱着的人所说出的话。
她和他青梅竹马,相依相伴十六年,他宠她入骨,恨不得上天入地寻求最好的给她,为何一夕之间,却成了这般?
“阿墨,你当真如此这般看我?”
似是不信,她再问一句,心似针扎般的疼。她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然君九墨依旧背对着她,巍然不动,任凭她被奴才拉走。
临走出房门前,她停下,扭身看他。
“你若有缘由便告知于我,我亦能承受。你若不说,出了这门,你我……便再无可能。”
她的声音柔弱,却饱含悲伤。
“太子的话没听见?赶紧拉下去!”叶昭雪挑眉,一脸的不耐烦,站在了锦红妆的面前,阻隔了她的视线。
君九墨的身体颤了一下,却也只有一下,袖中手掌紧握成拳,深入掌心,他亦没有回答。
他的无声像是默认,锦红妆垂下眼帘,眼中一片悲伤,她即便觉得再不信,在不可思议,也要接受。
曾经将他将她捧在心尖上,护着、疼着、宠着的人,不复存在,只余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她毅然决然的转身,心中一阵悲恸,泪水肆无忌惮的自脸颊滑下,掷地有声,像是砸在了心尖上,让他的心突突的疼。
“啪!”
伴随着板子的声音,她的后背传来死一般的疼痛,她紧咬唇瓣,生生的咬出了血痕,只五下就晕了过去。
这已是极限,她是将军府小姐,自小娇生惯养,更是有君九墨在后护着,就是她要天上的云彩,他都能给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
“太子吩咐了,她不知羞耻,行下贱事,就要好好的惩罚,三十下板子,一点也不轻饶,都要醒着受着。”
公公尖鸭嗓的吩咐着,其他人纷纷的应承,原本看太子往常那般疼她,不敢下死手,现在听闻了公公的话,不敢懈怠,不一会儿就提了桶水过来,猛地浇了锦红妆一身。
“噗!咳咳!”
冰冷的水侵在肌肤,让她猛地惊醒,刚才的一切好似是噩梦,可事实告诉她,她并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被抛弃了,阿墨再也不要她了。
奴才们见锦红妆醒了,不敢懈怠,这下是真的用力打。
“啊!”
剧烈的疼痛覆在伤处,她忍不住的惨叫出身,一声又一声,声声惨厉,后背疼的无法自已,直到叫的声音嘶哑,再也叫不出。
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的侧目,那声音太过凄惨,可见其痛楚。
一旁的公公监督着,只要锦红妆晕过去,就立刻泼水将人泼醒,要让每一板子都让她清楚的受着。
直到打了十五板子后,她晕过去,连水也泼不醒,奴才们正束手无策,看到了叶昭雪,连忙的去请示。
叶昭雪看着晕过去的锦红妆,心情大好,脸色遮掩不住的得意。
“这么不经打,好歹也是将军府小姐,真是太没用了。让太医过来诊治,弄醒了继续打!若少一下板子,唯你们是问!”
说到后面面露凶光,看着一群人点头应着,才算满意。
如今叶昭雪风头正盛,比起这位除了名的,谁也不敢得罪。
一刻间功夫,太医就过来了,诊断之后,听了要求,他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锦红妆彻底昏死了过去,他只能用针扎,刺激之下,锦红妆慢慢的醒了过来。随后侍从立刻灌了补药进去,让她存了一些体力。
猛然灌进去的药呛得她脸红耳赤,目光却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人。
“往日有太子护着你,如今却也只有我关心你,你该好好的谢我,待我成了太子妃,必定向太子殿下为你求饶,留你一命做我的奴婢。”
叶昭雪靠近锦红妆,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得意的耳语着。
满意的看着锦红妆的狼狈下场,她嫌弃的擦了擦手指,丢了手帕离开。
自始至终,她都不再表现过一分软弱,强硬的撑着。
刑罚在继续,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可以回应,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着,想睡却又不能睡,直到身上的疼痛都变得麻木,她残留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