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辩护律师,又将这个话题,进行了一番辩论。
桑菊花的律师说:“不能因为桑女士喜欢赌钱,晚辈就可以不再赡养。”
林莫瑶的律师说:“之前,她就已经从被告处拿走了三千五百万,这些钱,足够抵消养老的钱,但原告并没珍惜,而是选择了赌博,输得血本无归。”
这就不能怪林莫瑶了啊。
毕竟林莫瑶也不是韭菜,被人割了一茬又一茬啊。
在双方律师的激烈辩论下,法官当庭宣判:“现做出如下判决,原告与被告的母女关系,不得解除,被告应负担起原告基本的生活费。”
桑菊花听着,很是得意,嘴角的边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脸的傲娇。
心中暗暗想着,“呵呵,法律就是向着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真的是太好了,有了房子,有了钱,有了一个亿,我可以马上定机票去澳门了,不赌个十天八天的,我才不要回来。”
接下来,法官继续说:“原告有一处房产,可用做栖身之所,且身体健康,行动自如,生活完全可以自理,无需他人伺候,考虑到原告无经济来源,本院特做如下判决:被告每月应支付原告生活费一千元整,直至原告去世时止。”
林莫瑶虽然不情愿,但想了想,一个月一千块也差不多可以了。
就当是给敬老院的老人家们尽尽爱心。
桑菊花不干啊,她要的可是一个亿啊!还有别墅和保姆,怎么最后就只捞到一个月一千块?
她叫道:“我不服,一千块够什么?去澳门的机票都不够啊!”
法官冷冷地说:“如果不服,可以上诉。”
从法院出来,桑菊花嚎得昏天暗地的,引得所有人驻足观看。
林莫瑶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直接朝着自己的车子上走了过去,桑菊花扑了过来,“林莫瑶,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在生你的时候,就应该一把掐死你!你这个臭表子!”
立刻有人拦住了她,桑菊花在地上打滚,撒泼,骂得超级难听。
林莫瑶上了车,眼泪刷的一下滚落了下来。
秦斯年坐在她的身边,“莫瑶,你没事吧?”
“没事,”她抽泣了一声,“我真的没想到,会在有一天跟她对簿公堂之上。”
她的心好难受,好难受。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你跟沈灼,以后要好好地在一起。”
“虽然我真的很讨厌她,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妈妈,我想跟她之间还残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但现在这最后的一点尊严,就这么丢了。
秦斯年听着她的话,心中很难受,她都已经那样了,他之前还那么虐待她,真是太没良心。
沈灼今天没有来参加,他有个会议,现在,他估摸着结束了,就打来了电话。
林莫瑶将情况大概地跟他说了一下,沈灼这才放心了。
秦斯年说:“莫瑶,知道我为什么会放弃跟沈灼竞争吗?”
“不知道。”
“我在知道你没死的时候,我就彻底醒悟了过来,我知道了你的好,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很想将你追回来,但我没有。我选择了退出,拱手想让给了沈灼。”
“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啊。”
“我如果一直追你,我有信心的,但我感受到了,你是真的很爱沈灼,而沈灼也是真心地对你好,这样的话,我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林莫瑶没有吭声,真没想到秦斯年对她居然是这样想的。
不过,也足以证明了一点,秦斯年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换做别人,怕是无所不用其极。
秦斯年说:“前面停车。”
“是,老板。”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
秦斯年说:“莫瑶,你看这里风光正好,我们去散散心吧。”
“好。”
湖光山色,烟雨蒙蒙。
满池的荷花,在微风细雨中轻轻绽放,美得像用水彩画出来的。
两人站在观景台边,看着池子里的荷花,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林莫瑶坐在了椅子上,手臂撑在了栏杆上,看着那满池子的荷花,眼泪又忍不住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真的很难过,不仅仅是桑菊花给她带来的伤害,还有往日岁月的悲苦。
她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出租房中生下了小宝,几乎死去。
过去种种的磨难,虽然说都已经成为了历史,却也永远都会藏在她的心中,在某个角落里,生根发芽。
“莫瑶,你要是想哭,就狠狠地哭出来吧。”
这里也没人,就他们两个人。
司机可以忽略不计。
“我知道。”
她轻轻地说着,眼泪再一次滚落了下来,她哭得毫不掩饰,跟个泪人一样。
“莫瑶。”
秦斯年伸手,将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了林莫瑶,“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我不介意。”
林莫瑶也没在意,就将头往他的肩膀上靠了一下。
远处,有人刚好拍下了这一幕。
两人在一起坐了一会,哭了一会,心情就好了很多。
秦斯年走到了湖边,伸手摘了几枝荷花的花骨朵,“送给你。”
“谢谢。”
两人上了车,开车回去了。
车子在门前停下,林莫瑶说:“斯年,今天谢谢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秦斯年笑了笑,“不用,我一会还有个会议,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走了。”
“路上小心。”
回到家,林莫瑶将荷花插在了花瓶里,可别说,真的好别致哦。
林昭和楚楚赶紧过来询问,林莫瑶告诉了他们,林昭很开心地说:“姐,法官大人真给力啊,像老妈那样的人,就应该这样,哪里恨不得将子女跟油渣一样的榨干嗯?”
楚楚说:“楚昭,幸好,你是跟她对立的,如果你顺着她,是个妈宝男,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太可怕了,跟吸血鬼一样。”
“对,你形容得很恰当。”
就是个吸血鬼,将儿女的血都吸干,满足自己的贪婪。
林莫瑶叹息了一声,“这件事,差不多就这样了。”